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上了場,兩個賽手友好的打了個招呼,隨着哨子吹響,拳擊比賽開始。
第一個回合,雙方都在試探,打得小心翼翼,感覺到黑人選手的爆發力和靈活度,老鬼加快了拳擊速度。
瞬間暴擊了黑人選手的臉部和胸部,佔據上風,得分。
第二回合,老鬼繼續開展他的快、狠、猛的打法,可嚴正眉頭開始微微皺了起來。
黑人選手的動作這次比上個回合更加活絡,躲避也非常到位,還能偷襲成功。
第三回合,老鬼已經落入了下風,黑人選手明顯掌握了老鬼的步子和身手,老鬼已經開始招架了。
第四回合,黑人選手開始削弱老鬼的體力,打擊老鬼的信心,一拳又一拳,將老鬼打得幾乎面目全非。
裁判上去拉開了黑人選手,詢問老鬼能不能繼續,老鬼的眼睛已經睜不開,卻還是倔強的點了點頭。
終於熬過了第四回合的三分鐘,休息時,嚴正想上去讓老鬼認輸,可那個翻譯卻站在了嚴正面前,甩了甩合同。
嚴正的心有些低沉,這種黑拳不是你認輸就能不打的,而是要打到你爬不起來,甚至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因爲這不但但是比賽,而是賭博,賭錢賭命的遊戲,你想毀約,還不如直接戰死。
第五回合,嚴正閉上了眼睛,傾聽着老鬼和黑人選手的對戰,那一聲聲打到肉體的聲音,跑步跳躍的聲音,還有每次落地和躲避的聲音。
嚴正的耳朵不斷的在動,他已經運用了部隊裡打野戰的那些技能,聽風聽雨聽細節。
腦子裡也映出兩人對戰的拳打腳踢,等等,打黑拳可以用腳踢。
嚴正的眼睛閉得更緊了,這個黑人選手還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一腳就踹上了老鬼的面門。
老鬼也沒想到對方用了腳,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了,面門上被踹了一腳後,人直接往後倒去。
躺在地上的他猛然間覺得身上一重,原來是黑人選手將他全身的力量壓在他的身上,令他動彈不得。
裁判數數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one,two,shree,four,five...”
老闆的喊叫聲同時也在他耳邊響起:“stand up!”
老鬼一口咬破舌尖,一把抱着黑人選手的頭部,一個用力,死死壓住黑人選手的一個肩膀。
黑人選手還沒有反應過來,裁判的數數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one,two,shree,four,five,six...”
黑人選手卯足了力氣開始掙扎了起來,最後變成兩人滾來滾去,裁判無奈,時間到,休息一分鐘。
最後一個回合了,嚴正站了起來,他要到臺前助威,老鬼哪怕輸了,只有聽到他的聲音,必然會堅持到最後的。
果然,黑人選手一上來就是不要命的打法,而老鬼的體力基本已經透支,打出去的拳頭也是軟綿綿的。
別看三分鐘很短,但在臺上完全捱打的老鬼卻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的漫長。
嚴正發聲音了:“兄弟,還有一分鐘,堅持下去,輸人不輸命。”
聽到嚴正的聲音,老鬼精神一振,自己的身手不過是中上而已,而嚴正,則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一分鐘已經到了,而裁判卻根本沒有宣佈停止,嚴正怒了,指着裁判大罵:“你這條狗,如果我兄弟因爲你死了,我要你償命。”
翻譯把嚴正的話說給了老闆聽,老闆皺了一下眉頭,暗暗的點頭,裁判連忙阻止了暴怒中的黑人選手,舉起了他的手。
嚴正跳上了比賽方臺,推了推老鬼:“兄弟,還能起來嗎?”
老鬼深深吸了一口氣,卻痛得渾身顫抖了一下,呼吸果然也會痛的。
藉着嚴正的力量,老鬼站了起來,嚴正指着翻譯讓他過來,翻譯看了老闆一眼,連忙跑了是上去。
嚴正簡單的說道:“跟你老闆說,第一場贏了,幫我治好他,第二場贏了,給我兩身份證明。”
翻譯挑了挑眉,連忙跑了下去,在老闆耳邊嘀咕了幾句,老闆哈哈大笑:“華人,果然重情意。”
手一揮,上去兩個人,將老鬼攙扶了下去,嚴正看着老鬼的背影,拳頭卻握緊了。
老闆在翻譯耳邊說了幾句,翻譯連忙點頭,拿着牌子去下注了,而牌子的號碼跟嚴正身上的號碼一致。
嚴正這次對戰的是一名白人選手,一張白皙英俊的臉上,忽閃着一對碧藍的眼睛。
不會以色示人,忽悠着對手,然後乘對方疏忽之際一招取勝吧。
嚴正腦補了這樣的場景,不過就是因爲有了這個腦補,嚴正放下了心。
只有實力不行的人才會在戰鬥的一開始來個賣萌,嚴正笑了,笑得無比的燦爛。
白人選手被嚴正的笑給弄得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的賣萌獲得了成功,那就好,眼睛忽閃得頻繁點。
相互打過招呼後,裁判的哨聲一響,嚴正就動了,他根本就不給對方試探的機會,拳頭直接暴擊他的眼睛。
連續給這個賣萌着來了七八下暴擊,讓對方只能雙手捂住自己的整張臉。
然而暴擊又出現在胸部,側部,打得他連連後退,最後倒在圍繩上,根本就用不出力氣。
白人選手這個時候才知道嚴正剛纔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了,自己賣萌這套在這個華人選手身手失效了。
連續五個回合,嚴正穩穩的抓住了大分,他不想趕盡殺絕,生命來之不易,又不是真正的死敵。
最後一個回合,嚴正還是以暴擊爲主,但手下的力道明顯小了很多,雖然看上去還是虎虎生畏的。
一個是自己還要打下一場,需要保持體力,另一個就是白人選手基本上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三分鐘時間已經到了,可裁判故技重施,嚴正咬牙切齒的衝了上去,一把舉起了裁判,就要把他給扔下臺去。
裁判見勢不妙,連忙抓住嚴正的手高高舉起,老闆跟白人選手的老闆相視一眼,各自把眼光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