這次對方倒沒有急着掛掉,只要於婉不接,就一直響着。
於婉也是不着急,就那麼看着,等電話掛了以後,那邊接着又打了過來,於婉這才接了起來,這邊接起來以後,裡面就聽着聽着非常的吵,再仔細一聽,竟然是她現在所處的環境裡的聲音是一模一樣的。
若是正常情況下,肯定是要馬上去查這人羣裡面的人,到底是誰打的電話,不過這可是個大工程,今天的人肯定很多,就算一直保持者電話暢通,那也一定是非常的有難度的。
再則,今天冷之後肯定不能露面,可如果有了消息之後,冷置若真查,十有八九會出來的。
其實傑克估計也知道,他們這麼做,主要目的的就是找到冷亞男,可有些事情就算是真的知道了,可是爲了義氣,或是別的,都會出現。
而之前的所做的事情,那必然是要打亂於婉很或冷置陣腳的一種手段。
手機,於婉就讓它這麼響着,隊伍依舊以該有的速度前行,絲毫不受一點影響。而且,在人羣裡,也沒有找特別的人去盤查。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車是勻速前行,外面依舊響的熱鬧。終於,車子到了王川的家裡,王川的母親等着門口,王川的父親卻沒有出來,估計,明知道是演戲,可是卻也那拿過的演不下去。
有王川的母親在這裡支撐着就行!
於婉先下車,走過先拉住了王川母親的手,兩個女人眼淚汪汪的對視,一切盡在不言中。
於婉這領頭的人下車之後,後面的轎子也就跟了過來,只要這轎子進了門,基本上,就算是人家已經是王家的人了。
新娘的轎子一動,鞭炮也就響起來了一樣。本來擡轎子的是八個人,可是就跟爲了保護轎子一樣,於婉是安排了十六個人護着轎子,明明其實很短的距離,這麼一來個減速前進,真的就好像是很遙遠的距離一樣。
眼看着,一步兩步的靠近,於婉手不由的抓緊了王川的母親,王川的母親也緊張啊,兩個人還要表現的就跟沒事人一樣。終於,轎子就走到眼前了,王川的母親跟於婉將門讓開,只有一步,就只有一步,這擡轎子的人就邁進來一腳了。
這邊,傑克是好像一點都沒有動靜,王川的母親拉着於婉的手,就想着說,要是不行就算了吧,可別真的假戲真做了麻煩,於婉抿着嘴也不說話,於婉不說話,人家那擡轎子的人也就繼續往前,腳已經擡進起來,只要落下,就進了門了。
於婉緊閉着眼睛,她現在只能告訴自己,活着的人更重要,不然,她也怕自己控制不住。
可是這一腳,始終沒有邁過去,轎子突然被人用力往後一拉,幾個人全部往後退,那最前面的人,被拉着,也只能將腳落在外面。
最後那個人跳着腳,不由的自己嘟囔的罵了一句,原來是不知道誰把釘子扔在地上了,正好還就被他踩到了,擡着個腳齜牙咧嘴的看樣子是疼的厲害。
“換人!”於婉眼睛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很利索的下了命令,原本,突然出了這事以後,旁邊的嗩吶什麼的都不吹了,現在人一換,馬上又吹了起來,好像馬上恢復正常了。
於婉看了一眼,表面好像沒什麼事,可是怎麼可能那麼巧呢,傑克,傑克一定就在附近。於婉的手一直按着手機,現在,點擊發送。
於婉這麼一盯着,身後的保鏢也是提高了十二分警惕,很認真的盯着四周,生怕有人對於婉不利。
就算有個人倒退了幾步,可是這幾步的距離,也非常的短,一步步的往前走,眼看着又到了門口,所有人的眼睛都聚集在前面這個人的一雙腳上。
“停!”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的時候,於婉突然喊了一聲。然後,衆人的視線都放在了於婉的身上。
於婉今天穿的素白,放開王川母親的手,走到了轎子的前面,而後,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於婉竟然伸手進去,直接把骨灰抱在了懷裡,“我覺得,爲了表示我的心意,我還是親自把她送進去的好。”
於婉一扭頭,腳直接邁開了,王川的母親一驚,她對傑克的爲人並不瞭解,只是知道,這個人跟王川的關係好,所以她根本把握不住,對方會不會對於婉不利。
“還是我這個做婆婆的把人送進去吧。”王川的母親說着,伸手叫要將罈子接過來。
於婉肯定是不鬆手了,兩個人都互相的拽着,結果,你讓我我讓你的時候,罈子啪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骨灰瞬間撒了一地,就在王家的門口,那是一點都沒掉進王家。
王川的母親低着頭,好像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結果,於婉葉表現的是一臉的愧疚,兩個人都半低着頭看着地面。
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能再繼續了,於婉趕緊招呼人打掃了,然後商量賠償問題,周邊看熱鬧的人都還沒有散去,主要是覺得,這熱鬧也纔剛剛開始。
果不其然,人家那邊孃家人知道了以後,馬上就發瘋了一樣的跑過來了,主要是,人家願意做冥婚也是給女兒找個伴,可現在,弄的連骨灰都沒有了,連個念想都沒有了,人家肯定不願意,給再多的錢也不願意啊。
再則,這有頭有臉的人制定給不能講究什麼冥婚,也就找的那些鄉下的人,多給些錢,所以,這些人撒潑也撒的熱鬧,喊着就要衝過來對着王川的母親抓,被保鏢攔着了以後,幾個人全坐在地上嚎起來了。
“我可憐的女兒,被人家糟蹋了啊,以爲找了個如意郎君啊,卻沒想到,一家人當玩笑啊,沒把咱當回事啊。”那人哭的是挺有感覺的,就跟邊哭邊唱一樣,還拉長着聲調。
這邊哭還邊拍着地面,整的那個比人家剛纔吹嗩吶的還要熱鬧。
王川的母親光看着於婉,也不知道怎麼處理。看於婉不說話,光給使用了個眼色,王川的母親大概是領會了意思了,自己主動過去,“您看您也別生氣,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她是我們家的兒媳婦,我們也心疼。”王川的媽媽蹲在人家孃家人人的跟前,好聲好氣的說。
“滾,被打碎的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心疼!”對方衝着王川的母親這麼一喊,於婉也衝了過來。
作爲年輕人,作爲有傲氣的年輕人,於婉好像是心疼這個認的幹母親,直接指着那個孃家人來了一句,“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一看有人回嘴了,那邊更一下子就跟要扎刺了一樣,一下子站了起來,反正是鬧的很厲害,戰爭就是因爲回嘴引起的,然後,以於婉是一屁股的蹲在地上而結束。
當下,於婉身後的保鏢趕緊把於婉扶了起來,鬧騰者要去醫院還是什麼,反正是一羣人熱鬧的很,當然,也有人要把這些人鬧事的人送進派出所,或者拉着去醫院繳費去,那些人就推脫開了。
場面自然是熱鬧非凡,孃家人要逃出去,也有很多人跟着,一下子,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這個場面控制住。
當然,如果真的懂的人的話,肯定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於婉是什麼人,身邊那麼多保鏢都是吃屎的,怎麼可能被人就這麼輕易的推倒呢。
如此混亂的場合,如何再配上一聲槍響,或許更能引起更大的混亂了。
所有人都抱着頭趕緊往四處跑,現在,骨灰也打了,冥婚暫時也是成不了了,如果傑克在這裡面的話,那現在是非常適合他趁亂離開的。
於婉已經不像剛纔那樣,一副緊皺眉頭的樣子,而是站在臺階上,似乎在等待什麼。
也看着場面差不多了控制住了,主要是那些四處亂串的人,在中間這一快已經沒有了,於婉身子往後一扭,“傑克,你現在纔打算離開,是不是太晚了?”
於婉的臉上,帶着些許笑容,身子回過頭去,就面對着,跟王川的母親一起迎親的人,一個穿着灰色外套,帶着一個前進帽的男人。
於婉的話剛說完,就有一把槍頂在了傑克的頭上,將他頭上的帽子扔掉,再將假髮拿掉,傑克的臉其實還是很容易辨認的。
傑克聳了聳肩膀,“好久不見。”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當然,他身子一動,頭上的槍也跟着移動,與此同時,頭上直接多了幾把槍,於婉身後的保鏢也趕緊站在前面,畢竟傑克是一個威脅的人物。
傑克的目光是放在王川母親身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我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是您,將我算計了。”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而後又將視線停留在於婉的身上,似乎想不出來,於婉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不過,看目前這個樣子,於婉應該一開始都沒有打算,真的給王川冥婚。
“於婉,你是打算救冷亞男?沒想到,如此冷血的你,倒也有這麼一面,只不過,你利用王川,你晚上就不怕做噩夢嗎?”傑克說着,突然間,頭一低,腳直接用踹的,將頂在他頭上的槍,全部給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