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李清遠有些鬱悶的走出倉庫,看着遠方圍牆上站的幾個人奇怪的問道。
對於這個軍事基地,他根本沒有半分興趣,要不是爲了倉庫裡面的飛機,他才懶得來這種地方。
畢竟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核彈洗地了,就算是天皇的宮殿都要變成一片廢墟,要來有什麼用處?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還有人把這地方當成了寶貝,居然興師動衆的前來準備搶佔。
這種感覺就好像明明洪水已經演到脖子了,竟然還有兩個白癡在搶水壺一樣可笑。
不過不管那羣白癡如何的可笑,用來活動活動筋骨還是可以的。
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既然有人願意來給他做做熱身,那麼他自然也不會介意。
浦頭武嶽帶着自己的手下興奮的爬上了圍牆,正準備找路下去順便開門,就看到從基地內部的倉庫中大踏步的走出一個人來。
“隊長,那個是不是就是暴徒的首領?”紫藤浩一已經跟高城壯一郎詳細彙報了李大師小隊的信息,其他人他沒怎麼注意,但是李大師那個身材,在日本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獨一份,自然不會記錯。
“站住,這個基地已經被高城家佔領了,如果你現在投降的話,還可以給你安排個隊長的位子。”浦頭武嶽看着信步走過來的李大師,頓時開始喊話。
對方看起來就是虎背熊腰氣勢不凡,這樣的猛士收來做下屬的話,高城大人肯定會非常高興的。
只是對於他的招攬,對方好像根本不領情,而是三步並作兩步的飛速對着城牆走來。
“隊長,那傢伙看起來不像是要投降的樣子啊?”一羣人聚在城牆上看着快步走來的壯漢,有些奇怪的交談到。
因爲李大師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槍法,所以使得他根本就對槍械沒有半分興趣,這也就導致浦頭武嶽搞不清楚對方的想法。
你說雖然你長得人高馬大,但是現代社會,有槍纔是王道,你一個人赤手空拳的衝過來,到底是準備投降呢,還是準備幹架呢?
“你們說他難道是準備來跟咱們搏鬥的?”浦頭武嶽看着正順着樓梯走上來的的李大師,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這種情況誰也沒遇到過,他們這邊可是有十個人,而且都帶了槍,對方是要有多腦殘才能衝上來?
“隊長,他要過來了!”
“站住,我們要開槍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可是從對方那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來看,要是被其近了身,恐怕還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他們在搞什麼?”高城壯一郎看着自己的手下在城牆上擠成一團,不由得小聲嘀咕道。
緊接着!
‘砰’‘砰’‘砰’……
話音未落,他派出去的那些下屬就如同破麻袋似得從城牆上被人扔了下來。
李大師一邊仍一邊心中犯嘀咕。
這些傢伙是傻子嗎?看到老子來了竟然還不知道反擊,這種智商是怎麼活下來的?
他當然不知道,高城壯一郎的這幫手下以前都是混黑社會的,大家講究的都是個先擺場面,能動嘴儘量別動手,所以浦頭武嶽還準備等他來了之後當面問清楚,結果誰能想到這傢伙這麼不講究。
基地的城牆可是有十幾米高來的,再加上他們都是被李大師一手一個扔下來的,所以等掉到地上的時候全部都直接摔成了爛西瓜,紅的黃的甚是好看。
“八嘎!”看到自己的心腹竟然被人直接扔了下來,高城壯一郎頓時怒火中燒,立刻對着後面的車隊下令道。
這次爲了保證攻擊的萬無一失,高城壯一郎可是將所有的家底全部都給掏了出來,除了打頭的幾輛工程車外,還順便帶了好幾挺輕機槍。
要知道在正常年代的日本,就算是手槍都是管制物品,更別說機槍這種大殺器了。
那可是他高城家壓箱底的寶貝啊!
只是剛剛下完命令,高城壯一郎有些愕然。
剛纔那個在城牆頂上將自己下屬如同仍破爛般扔下來的壯漢,竟然面帶笑容的直接往前跨了一步。
要知道對方可就是站在城牆的邊緣,現在這麼往前跨了一步,瞬間就從城牆上跌落了下來。
難道這傢伙不想活了?
高城壯一郎的腦袋裡還沒想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聽到了‘轟’的一身巨響。
李清遠費力的將兩條腳從地面中抽出來,固然這下面是水泥鋪就的路面,但是他以他二百多斤的體重從十幾米的高空驟然下落,還是將兩隻腳掌直接陷入了地面當中。
“開火!開火!”高城壯一郎看着對方那狀若天人的一幕,連忙焦急的喊道。
這傢伙竟然從十幾米高的圍牆上跳下來都毫髮無傷,簡直不是人啊!
好在這兩天他已經見識過毒島伢子那恐怖的戰鬥能力,所以還能處之泰然,要是以前的話,說不定他就直接給跪了。
只是任憑他歇斯底里的喊了半天,也沒有聽到身後傳來半點響動,實在是讓他心中困惑不已。
那幫傢伙都在做什麼呢?
滿腦子霧水的高城壯一郎迅速的扭頭想看看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剛剛轉過頭去,他就直接愣住了。
毒島伢子抖了抖手中的童子切安綱,劍刃上的血液瞬間飛灑了出來。
他帶來的下屬,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而剩下的那些沒死的,則都是嚇得全身瑟瑟發抖,躲在車廂內不敢出來。
這兩天爲了宣揚自己的武力,高城壯一郎可是下了死力去鼓吹毒島伢子的強大,同時劍道少女的實力,也是在多次清掃喪屍中被所有人欽佩的。
在他們的心目中,毒島伢子現在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這樣一個大高手,如果是坐鎮在本方的話,肯定會讓人非常安心。
可要是突然變成敵人的話,那可就真的嚇死人了!
“爲什麼?”高城壯一郎憤怒的發出怒吼,他自認自己對毒島伢子已經算得上是仁至義盡,可是對方爲什麼要這麼做?
回答他的,只是一道銀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