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爺子此刻已經等在了客廳裡,等看到隨着保姆走進來的五人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想必這位就是華上將了,我們是益州華家人,我是華翔,這是我的四弟華越。”華翔臉上帶着微微的笑意,先是上前向華老爺子問好,然後才介紹了自己一行人,當然三個小輩他就沒有介紹。
“你們好,先坐吧,小張倒茶。”華老爺子客氣的邀請五人先入座,然後讓小張給五人倒茶。
華老爺子的表情淡然,華翔五人看不出來什麼信息,所以一時間也跟着沉默起來,直到小張把茶水分別給五人放在面前,華翔這才忍不住主動開口。
“華上將,這次冒昧前來,也是爲了咱們華家的未來。”華翔一上來就把話題上升到華家的未來。
華老爺子聽到這句,忍着沒有打斷對方,但是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大。
“雖然您這裡只是華家的分支,但是我相信,華家的發展,不管是我們本家,還是您這邊的分支,都應該爲家族的繁榮發展出一份力。”華翔繼續說道。
“慢着,我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分支,本家的,我華家自來就我這一支,哪來的本家和分支?”華老爺子再也忍不住問道,實在是華翔這一行五人,渾身都散發着高人一等的氣息,實在是很讓老爺子反感。
“自然是我們益州的華家是本家,而您家這邊是華家的分支,難道您不知道,這在家譜上都有記錄的。”華翔皺着眉頭,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呵,那就抱歉了,我們家家譜裡還真沒有這些。”華老爺子不客氣的說道,其實到了他這輩,家譜早就不是從前的原版了,而是後來他的父親單獨摘抄的復版。
“這不可能,每個華家的分支,都應該有這份家譜的,華老爺子,你可不能爲了一己之私,而不顧整個華家家族的未來啊!”不等華翔說話,早就不耐煩的華越搶着對華老爺子說。
“說的倒是大義凜然,前提也要是咱們兩家是一家,但是很可惜,我從未聽過什麼益州華家。”華老爺子面色淡然的說道。
“華老爺子不要急着否認,既然我們能找到您,自然是有依據的,再說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爲我們華家子孫的。”華翔很是自信的說。
“呵呵,那倒是不知道,你們是憑藉什麼依據來確定我們是一家的?”華老爺子問道。
華翔神秘的一笑,然後憑空祭出一顆泛着淡金色光芒的珠子,“您請看,這是華家嫡系纔有的映龍珠,只要身具我華家人的血脈,就會被這映龍珠感應到。”
“所以你們就是憑着這麼一顆珠子確定的?且不說這珠子是不是真的這麼有用,單說你們莫名其妙的找上門,就想讓我相信,是不是也太兒戲了?”華老爺子看到這映龍珠的時候,心裡其實已經承認了對方的身份。
這映龍珠恐怕不單單是尋找華家血脈用的,華老爺子在這映龍珠出現的那一刻,同樣感受到自己體內被激活的龍族血脈,竟然開始變得躁動起來。
對於這個現象,華老爺子並不清楚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一切不明確的前提下,華老爺子是不會認下對方的。
“怎麼會兒戲,這可是映龍珠,能夠識別所有的華家子孫,只要是身具華家血脈的,這珠子就會有反應,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一切?”華越不敢相信華老爺子竟然不承認,在他的認知裡,應該所有的分支都幻想着能夠被嫡系認可的。
“老頭子今年也八十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沒見過,不過是一顆會發光的珠子,我還真不敢憑這麼一個東西來認親。”華老爺子面上雖然帶笑,但是話裡的潛在語氣卻是嘲諷的。
“恐怕您有些誤會了,先給您介紹一下我們益州華家,您就應該知道了。”華翔也不生氣,倒是自以爲是的開始給華老爺子介紹起來益州華家的身份。
而這時候華老爺子才知道,原來這行人敢這麼自信的找上門,還真是有這個資本。
這行人所在的華家,位於漢北省的益州市,是當地相當厲害的名門望族,不過華家的名聲一直是在古武界流傳,所以普通人對華家的瞭解並不深。
益州華家傳承至今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歷史,華家的嫡系子孫一直都盤桓在益州,從來沒有嫡系搬離過益州,只不過華家的其他分支卻分散在世界各地。
但是,這些分佈在世界各地的華家分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一趟益州,美名其曰是聯絡感情,但是聽完華翔的整個介紹後,華老爺子猜測,多半是因爲益州華家掌握了什麼東西,才引得這些分支不得不定期回益州。
華翔的整段介紹,大多數向華老爺子介紹益州華家多麼的有名望,或者是變相展現益州華家的實力,依次來誘惑華老爺子。
只可惜,如果這行人是在華老爺子剛被下放的時候找過來,或許爲了家族的發展,華老爺子有可能考慮認下這所謂的華家本家。
然而,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這行人也不會早一步找到華家,所以此時的華老爺子,哪怕是心裡已經認可了這行人的身份,但是卻不想參合進去。
畢竟對華老爺子來說,不認這些人的比認下這些人的好處更多,不認的話,他們自己就是華家嫡系,可要是認下了益州華家,那他們就得降級爲分支。
要知道,輪地位的話,分支和嫡系完全是不能比的,這更像是正統與非正統的差別,更何況如今的華家,壓根不需要靠所謂的本家來支持發展。
而且,華老爺子心裡其實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這行人突然找來,絕對不是單純的認親這麼簡單。
“華老爺子,現在您應該明白了吧,我們找過來,只是單純的想要集合各地華家,然後一起努力發展家族,並不是別的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想法。”華翔笑着說道,似乎已經看到華老爺子一臉激動的承認他們的身份一般。
只是,華老爺子的表現並沒有華翔想象中的激動,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說道,“雖然很想相信你說的這些,不過我的祖輩並沒有留下任何有關益州的隻言片語,所以只怕要讓幾位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