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無名,湖坤,好樣的。”修七毓帶着陰沉的語氣和微勾起的淺笑說道,莫名的充斥着一股戾氣。
內視全身,發現其修爲居然跌到築基期了,這點不得不讓修七毓把利無名和湖坤更加恨上了兩分,然不等他失望完全,一個巨大的驚喜讓他措手不及。
體內的靈力運轉比之以前又快了幾倍不止,爲何說又呢,那是他剛入南臨鬼淵的時候遇到過一次,三人夾擊差點就身死在那裡,那次不知爲何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會兒一想,還是十分糊塗,心中不明,到底是誰救了他?或者說,他是自救的?
半晌,修七毓冷笑,利無名都把他直接埋了,而且南林哲又不知道他出世,怎麼可能還有人能救他,所以要他相信被人救,還不如相信自已是自救的。
在他神識不清,失去意識的時候,是什麼東西救了他一命呢?甚至可以說,兩命呢?
修七毓握緊拳頭又鬆開拳頭,眉間的疑慮就彷彿握在他的手心裡,半晌他終於理不出什麼頭緒,便放棄了,糾結於此,還不如想辦法拿回自已的儲物袋要緊。
沒錯,他的儲物袋並沒有帶在身上,他退了一萬步做了一個假設,假設他真的被利無名所算計,也好不滿盤皆輸,所以當時他在進入須彌子空間的時候,把儲物袋偷偷的藏在一處地方,那處地方人來人往的多,俗話說的好,越是危險便越是安全,人走多了,誰還會在乎此地的仙草靈石什麼的存在呢,都只是當做擺設而已。
修七毓不得不爲自已最後留的一點心眼兒暗暗高興,掃了自已下身,發現與上次一般無二,都是沒有衣服了,渾身光裸可不是一件好事,想了想,還是先找一件衣服要緊。
修七毓飛躍而起,還好此地鳥無人煙,要不然還真得讓他丟足了臉不可。
他現在的修爲是築基期,但是修七毓一點也不慌張,以此刻體內運轉的靈力速度,還有他的奇經八脈居然全部打通了。
其實每一個人不管是修煉還是凡人,體內都有筋脈,凡人靠筋脈修煉得以成爲武林高手,修士修煉靈根得以成爲仙人,換言之其實筋脈和靈根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只是筋脈是凡人的脈,而靈根是修仙之士的脈。
凡人以打通任督二脈,而最終修煉成高手,而修士則一樣,看靈根的純度,純靈根者修煉所以才能快速,這等同於打通了任督二脈,但純靈根也有好壞。
純靈根者也有奇經八脈,或者說,修士除去靈根,還有一條凡人的脈,他們全身擁有兩條脈搏,這是大多數修士都知道,但是修煉修的是仙,所以只需靈根便可,這點是所有人都認同的。
所以當修七毓感覺自身體內的奇經八脈都被打通時,有些愕然,這打通雖說非常簡單,可是打通了也沒有什麼用處,修七毓百思不得其解,爲何會打通了奇經八脈呢。
但善於尋找一切對於自身有利的因素的修七毓絕對不會放過這小小的不凡之處,既然打通了便打通了,試試看能否運行功法再說,若是能豈不是可以同時修煉兩條路線,從而獲得兩條脈所帶來的靈力。
這點不得不說修七毓還過妄想了,若是可以,先輩們早已修煉了,也不用單獨修靈根,而荒廢凡根,原因只是仙凡有別,永遠跨越不了那道坎,所以不是擁有靈根者都不能修煉。
一路疾馳,修七毓且不管體內發生什麼事情,關鍵還是先找一套衣衫比較重要,雖說修士修心,但修七毓可還沒有做到袒胸露乳的豪邁。
很快他逮住了一個穿着無名城弟子服侍的少年,這少年嘴裡正神神叨叨的說着什麼,一臉的憤然,少年因爲剛入門,而被派遣出來尋找此荒廢之地的一些靈草,這不得不說,是欺負新人了,荒廢之地哪有什麼靈草可尋,就是有,也是年份極淺的,在無名城裡,不足百年的靈草都賣不出去,少年憤憤然的走入這片荒蕪的林子裡,也算他倒黴碰上修七毓。
被其打暈後,修七毓直接搶了人家的儲物袋,輕鬆的破除上面的封印,奇怪的是這個少年的修爲已是築基初期,與他現在的修爲相差無幾,但是儲物袋的封印卻是十分薄弱,或者說不堪一擊,修七毓只肖用神識輕輕碰觸,便解開了封印,修七毓自然不會是搶奪少年儲物袋裡的東西,他不屑隨意搶奪他們,再之的確是看不上少年儲物袋裡那些可憐的靈草丹藥,只是在裡面找了一套新的衣衫後,便把儲物袋放到了少年身旁,而後轉眼看了看四周,此地還真沒有什麼奇珍異獸,而且靈草靈藥之類年份低的可憐,實在不忍摘了他們,所以修七毓轉頭看了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把人家的摸樣記一下,等日後有時間再來送點什麼東西,也算他“贈”了一套衣衫給他了。
有了衣衫蔽體,雖說少年身量比之修七毓差了不是一兩點,但畢竟是衣衫,所以修七毓一路飛馳的很快,不一會,便出了此地範圍,在朝上面一看,修七毓才發現,此地居然是無名殿的範圍,好在他剛纔所被埋葬之地離無名殿頗遠,而且周遭走獸稀少,可以看出是荒廢之地,若是不然,修七毓還有點擔心,他是不是在無意之間吸收了無名殿裡的靈氣了。
心底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修七毓身形閃爍了幾下,便消失在殿下山腳處了,等修七毓再出出現身形,則是已經來到了城內了,此地還是一樣的熱鬧非凡,練毒師無數,修七毓知道,他算是幫利無名已經煉製成了丹藥,那老怪定然已經恢復了其修爲,他對於利無名來說已經無關緊要了,而既然已經埋葬了他,就代表認定他以死,對於一個以死的無關緊要的小輩,利無名絕對不會放在心上的。
所以修七毓恢復了本色後,便徑直往南林哲所住的旅店而去。
等修七毓達到旅店的時候,已經感受到了南林哲的氣息,又或者是南林哲立馬感受到了他的氣息,剛入門,修七毓便感覺到南林哲已經站在了自已的面前。
此刻的南林哲雖然還是帶着那張稚嫩的面容,但表情甚爲驚喜,而且還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就顯出了幾分成熟,“你小子,老夫差點以爲————哈哈。”說着南林哲哈哈大笑了兩聲,拍了拍修七毓的肩膀這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勞前輩擔心了,出了一點意外而已。”修七毓說的輕鬆,但真實情況絕對不是輕鬆到哪裡去,這點南林哲非常清楚,他朝着修七毓凝重的點了點頭後,便示意樓上去說,他們二人站在門口的確是太引人注目了,不過好在此地是無名城,魚龍混雜,又是這段期間,更是八方齊聚,熱鬧的很啊。
走上了樓,南林哲關了門後,在四周布了一個隔音法陣後,才問道:“這一年你怎麼連一個消息都不傳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南林哲不知道修七毓過的如何這點倒是真的,因爲無名殿又利無名在,所以以目前修爲的南林哲根本不能大大咧咧的把神識探查其中,更別提獲得修七毓的消息了,先前還有修七毓隔三差五的傳來點消息,可是近一年,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就不得不讓南林哲心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修七毓請南林哲坐下後,他倒了一杯靈茶才緩緩說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很快修七毓說完,南林哲手中的靈茶也被他一飲而盡,“你是說,死了一年,今天才活過來?”南林哲錯愕的看着面前的修七毓,這時他彷彿才注意到面前的男人似乎不一樣了,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一樣的面貌,卻帶來了不一樣的感受,如果說先前的修七毓是隱藏着銳利,面上帶着溫和,讓人深深接觸後便覺得其非常狡詐陰險,但此刻看來,卻是多了一份大氣,銳利不加絲毫隱藏,又帶着一派風流溫潤,這兩種極致凝聚到這張可說丰神俊朗的臉上,有股莫名的奪人之勢。
可以說,先前同樣是若人眼球的姿態,但此刻就算修七毓放低姿態,也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氣韻流動,就算伏低做小,也是傲然不凡。
“是的,不瞞前輩,晚輩也不知爲何,只是這次幸好有這大運,否則的話,定是——————”修七毓說着眼底暗芒一閃,端是銳利極了。
“嗯,這三千世界無奇不有,你這點疑惑,若是在天極世界,大概可以尋找答案。”南林哲最後下了定論道。
修七毓點了點頭,“這一年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利無名的修爲是否已恢復?”
南林哲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老夫正要與你說這個,半年前,老夫察覺到那股沖天的氣息,想來那利無名已經恢復了修爲,而最近正因爲這點,而大擺筵席,邀請八方修士來聚,想來是要統一此地的流派了。”
“嗯,實力恢復了,自然想要權勢了。”修七毓認同道,“趁此機會,我要回無名殿,取回我的儲物袋。”那裡可是藏有許多巨寶,整個南林仙門的財富都在那,而且儲物袋裡還有他的極大法器,甚至是青蓮燭臺。
他那次算是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留了下來,而身上則只放了裝模作樣的儲物袋而已,也幸好他的這個決定,身上的東西纔不會被那次搜刮一空。
顯然修七毓根本沒有察覺到時那股火色海洋吞噬了一切,他把喪失儲物袋的罪加諸到了利無名的頭上。
作者有話要說:冤大頭利無名求撒花,安慰倫家蒼老而破碎滴小心臟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