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了2個月的人，大部編制都齊了，李子善在米國已經給他們做好了前期的宣傳，小樂的名聲在米國不小，時間已經定好了就在過年前的1個月做他們的第一場演出。
就連場地都已經給預約了最好的劇場，但是小樂還差幾個關鍵的配置。
小提琴首席，和長笛首席。
小提琴還好說一些，實在沒有的話讓米婭給推薦個人暫時客串就行。
畢竟小提琴首席是整個樂團的靈魂，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找到的，實在沒人了小樂自己上也行。
但是長笛這塊，還是要找個駐團的。
小樂在國外踅摸了一圈，要麼是條件不合適，要麼是不願意回國發展的。
時間一點點的逼近了，於百順甚至已經開始跟團員們談福利待遇了。
根據實力選擇簽約條件，房子只要籤10年，就可以領到鑰匙，工齡夠了房子的產權直接過戶，工資待遇就按着國內最高水平給。
起步價就是4000k一個月，首席和一些要緊位置，都是單獨談的，可以說是最流逼的非國字頭的樂團，待遇都把地方樂團秒殺了。
因爲有於氏做靠山，不用擔心會跟其他樂團那樣遇到薪水發不出來的尷尬情況，來的個頂個的是精英。
樂團的薪水從2天后就正式開始計算了，到時候鑰匙發出去找不到長笛首席，只能是僱外援了。
其他位置也有空缺的，但不是首席，倒也好說。
於百順給小樂出了個好主意，個大報紙媒體打廣告。連招人帶宣傳樂團，這個福利待遇足以掀起風浪了。
同時大批網絡水軍開始造勢，但就是不說國內演出的時間，要勾着大家的興趣。
這麼一折騰，來了不少人，來來回回的，總是缺少小樂心中有靈氣的。
她面試團員都是好幾個人一起投票。包括月哥劉庭老葉。還有張郎和孫均這樣的老一輩的音樂家把關，幾個人一起選。
小樂對於各個部的首席都是極看重的，面試的時候她就閉着眼睛聽。她在心裡爲自己的享樂組合聲音。
可是沒有觸動靈魂的聲音啊...
“今天是最後一批了，如果還沒有小樂想要的聲音，那麼只能僱傭外援了。我可以介紹你一個優秀的長笛老師幫你短期的壓場。”張郎也不知道小樂到底在找什麼。
小樂用人是真矯情，稍微一點不對感覺的都不用。這也就是於百順給的條件好，否則她這種矯情法比起國字頭要人還苛刻。真不好招人。
“嗯，也只能這樣了。想不到我們10多億的人，找幾個稱心的團員這麼困難。”小樂也是有點沮喪。
她揉揉太陽穴，這些天幾乎是連軸轉。可是就找不出她想要的。
天色漸晚，還剩下最後一個人，大家都沒抱希望。應聘首席的都結束了，張郎和孫均已經開始想辦法要給小樂介紹短期外援了。
最後進來的是個姑娘。帶着墨鏡，穿的很樸素，她手裡的長笛看起來也不像是很貴的樣子。
孟月語看看她的簡歷，畢業於地方的民辦音樂學校，成績很好，但是默默無聞。
民辦的音樂學校啊...光是這點，就已經不佔優勢了，不過她應聘的不是首席，是樂手。
她吹的是門德爾鬆的乘着歌聲的翅膀，小樂只聽了一小段，就坐直了，孟月語他們也是一臉驚訝。
音色好清冷高雅，宛如一位冰雪美人，低調中透着活潑明麗，只可惜到了關鍵地方吹破了一個音。
但是這考官裡可是坐着3個國際級別的指揮，聽出問題來了。
女孩子知道自己吹破了一個，也沒有太慌張，從容不迫的表演完。
這個心理素質，還真是寵辱不驚。
“你的笛子有問題。”老葉代替小樂和月哥說出來。
“嗯，貼盤壞了快一個禮拜了，對不起，我知道應該修好再來，可是我經濟上有些困難...”女孩顯得很羞澀。
“你叫若珂是吧？”小樂對她的興趣很大。
用品質不好的笛子吹出這樣的感覺，好多應聘的都不如她。
這個人小樂已經決定要用了，當不了首席做長笛手沒問題，只是還對她的能力有多少感到好奇。
“我這剛進了兩個新長笛，你可以用新的給我演奏嗎？”
小樂示意工作人員去取，現在樂團除了幾個大型的樂器還沒到位，一些已經陸續從國外運回來了。
一共有三支長笛，小樂都讓人取了過來。
最貴的是給首席準備的價格在10萬美金的長笛，這個雖然材質不如那些純金銀雕花鑲鑽的好，但是音質已經做到了頂級。剩下的2個是5萬的。
這個價位，已經算是可以的了，畢竟現在的物價還沒有很高。
老葉遞給那個女生5萬的，他已經站在女生眼前女生也沒伸手，他略微一愣，還是把笛子放在她的手裡。
好像...哪裡很奇怪？
友善的說，“這個是新的，還沒有人用過。”
這個女生身上有小樂特別喜歡的氣質，平靜的像水，在座的衆人跟她氣質最像的就是劉庭，劉庭是常年吃齋唸佛逼出來的寧靜，若珂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淡定。
這種感覺，小樂只在頂級的樂手當中見到過，就因爲對音樂喜愛理解到了一定程度，纔會有這樣大氣而淡定的感覺。
若珂先是試了幾個音，然後臉上露出一種欣喜的色彩。
這種笛子摺合人民幣也是好幾十萬，雖然是5萬美金買來的，可那是人家李子善動用了國外的關係，批量拿貨價格壓低了。
還是這首曲子，但是換了好長笛。聲音檔次意境都不一樣了。
阿玉過來蹭曲子聽，聽到人家吹成這樣，特上火，心說小樂給自己的工資是不是有友情成分給擡高了啊，銅管玩成這樣可真打他臉。
銅管都是對氣息的考驗，阿玉練了很多年，才達到現在的水平。但是這個女生只是民辦學校出來的。竟然很輕鬆的就把氣息控制的如此完美。
小樂激動極了，就是這樣的聲音，她尋找了好久!
若珂演奏完聽到寂靜。她以爲自己沒有打動他們，於是解釋，“我的工資可以少給一些，我只想找個可以收留我的樂團。3500，不。3000也行！”
這也太可憐了吧，就算是最普通的樂手也是4000起的，這還不包括津貼什麼的。
“你在原來的樂團做什麼的？”小樂看她簡歷寫的有些模糊。
只是一個地方的小樂團，但是擔任什麼位置沒有寫。
這種水平的長笛。別說是4000，就算前面再加一個1，小樂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她在國外牛牛的長笛首席也吹過這個。水平幾乎是不相上下的，可人家用的是很貴的笛子啊。
“我是做場務的...”
那不就是打雜的嗎?小樂衆人愣了。這種水平當場務？
“可是我學了很多年的長笛，請您給個機會好嗎？”若珂顯得很羞澀，她的臉漲的通紅。
她知道自己的條件來這樣的樂團似乎是有些苛求，但她確實是等着用錢，很着急。
“你爲什麼沒有考附中或者是正規的音樂學校？”小樂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因爲...只有這個學校收我，還是減免學費的...”
看起來，這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小樂親自從桌子上拿起那隻給首席準備的長笛，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試一次。心裡有個想法已經初現雛形。
如果她可以的話，也許首席也不是不可以。
當小樂站在她面前的時候，長笛已經伸到她眼前，若珂卻一動不動。
小樂的疑惑一閃而過，但是她還是親自的把笛子交到她手裡。
又是一種觸感，若珂一愣。
“可以麻煩你，用這支笛子，換一支頑皮豹嗎？”小樂故意點曲。
基本上她用的人，除了自己準備的曲目，也要隨時面對面試官們很冷門的曲目。
這是考驗樂手是不是隻會一首曲子，畢竟我朝爲了應付考級沒少出這樣的事。
若珂點頭，她能感覺到這支笛子的觸感更好了。
3分鐘，小樂就已經決定了，這個人，她要定了！
真棒的氣息啊。
就在小樂要拍板的時候，月哥突然站起來了。
“可以請您，再試試這個嗎？”他手裡拿着一個樂譜，這是他最新嘗試做的曲子，再學校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長笛。
他覺得這個女孩有能力做到，小樂勾起嘴角，看來月哥也覺得這是人才啊。
但是，若珂拿到樂譜，卻很黯然的放下手。
“對不起，我現在不能...”
神馬？這比起她剛剛吹的那兩首，難度降低了許多，怎麼會——
像是解答大家的疑惑似的，若珂帶着苦澀的拿下自己的墨鏡。
“我的眼睛只能察覺到微弱的光線，我沒有辦法讀譜，我的曲子都是別人幫着唱譜學會的..但是我聽一遍就能記住的...我是不是,要被淘汰了？”
就因爲眼睛的原因，她被很多樂團拒之門外，只能做場務，本來就想抱着試試看的態度來這裡。
可是還是曝光了自己眼睛的問題，若珂無奈又感傷...()
ps：感謝艾尼絲的平安符，感謝sufis的粉紅，感謝雯雯心心的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