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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自己長大後成爲一個大美女,哪怕被人說成花瓶,也沒人會選擇拒絕的,但是自己,自己能嗎?喬蓮藕心裡有些忐忑。不過這事還遠,現在還用不着考慮這些未來的事情,況且,這事也不是考慮一下就能夠變成現實的。
胡亂說了一陣話,見時候不早了,兄妹倆便從空間出來,一人抱着一抱菜往三姨秦芳家走去。
三姨秦芳的家是兩層磚房,在那個年代,算是不錯的房子了。秦芳家的日子因爲男主人能幹,女主人勤勞,所以一直過得很是滋潤,但自從喬蓮藕的三姨父因公去世後,家裡便漸漸困難了起來,一家人每月就靠着那有限的一點兒撫卹金生活。
來到房後,看到菜地旁邊紫色的木槿花開得正豔,蜂蝶戀花,甚是嬌美,喬蓮藕不禁駐足,折了幾朵,拿在手上,要去找三姨找個瓶子插上。
喬蓮藕先悄悄將空間裡摘來的菜放到院子裡的一個角落裡,再跑到了秦芳家的小院壩,當看到了廚房那扇熟悉的木門時,不禁激動地喊道:“三姨,我來啦——”
喬蓮藕一直對三姨有一種特別的依戀感,覺得三姨比自己的媽媽秦瑛更像媽媽一樣。秦瑛辦事潑辣,脾氣大,動不動還要打人。但是三姨秦芳就不一樣了,她是典型的傳統慈母樣,長得和顏悅色,說話輕言細語慢條斯理,眼睛裡永遠散發着慈愛的光芒。永遠爲了別人犧牲自己,好吃的好穿的永遠都要先滿足兒女和喬蓮藕等幾個侄女兒,自己吃再多的虧和苦都無怨無悔。
喬蓮藕三姐妹每次來到三姨家,都能享受到最讓人難忘的關懷和愛護。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古人言“慈母多敗兒”,慈母也是把雙刃劍,別人感覺舒服,但是對自己的子女未必就是特別的好事了。
“蓮藕慕然,你們來啦——”秦芳從廚房裡面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高興地答應着。
喬蓮藕跑過去。一下子撲在三姨的懷裡,撒起嬌來。重生了,這個曾經給自己帶來無數溫暖的懷抱,是必須重溫過的!
秦芳這時候四十歲不到的樣子,長得微胖。臉上皺紋還不太多,但是那雙手很粗糙。一看就知道是操勞過度。
“三姨,好香哦,今天中午吃啥?”喬蓮藕聞到了久違的香氣。
“肚子餓了是不是?三姨給你們做涼拌雞塊,還有炒回鍋肉和麻婆豆腐呢。今天慕然來了,怎麼的都要好好招待一下。”秦芳笑着,用手摸了一下喬蓮藕的臉,又過去拉着喬慕然一陣端祥。好生喜歡的樣子。
喬蓮藕大喜,天啦,今天真是好運氣,有口福啊,中午的飯菜竟然這麼豐盛!
在喬蓮藕的記憶裡。雖然媽媽秦瑛做菜的手藝不錯,但是與三姨秦芳比起來的話。還是稍遜一籌的,特別是三姨做的那涼拌雞塊,將煮得恰到好處的雞切成塊放在大盤子裡,然後澆上精心調製的秘汁一拌,色香味俱全,挑一塊喂到嘴裡,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也一下子吞下去了……
正當喬蓮藕被那香挑逗得口水都快流下來的時候,三姨找了一個罐頭瓶子出來了,遞給喬蓮藕:“蓮藕,別去聞那花哈,聞了鼻子裡會長蟲子的呢。去灌些水,將木槿花插好,瓶子擺到屋子裡的桌子上去吧,照顧好慕然,他第一次來,地方不熟悉,我去炒菜了,你媽媽一會兒應該就來了……”
說着,轉身回屋做飯去了。
喬蓮藕將花插好,擺好,蓮蓬和蓮花也跑了過來,嘻鬧個不停。院子外邊,做了一排簡易的花臺,裡面種着一些美人蕉和七盤花,開得豔麗,有蝴蝶飛舞,蓮花和蓮蓬忙着追趕來追趕去,高興得不得了。
院壩裡靠近花臺的地方,還有一棵桃樹,桃兒早沒了,但葉子還是綠的,灑下一片陰涼來,桃樹下有一個乾淨的石桌,還有四個石凳。喬蓮藕叫喬慕然在外面陪着倆妹妹玩,自己進了廚房。
坐在竈間燒火的是喬蓮藕的表姐趙琴。趙琴今年十七八歲了,讀了初中就再沒有讀書,在家裡幫着秦芳做些家務活。性格和秦芳比較像,溫婉靦腆。但是這樣一個溫和的女孩子,結婚後,卻生活很不幸福。
表姐趙琴結婚比較早,剛開始日子還過得勉強,後來生下了一個女兒,那叫劉自成的表姐夫就不高興了,摔摔打打不說,還不務正,天天在外面吃喝嫖賭的,趙琴忍受着,過得相當憋屈和苦悶,有一天被劉自成打了,想不通,便拿了家裡的一瓶農藥來,喝了半瓶進去。等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趙琴就這樣丟下一個可憐的女兒撒手人寰……
喬蓮藕坐在竈間,看着表姐趙琴青春光滑的臉龐和善良柔弱的眸子,回想着那些前塵往事,心裡酸楚不已:這麼好的表姐,這麼好的姑娘,因爲嫁錯了人,便從此走上了一條黑暗的不歸路。不行,我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要想盡一切辦法,堅決不讓那個叫劉自成的傢伙娶了趙琴表姐的!
人們都不會清清楚楚地看見後面發生的事情,但是如果已經知道了後面將要發生什麼而不阻止的話,那將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喬蓮藕現在就在折磨着自己,同時又有一種莫然的衝動。
趙琴見喬蓮藕來了,就拿了一個板凳過來,倆姐姐坐在竈前,親熱地擺閒話。
火兒映紅了倆人的臉龐,看着這溫暖的一幕,喬蓮藕忖道,我一定要努力,不讓悲劇在三姨家再次上演。
一會兒功夫,飯做好了。大家一起將飯端到了飯桌上。秦瑛從集市上辦完事,也過來了,累得滿頭大汗,喝了一大杯水後,大家一起坐到了桌子上。
喬蓮藕一看,覺得少了一個人,便問道:“三姨,表哥趙毅怎麼沒有上桌子吃飯呢?到哪兒去了,這一中午都沒有看見他的?”
“那還用說,還在樓上唄,不到吃飯的時間不會下來的,比古時候的閨女還規矩大呢。”表姐趙琴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秦芳給大家擺好碗筷,微笑着說:“大家快吃,莫等他了,我給他端到樓上去吃,他不下來算了,叫不動咋辦嘛……”說完,離開飯桌,走到廚房裡去盛了一碗米飯出來,到桌子上夾了一些菜在米飯上面,準備給趙毅親自端上去吃。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喬蓮藕心裡又氣又恨,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一下子涌上來!
剛纔在竈前燒火的時候,通過交談,喬蓮藕瞭解到了表哥趙毅剛初中畢業,因爲學習成績太差,沒有考上高中,更沒有考上師範、中專,天天像蛇一樣蜷在家裡,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不到吃中飯的時候是不下樓的,有時候有情緒了,乾脆一天都不下樓,每頓飯都是老媽秦芳給端上去吃,吃完了又將碗收下來洗了。
媽媽秦芳有時候也要大起膽子責怪幾句,抱怨幾聲,但是換來的都是趙毅的幾聲響亮的不耐煩的喝斥,時間長了,秦芳也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只得啥事都依他,想耍就耍,想睡就睡,啥事兒不幹,任由他像個寄生蟲一樣生活在家裡。哎,怎麼辦呢?誰讓他是個男孩子呢?疼都來不及,哪裡還捨得打他啊。秦芳將希望寄託在了時間上,心想時間久了,他也許就懂事了,現在懶點就懶點吧,我先養着他。
這個表哥趙毅,就這樣,像個大小姐一樣,天天足不出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四肢不勤,像那長期曬不到太陽的小樹苗子一樣,沒有了生機,就靠着那個老邁的母親天天辛苦地養着他。長大後,實在沒有辦法就去找事做,但是眼高手低,啥都看不起,啥都做不久,掙幾個用幾個,混到三十好幾了,媳婦都沒有娶上一個,秦芳天天抱怨也不起半點作用,趙毅這個人,就這樣算是被徹底廢了……
想到這裡,喬蓮藕站起來,笑着對三姨秦芳說:“三姨,你坐着吃飯吧,忙了一上午了,我給表哥端去,好久沒見他了,還想找他借一本小人書看看呢。”
“算了,好蓮藕,你餓了吧,快吃飯,我去就行了,他可能還在被窩裡沒有起來呢。”秦芳不幹。她早已經習慣了服侍別人麻煩自己,從不沒有想過主動去指揮別人或者麻煩別人。
秦瑛聽了這話,不高興了,對姐姐秦芳說:“我說三姐,不是我說你啊,你就是太慣趙毅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夥子了,天天睡到中午纔起來,你還將飯給端上去,我看這個娃遲早叫你慣壞了!要是換作是我,早幾棒打起來了,要吃不吃,還給他端上去,門兒都沒有!”
秦芳臉紅一紅,低聲說:“唉,沒辦法啊,他不聽咋辦呢……”
喬蓮藕打定了注意,今天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爭氣的表哥,便走過去接過三姨手裡的碗,拿了一雙筷子,不管不顧地走了。
秦芳只得坐下來,不放心地朝喬蓮藕走的方向看看,然後給蓮花、蓮蓬和慕然他們夾起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