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午眼中冒着火,氣勢洶洶地趕了過來,“程玉,你行啊,光天化日的,你就跟一男的拉拉扯扯,你這是想幹什麼啊?”完全一副抓住妻子出軌的妒夫形象。
“不是你想的那樣。”程玉頭疼地解釋了句,視線還在注視着那兩人剛纔消失的方向。
樑午一把按住程玉的肩膀,把人給掰了過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可是親眼所見,你拉着人家的胳膊不放,我這是看到了,喊了一嗓子,若不是我喊那一嗓子,你是不是準備跟人家親親我我啊?”
“你想那兒去了,那不是別人,那是嚴旭。”程玉頭疼無比,也煩躁不安。
一聽到嚴旭,樑午徹底火了,“你跟我說的是你找不到他,原來你們一直都有私下聯繫,爲了那麼個玩意,你居然欺騙我?”
這是在學校門口裡面,不斷有出出進進的人,再加上樑午和程玉都算是學校裡的名人,很快就有不少人駐足圍觀,夫妻兩人當衆吵架,還是因爲別的男人,明天還不知會在學校裡傳成什麼樣呢,自從見了嚴旭之後,程玉心裡一直憋着火呢,而樑午還在那裡胡攪蠻纏,火氣一下去就竄到了腦門。
程玉上去就在他腿上踹了一腳。
樑午哎吆一聲,“你,你私會野男人,居然還敢打我?”
“還敢胡說八道。”程玉又上去踹了一腳。
“程玉,你再打,再打我可還手了。”樑午瞪着眼睛,“做錯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居然表現的比我還有理?你這是要倒打一把嗎?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那一套,今天的事,不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這混蛋,程玉差點沒被他給氣吐血,“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跟他能有什麼聯繫?是他主動找上的我。”
“好,就算你們私下沒有聯繫,可這也不是你們見了面就拉拉扯扯的理由。”樑午被嫉妒不但衝紅了眼睛,還衝昏了頭腦,腦子都不帶思考的。
程玉指了指他的腦袋,“你今天出來是不是沒帶腦子啊?我那叫拉拉扯扯嗎?我那是要抓住他。”
樑午顯然不信程玉的這套說辭,“那小子一點功夫都沒有,你抓個人需要那樣嗎?一看到我,你就把人給放了,你這是生怕我怎麼着他啊?”
程玉氣的頭直犯暈,“我那樣了?抓他是不費什麼力氣,可跟他一起來的人就在人羣裡,而且是那個我們一直忌憚的人,我能不放嗎?不放的話,周圍很快就會添不少的死屍,人家可不在乎什麼人命。”
樑午聽到這兒,愣了下,朝剛纔程玉看的方向看了下,扭過頭來,“你說的是真的?”
程玉白了他一眼,“你有點腦子,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程玉說完,也不搭理那混人,直接朝學校門口走去。
樑午有些傻眼了,聽到周圍的學生在說,“樑師兄,趕緊追啊,再不追上去,指不定回去要怎麼收拾你呢。”
“剛纔都踹兩腳了,照我看鐵定要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算什麼,在外面都開始家暴了,回到家裡那還不家暴升級啊?”
“樑師兄可要小心啊。”
樑午衝那些圍觀的學弟學妹掃了眼,“去去去,有你們什麼事,看戲不嫌事大是吧?”
樑午擡腳追了上去,身後傳來一陣陣的鬨笑聲。
樑午追上去的時候,程玉正越過他的車,徑直往前走,樑午忙上去一把拉住人,“過了,過了,車在那兒呢。”
程玉回頭掃了他一眼,“我知道車在那兒呢,我眼又沒瞎,我只是不想跟你這樣的渾人待在同一片空間裡。”
“都說好了去吃飯,然後吃完飯再去看電影……”
程玉打斷他,“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吃得下東西嗎?氣都被你氣飽了。”
“我剛纔想了想,覺得有可能是我誤會你了。”
程玉聽了這話,火又有竄上去的趨勢,“這麼一目瞭然的事情,還需要想嗎?”
樑午拽住她的胳膊,認真地點頭,“這其實也不能怪我,你說我吧,還準備了花,想着到裡面去接接你,可誰知一進校門口,就給我看到那麼生猛的一幕,那叫一個刺眼,我不抓狂纔怪,若你看到我拽住一個女的不放,你也會抓狂的,那個時候,光想着你跟那男的這樣那樣了,誰還會想別的啊,你說是不是?”
“不是。”程玉說,“若換做是我,我肯定會問清楚,絕不會像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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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沒像我一樣那麼地在乎你。”這人居然還有理了,“你能在這件事上保持理智,我卻不能。”語氣中透着埋怨和委屈。
程玉冷冷地看着他,“照你這意思,今天這事,你沒什麼錯,反倒都是我的錯了?”
程玉明顯是生氣了,樑午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再跟她對着幹,“我們都有錯。”
“我還有錯?”
“你的錯誤是不夠愛我。”
程玉瞪眼。
而那人又厚着臉皮說,“我的錯誤是太愛你了。”
程玉不想再跟這人說話,擡腳就要離開。
樑午卻從背後一把將人抱在懷裡,湊到她耳邊,“好了,好了,不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並且緊抱着人不撒手,“好不容易找個時間,就這麼生氣下去,多浪費啊。”
程玉掙扎不開,無奈地嘆了聲氣,“這不是誰愛的多愛的少的問題,在這方面你似乎從來就沒給我過多少信任。”
樑午敷衍道,“我下次儘量注意。”
程玉搖頭,“下次你還會這樣,在你眼裡,你就是覺得我們人類,容易喜新厭舊。”
樑午摟着她不吭聲,顯然是被程玉說中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反正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氣我也罷,嫌棄我罷,我都不會放手,就是用綁的也要把你綁到我身邊,你是我的。”
程玉聽了這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不說點什麼吧,就好像認同了他這種行爲,可真說起來,卻又沒什麼用,在他樑午的認知裡,已經形成了人類容易喜新厭舊花心的形象,再加上她程玉又是個過於冷情的人,更是無法做到像麒麟一族一樣,所以他纔看緊她,杜絕她所有出軌的念頭。
所以,程玉說再多都沒用,過去她也沒少說,對緊緊抱住的她的那人,程玉也只能嘆氣,或許兩人相處的時間還不夠長,長了,也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樑午討好地親着她的脖頸和秀髮,程玉嘆了聲氣,“吃飯去吧。”
樑午立馬喜笑顏開,擁着她往車邊走,“我已經定好了,都是你愛吃的。”
上了車,樑午乾咳了聲,偷看了她一眼,“那小子居然還敢找你,他找你幹嘛啊?”
程玉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你居然現在才知道問這個?”
樑午一手開車,一手抓住了程玉的手,“我只是不敢相信,他敢自己送上門。”
“我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他不是自己送上門的,少吾跟着他的。”程玉說。
“那他現在是跟魔族的人一夥的了?”樑午扭頭看了程玉一眼。
程玉嘆了聲氣。
樑午拍了下方向盤,“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他。”
程玉說,“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樑午看了程玉一下,“那他這次來是想幹什麼?不會是以爲巴上了魔族的人,就能把你給搶回去吧?”語氣裡透着小心翼翼和緊張。
程玉瞥了他一眼,樑午忙乾咳了聲,目視前方。
程玉說,“他承認上次是他設計,讓少吾綁架的我。”
樑午哼了聲,“這還用他承認,我早知道是他,我早看出來他不對勁,就你不相信,還非要跟我鬧。”
程玉衝他撇了撇嘴。
樑午問,“那他有沒說,這次煉妖壺事件,他在裡面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大公子不但沒得到煉妖壺,自己還死了,他是不是很失望啊?”
程玉說,“他說他從來就沒對大公子抱有什麼希望,這一切都只是想引誘我們過去。”
樑午突然來個急剎車,扭頭看着程玉,“他的目的是什麼?”
程玉說,“他說他們希望八大神器儘快出世,只有八大神器齊聚,他們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就這麼簡單?”樑午跟程玉剛聽到時一樣的想法。
“他是這麼說的,他還說,這裡的環境並不太適合你們,包括八大神器,也是會想回到原來的世界的。”程玉說。
樑午沉吟了下,“他前面那句話沒錯,這裡的環境的確不太適合我們,在這裡,麒麟的血脈只會越來越稀薄,就是以後麒麟血脈徹底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
程玉說,“你的意思說,他沒騙我們了?”
樑午搖頭,“這一點上他有可能沒騙你,但他們有沒有別的籌劃,那我們就不好說了。”
程玉說,“我也是這麼想的。”
樑午說,“他這次來該不會是告訴你神器的下落的吧?”
程玉不得不說,樑午腦子還在的時候,轉的還是很快的,從她的隻言片語中,就猜出了嚴旭找來的目的。
程玉便把嚴旭的話告訴了樑午,“他說下一件神器在死亡之谷。”
“死亡之谷?”樑午重複了一遍,“那是個什麼地方?”
程玉說,“回去查一下。”
樑午看着她,“你還真相信他,真要去啊?”
程玉說,“我不是相信他,就是去,那也是查清楚了之後再去,我不會聽了他的,就貿貿然過去的。”
樑午又在她臉上審視了會兒,又開始試探地問了,“感覺你比他們還要着急尋找八大神器。”
程玉半真半假地說,“反正八大神器遲早要出世,我只是想,與其落入別人手中,還不如掌握在我們手中比較好,不管以後神器們會怎麼樣,但至少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樑午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停了一會兒,說,“你要答應我,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等我查清楚了再說。”
程玉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在他手背上拍了拍,“知道了,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做什麼的,開車吃飯去吧,我都餓了。”
樑午開車之前,又說,“還有,沒有我在場的話,不許再見嚴旭。”
程玉唉嘆了聲,“都跟你說了,是他找我,還有完沒完了!”?樑午說,“還有一句,說完就去吃飯。”
程玉瞪眼,“那你快點。”正事完了,腦子又開始切換到不正常狀態了。
樑午說,“下次他要再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我會很快趕過來的。”
程玉無語了好一陣,咬牙切齒地說,“行,若是他還找我,我一定跟你打電話報備,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