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言言想,總不能直接讓他回國吧?他別再誤會了!
於是她說:不如我們去巴黎歌劇院!我正好要去巴黎。
任家宣抱着電腦,不敢地看了半天,然後驚喜交加地回了一句話:好啊!你時候?
董言言回道:我大約後天能到巴黎。
任家宣算了一下:他現在趕緊更改行程的話,應該會比她早到一點點。
“好吧,我在巴黎等你!”
董言言見他答應了,心裡鬆了一口氣:她這樣不妥,讓宋明誠了又是一場風波,可是她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讓他離開那個危險的國家,遠離那場劫難。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也只能這麼安慰了。防患於未然總是不會的。
她給助理打了,讓她立刻幫她辦手續訂機票,越快越好。
正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qq提示音又滴滴的響了,是曉含的:小五姐,不理我了?
她順手給回了一句:乖啊,我現在有事要忙,下次再聊!
然後迅速地下線,關機,離電腦遠遠地。
兩天以後,董言言幾經輾轉踏上了法國的土地。
任家宣去機場接她,分隔了兩年以後,兩個人在異國他鄉再次見面了。
彼時,他穿一身米色的休閒衣衫,頭髮略長,稍稍遮住了雙眸,也遮住了當年那股逼人的銳氣,見到她,居然眉目溫潤地一笑,然後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擁抱。
她喜歡米色和白色這些淺淺淡淡的顏色,他都還記得。
而她,白襯衫牛仔褲,依然低調奢華的打扮,造型簡單的衣服完美地勾勒出少女窈窕豐潤的曲線,只有手腕上那隻施華洛世奇的水晶手鍊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兩年的,她就由一個略顯青澀的倔強女孩完美地蛻變成了渾身散發着成熟魅力的美麗。
他真遺憾,這兩年的沒有陪着她一起成長。
都說男人和第一次見面,注意的是男人的五官和衣着,而男人的視線卻始終往下走。董言言覺得這句話說得簡直太對了。
見面就擁抱是禮貌,可是這麼抱着不撒手是不是不太禮貌呢?
董言言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可以幫我拿一下行李嗎?”。她笑着說道。
任家宣趕緊幫她把行李提起來,笑道,“一路上辛苦了,我們先回酒店吧。”
董言言點點頭。
任家宣還是很矜持的,他沒有迫不及待地訂一間房,而是訂了兩個房間。
他不她此行的目的是,畢竟兩年沒見了,平時也不聯繫,她忽然就來約他,總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董言言收拾完了,坐在沙發上看着他殷勤地在她身邊忙前忙後,“這裡的環境好,附近還有很多不的餐館,離購物區也近,出去吃飯遊玩也方便。我們,是先出去吃飯還是先出去玩兒?嗯,你剛下飛機一定是累了,要不要先洗個澡睡一覺休息一下?”
“行程我已經安排好了。”董言言招呼他,從包裡掏出一本製作精美的小冊子給他看,“這是我昨天弄好的,我們就按這個來樣?不過我這次停留的也許比較長,所以要看你有沒有。”
任家宣接一看樂了這也太詳細了!沒關係,我這個月都有!我跟學校打了招呼,只當是來採風了。”他爽快地說道。
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陪着喜歡的吃喝玩兒樂——儘管是前女友。
董言言一看:果然是富二代,說話都底氣十足。
行啊,能把那件事拖就行。
任家宣覺得這個時候問別的有些唐突,於是決定晚飯以後才問。
倒是董言言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反而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我早就想來法國了,只是明誠天天忙得抽不開身,我也不想煩他。其實,我經常跟別人一起出來玩兒的,畢竟一個人出門很不方便,那天在qq上遇上你,忽然腦子一抽,就約你來了,現在想來有些唐突了,你不會介意吧?”
任家宣聽她提起宋明誠的口氣,像是說自個兒家男人似的,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他還是一笑,“沒關係,我不介意。你還當我是,我很高興。”
“你還當我是,我也很高興。”董言言輕聲笑道,“我們吃飯去吧,我請客。”
“那不行!必須得我請!”任家宣摟着她的肩膀笑道,“我附近有一家法國餐館,味道特正宗!今天晚上我們吃一頓大餐!算是給你接風了!”
也許是坐了一天飛機太累了,董言言吃過晚飯就回房間睡下了,任家宣走到她房間門口,想敲門,躊躇了半天,還是老老實實地回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董言言叫起來,讓他趕緊收拾收拾,要出發了!
看着她雀躍的樣子,他的心裡也雀躍起來了。
兩個人在巴黎一呆就是幾天,和很多第一次來巴黎的中國人一樣,逛盧浮宮,遊巴黎聖母院,在埃菲爾鐵塔下合影,在美麗的塞納河畔徜徉。
興致來了,任家宣會拿出小提琴給她拉上一曲——在人來人往的街邊或者公園的噴泉旁.有時會有腳步匆匆的路人停下,靜靜地聽他演奏。
他說的沒,藝術是沒有國界的,只要有好音樂,就會有人欣賞。
每當這個時候,董言言都會站在一旁,含笑看着他,就像在看一顆茁壯成長的小樹。
任家宣喜歡她那樣毫無掛礙的笑容,她看着他的眼神,是發自真心的快樂和滿足。
誰能說這樣的感覺只是欣賞不是愛呢?
雖然她這幾天在刻意的和他保持着距離,雖然這幾天她明顯的有心事,可是她閉口不談,他也沒有追問。這些年他也想明白了,不是事都要問個清楚明白的。
這天,兩人正在一家餐廳裡研究法國烤蝸牛的時候,董言言的響了,她神態自若地跟任家宣打了個招呼,就跑到洗手間接去了。
是宋明誠打來的,她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打給她。
還有一天,再過一天就事都沒有了,可是他還是了她的行蹤。
“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你居然跟任家宣在法國玩兒得不亦樂乎!董言言,你到底想幹?!”
董言言一聽他的聲音,就他是真火了。
“這件事是我不對。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他要去紐約,我不阻止他,只好把他約到這裡來。他是因爲我纔到美國的,我不能看到他有危險而不顧,否則我的良心會不安的。”她拿着,小聲的解釋着。
“你是不是步步驚心看多了?!事兒都往身上攬!這一切都不是你造成的,是命運!我們連的命運都左右不了,你還想改變誰的命運?!”宋明誠憤怒地吼道,“除非,你還對他舊情難忘!”
“就算他只是個外人,這件事我也必須要做!因爲我做得到,我可以讓他避開危險!如果我不做,萬一他有個一差二,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我!”董言言斬釘截鐵地說,想了想,又放軟了聲音,“明誠,等這件事了,我找你,要打要罵隨便你。我跟你保證,我來這裡只是想拖住他,我們之間都沒有。”
“想讓我你,去紐約找我,我會在紐約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去世貿大廈等你。”宋明誠說着掛了。
董言言心裡悚然一驚,連忙把給他打,他卻已經關機了。
她趕緊又給張遠打,張遠的回答跟他如出一轍,“宋總訂了去美國的機票,今天晚上走。”
“給我攔住他!不能讓他去美國!”董言言失聲叫道。
“對不起董總,我沒有權利改變宋總的行程。”張遠依然是那副不緊不慢的口氣。
“張遠你聽着,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必須幫我攔住他!”董言言焦急地說道他在你身邊嗎?讓他跟我!”
“對不起董總,宋總說要先去香港轉機,現在應該已經在去香港的飛機上了。”張遠說道。
董言言整個身體如墜冰窟,她想讓冷靜下來,卻也驅不散心底的寒意。
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極端,爲了跟她賭氣居然主動去以身犯險,她是這麼的珍視她這來之不易的生命,而他卻視兩個人的生命爲草芥。
“如果你能聯繫上他,告訴他,我會去紐約找他。”她冷着臉掛了。
她現在不能讓慌亂,她要去紐約找他,她得去告訴他,她願意陪着他去死!不管她是不是捨得這個生命,她都得陪他去冒險。
她對着鏡子簡單地補了一下妝,然後從容不迫地走出去,找任家宣。
任家宣卻一眼就看出了她瞬間蒼白的臉色,那是極力隱忍的惶惑和不安。
“言言,你了?”他關切地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