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琛別墅外,景止月開着自己的白色寶馬到門口,她今日是來給墨雲琛過生日的,剛剛得知他回家了,她準備過去。
頭偏過,看向放在車座上的禮物,這是她爲他挑選的一件衣服,他應該能喜歡吧。
雕花大門緊閉,景止月微微蹙眉,平常只要她的車進來,裡面的保鏢會迅速的開門,今日怎麼回事?
景止月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大門打開,隨即有些不耐煩的按着喇叭,一名保鏢走了出來。
“景小姐。”
“我想進去,今日怎麼不給我開門?”
保鏢露出遲疑的面色,隨後才緩緩說道,“這是墨爺吩咐的。”
景止月面色一僵,不敢置信的開口,“不可能?!”
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她隨意進入到他的別墅,現在怎麼可能不讓她進入了?
“這是真的,墨爺吩咐以後景小姐都不能進入到這間別墅。”
景止月握住方向盤的手一緊,目光忽然望向遠處的別墅,目光復雜。
下一刻她直接開着車離去,車速很快,似乎在發泄什麼。
她不懂,她明明對他那麼好,爲什麼他就一眼不願意看自己,甚至還不允許她進入到他的別墅裡面,她和他明明該在一起的,爲什麼,到底是什麼?
景止月拿着禮物回到景宅,景止蕾正在沙發上擦拭手指甲,見到景止月回來,諷刺一笑,“怎麼,被你的墨爺趕回來了?景止月你也真給我們景家長臉,這麼多年人傢什麼時候多看你一眼了,你卻巴巴的湊上去,真是不要臉。”
景止蕾剛剛說完就被人狠狠掐住脖子,她面色大變,對上景止月陰鷙的目光,艱難的說道,“景止月,我是你姐姐,你敢!”
景止月厭惡的看向景止蕾,“你看我敢不敢,你該知道我手段的,景止蕾,別讓我對你失去耐心。”
“怎麼回事?”
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景止月放下掐住景止蕾的手,朝樓上看去,“沒事的奶奶,您休息去吧,我就是看見姐姐衣領上有灰,爲她擦擦。”
景老夫人神色有些萎靡,揚起笑容,佈滿皺紋的臉滿意的點頭,“嗯,早些休息吧。”
“不是,奶奶,景止月她……”景止蕾不想放過告狀的機會,卻發現自己後背一根銀針狠狠扎進自己的背脊上,很疼,她知道這是景止月在警告自己,偏過頭,景止月的笑容很冷,讓景止蕾打了一個冷顫。
“什麼?止蕾,你要告訴奶奶什麼?”
景老夫人疑惑的問道,慈愛的看着兩個孫女兒。
景止蕾面色難看的搖頭,“沒事,奶奶,我只是想要你早些去休息,沒事的。”
“你們也早些休息。”
景老夫人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等景老夫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景止月收回銀針,冷冷一笑,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不去理會身後景止蕾氣黑的臉色。
景止月剛進入到房間,手中的禮物被她狠狠的扔到地上,“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景止月的目光很冷,?目眥欲裂,指甲掐進手掌心。
手機此刻響起,景止月深吸口氣,讓自己恢復到平時的優雅高貴,但看到手機來電顯示後,她面色沉了下來,“墨昊軒,你別給我打電話?”
她討厭墨雲軒,非常的討厭,討厭他輕佻的聲音,討厭他說喜歡她,她註定是墨雲琛的,她怎麼可能瞧得上他。
“怎麼?今日精心準備了禮物準備給他,他接受了嗎?”
墨昊軒在那頭傳來諷刺的笑聲。
景止月冷笑,“當然,我們現在正在燭光晚餐,和你沒有關係。”
“燭光晚餐?止月,我不是傻瓜,這個時候的你恐怕在房間裡面摔東西吧!這個世界我最瞭解你了,其實你和我就是一類人,我們就該在一起,你以爲墨雲琛看得上你嗎?”
“你閉嘴,你給我閉嘴!即使他看不上我,我也不會看上你。”
景止月怒吼完,將手中的手機扔在牆壁上,四分五裂。
……
秦芩是偷偷回川都市的。
對於她的回來,李鳳和秦安高興的迎接,路雪真在公司,知道秦芩回來後,趕緊從公司裡面趕回來。
“你好像胖了?!”
路雪真上下打量秦芩,隨後說道,“而且我發現你最近氣色很不錯,感覺…感覺嬌豔不少!”
秦芩翻了翻白眼,“難道我應該變得瘦黑你才高興嗎?”
“當然不是,我是那樣的人嗎?”
調侃完畢,路雪真這才說着正經事,說着最近天藥集團發展進度,秦芩仔細的聽着,總歸來說他們天藥集團在這短短時間已經進入正軌,許多商家都找上門,反應特別好。
一品天香也將分店開到別的城市,雖然貴一些,還是很快被人接受,現在有錢人多,只要喝過一品天香的茶後就不會在乎幾百元錢的一杯茶。
天醫鋪生意火爆,白大夫又請了一位資深的中醫,但是因爲還有找秦芩算命的,白大夫無奈只有告訴所有人,秦大師不在,衆人失落的離開。
靈園也火爆,每日遊客都有上千,收入直接在百萬。
差不多下午,趙晗和郭魁以及平子幾人一起到了別墅,秦芩讓李鳳拿出靈果和茶水招呼衆人,衆人說說笑笑坐下,隨後趙晗和郭魁就開始彙報秦幫情況,表示一切非常好。
秦芩滿意的點頭,隨後說道,“我想將秦幫發展到京都市,晗哥、郭魁,你們將秦幫比較好的精英先發展到京都市,最近要辛苦大家了。”
趙晗和郭魁雖然有些不解秦芩爲什麼要將秦幫發展到京都市,但還是一致點頭。
臨近下午,秦芩讓大家在家吃飯,平子一羣人因爲有家人所以都回去,只有郭魁和趙晗留下來用了飯纔回去。
吃了飯,秦芩和路雪真坐在沙發上討論事情,秦安和李鳳侷促的走到兩人面前。
“咳咳,秦芩,爸爸有事情想要對你說。”
秦安臉上難得露出羞意,秦芩放下手中的事情,挑眉看着秦安和他身旁低垂着頭但是明顯能看出害羞的李鳳。
她能猜到兩人要說的是什麼事情,沒有想到這段時間兩人的感情發展的倒是快,她很高興,也樂見其成。
“爸爸,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其實…其實我和你李鳳姨在一起了。”秦安遲疑說完,又看了看秦芩的眼神,怕她不答應。
李鳳也擡起頭期待又忐忑的望着秦芩,神色有些緊張,又帶一些自卑,她其實怕秦芩嫌棄自己,嫌棄自己配不上她父親。
路雪真也看向秦芩,見她面色平靜也看不出同意不同意。
秦芩忽然噗嗤笑出聲,“爸爸,我替你高興,你和李姨很配!”
秦安一喜,笑出聲,老實憨厚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其實我配不上你李姨。”
當初他是猶豫過的,李鳳那麼年輕,他長得老又不好看,但是最後實在忍不住自己的感情,還是對李鳳表白,哪知道李鳳也喜歡自己。
李鳳眼眶發紅,她知道秦芩是真心說着的,“謝謝,謝謝!”
秦芩站起身將秦安和李鳳的拉起,“爸爸、李姨,以前的痛苦離去,我希望你們以後能更加珍惜對方。”
秦安和李鳳重重的點頭,隨後看向對方,目光裡面有情意。
兩人都受過傷害,對於感情別其他人更加珍惜。
等秦安和李鳳高興的離去,路雪真靠向秦芩,笑着說道,“其實我想你早就知道了吧,以你算命的本事會不知道這種事情嗎?”
“我有那麼神嗎?!”秦芩伸了伸懶腰,微笑說道。
“當然了,誰不知道你就是活神仙!”路雪真說的煞有其事,讓秦芩大笑起來。
“好了,不早了,去休息了。”回來到現在她還沒有休息過。
路雪真點頭,和秦芩道了晚安。
秦芩回到房間電話就來了。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誰,這個時候除了墨雲琛還會有誰給她打電話。
“喂。”
“你回去了!”
那頭傳來墨雲琛低沉不滿的嗓音。
秦芩靠在牀頭,揚起笑容,“嗯,你那裡又不是我家,我當然沒事就要回自己的家了。”
那頭傳來靜默,“誰告訴你這不是你家,以後這裡就是你家!”
他的地方就是她的,怎麼可能不是她的家?!
“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麻煩墨爺大人不要搞混行嗎?”
秦芩調侃說着。
“芩兒,既然你這麼說,我要考慮自己是不是該搬到你家,你說要是岳父大人知道,會怎麼樣?”
那頭,墨雲琛低沉性感的嗓音邪魅妖冶,讓秦芩直接驚的從牀上跳了起來,“你敢,墨雲琛,你要是敢,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難道想要吃了我,其實你知道我一直都願意的!”
再也不想聽他說話,秦芩掛了電話,因爲她怕再聽他電話,她會忍不住摔手機的。
手機傳來短信,秦芩看着上面的發來的短信:我已經洗好等你。
秦芩翻了翻白眼,最後扔掉手機,進入到浴室準備洗漱。
晾着他,看他還那麼流氓不?!
第二日,秦芩到學校報道,現在已經是將近六月,即將高考,所有人都在爲高考奮鬥,只有秦芩似乎很悠閒,到了一班後,一班所有人都非常驚喜,由以甘甜甜和紀佳最甚。
“秦芩,你這時不時就消失的情況非常不好,我想找你都找不到。”甘甜甜嘟嘴,娃娃臉上可愛而嬌俏。
紀佳在一旁點頭附和,“你最近又在忙嗎?不過一段時間沒見,你好像漂亮了啊!”
秦芩摸了摸臉頰,揚起笑容,“是嗎?最近有事情出去了一趟。”
那一趟可是驚險萬分,不過好在她運氣和命大,沒有事情,但是一想到那座墓居然是那人的,她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所有人都點頭,“對對對!”
快要上課,秦芩讓大家散去,拿出書本認真看了起來,上課的老師見到秦芩也一愣,這名學生可是校長交待特殊對待的學生,這學期看到她的時候非常的少,現在能看到怎麼不詫異?
不過她這樣學習,能不能考個好大學還是問號,老師在心中搖搖頭。
秦芩纔不管這些,她也沒有想過出風頭,準備只考個京大及格分就好,不過現在還是要好好看看書本。
下午秦芩又離開學校,甘甜甜想要出去,卻又不能翹課,她成績雖然好,但是現在正是緊張時刻,她也不能隨意翹課,要是被父母知道了,等待她的也不是什麼好下場。
秦芩先到天醫鋪與白大夫打了招呼,將藥丹補充好,隨後又看了兩名比較病重的病人,這才離開天醫鋪。
此時正是下午一點多,今天天氣還好,太陽也不算很大。
秦芩想送給李鳳一件禮物,她知道這附近有一個古玩街,裡面有賣古玉的,玉能養人,她準備送一塊玉給李鳳,最好是個手鐲。
古玩一條街,非常的熱鬧,此刻人數稍微少一點。
秦芩走進古玩一條街,就引起許多擺地攤的商販關注,因爲來他們這個地方的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很少會有這麼年輕一個女孩兒來到。
許多商販心中打起小算計,這麼一個小女孩兒一定很好騙吧。
秦芩挺好奇這些攤販上面的東西,停下腳步在一個古玩販面前停下,隨後蹲下身,拿起一塊破舊的像鐵一樣的東西,“這是什麼?”
古玩商販揚起笑容,“這可是宋朝錢幣,很有收藏意義,也不貴就收你五百吧。”
宋朝錢幣?!她可是一點都看不出這像宋朝錢幣,這商販吹牛的本事真強。
不感興趣的起身,古玩商販直接哎哎的說道,“一百,一百賣給你。”
秦芩滿臉黑線,“大叔,自己留着升值吧。”
她說着朝前走去,身後古玩商販撇撇嘴,將東西放好。
秦芩再次朝前走去,耳邊是許多商販對着她介紹自己的東西,秦芩沒有理會。
這些東西她看不懂,也沒有多少興趣,不過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鬼眼,她鬼眼那麼神奇不僅能觀人未來斷人過去,還能看出靈氣和穢氣,她知道古物一般都有靈,不知道有沒有用?!
想着,她用鬼眼看向四周,發現地攤上的東西都是灰濛濛的,說明都沒有靈氣,她失望的朝前面走去,忽然停在一個小攤面前,一根簪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簪子周身有些許淡淡的白色,她知道這就是靈氣,雖然很淡,但是卻有,她面容露出笑容,不是對簪子,而是知道自己這鬼眼作用還真大。
不再使用鬼眼,秦芩直接走向那地攤,地攤面前站有一名穿着短衫大約六十歲的老人,老人揹着手站在攤子上,看着攤子上的東西沉思,他身後一名猥瑣的男人一直瞧着老人的褲兜包,
他東張西望,見沒有人注意,悄悄靠近老人,手正要伸出,一隻纖細的手抓住他,將他的手反轉扣住。
猥瑣男人發出痛苦的叫聲,“放…放手!”
秦芩朝前一步,冷冷一笑,“放你?!然後又去偷東西嗎?”
“臭娘們兒胡說什麼?”猥瑣男人露出警告的眼神,“警告你,放開我。”
老人轉過身看向秦芩和被她抓住的猥瑣男人,一驚,“小姑娘怎麼回事?”
“這位爺爺,他要偷你的東西,以後注意一些。”
秦芩低聲說着,眼前冷光一閃,秦芩放開猥瑣男人的手,側身避過,是猥瑣男人掏出的刀子刺向秦芩。
猥瑣男人冷冷看了一眼秦芩,直接推開圍觀的人羣,大步的跑開。
有人走到秦芩面前,朝秦芩搖頭嘆息,“小姑娘,你可要小心了,這小偷是我們這裡的慣偷,有好幾名幫手非常的兇惡,你可要注意了。”
秦芩朝好心的人笑了笑,“謝謝!”
不過幾個小偷,她還不放在眼底。
“小姑娘,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的東西就被偷了。”老人有着一張慈祥的臉,對着秦芩感謝的說着。
秦芩搖搖頭,“不用謝。”
她說完,蹲下身拿起那簪子,“老闆,這根簪子多少錢?”
商販一喜,直接誇讚秦芩眼光好,“這根簪子破舊了些,就給兩百吧。”
其實他這根簪子賣了很久都沒有賣出去,要是兩百能賣出去算很不錯的價格了。
秦芩拿出兩百遞給商販,商販開心的接過,讓秦芩再挑選其他的,他可以給她少一點。
秦芩搖搖頭,起身。
老人朝秦芩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小姑娘眼光很好!”
“謝謝,我不打擾你了。”
秦芩朝老人笑了笑,走向古玩街深處,她要找的東西還沒有,看來只有到商鋪裡面去看看。
秦芩隨意找了一家叫做聚奇古玩店的鋪子走了進去。
一進入到古玩鋪秦芩就用鬼眼朝四處看去,但發現許多的古玩竟然都只發出很薄的靈氣,有幾樣甚至散發黑色的穢氣,這幾樣一定是從古墓出來的,而且這古墓裡面的主人一定死的不甘,纔會使得這些古玩帶有怨氣穢氣。
守着店鋪的是一名中年長相富態的女人,老闆娘看到有客人上門連忙上前,當看到秦芩的時候一愣,但見她穿着很好,隨即笑着問道,“這位小姑娘,是來買東西的嗎?我聚奇古玩店可是這條古玩街最出名的古玩店,你進來可就是來對了,喜歡什麼大娘給你介紹介紹。”
“買東西不急,你先幫我看看這簪子值多少錢?”秦芩拿出剛纔買的簪子遞到老闆娘面前。
老闆娘原本開心的臉一下陰了下來,還以爲是個大買主,結果是來賣東西的,看這簪子這麼破舊,能是什麼好東西?
“老頭子,出來!”老闆娘朝一處門吼道,隨後傳來男人響亮的聲音。
一名中年瘦弱的男人拿着放大鏡走了出來,“什麼事情?”
老闆娘朝秦芩的方向努努嘴,“吶,賣東西的來了,你去看看。”
老闆走了上去,揚起精明的笑容,“小姑娘,有什麼東西賣的?”
秦芩將簪子遞上去,“這簪子你幫我看看!”
男人接過秦芩手中的簪子,仔細看了看,隨後擡起頭又看了一眼秦芩,眼底閃過暗光,“這位小姑娘這簪子是在外面的小攤子淘的吧,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花多少錢買的?”
秦芩揚脣冷笑,“兩百塊錢。”
“哎,虧了,不過我這人做生意非常老實,也見不得別人被騙,這樣吧,這根簪子我出三百塊錢給你買了,你還賺一百塊錢,你覺得怎麼樣?”
秦芩眼底閃過冷光,“不怎麼樣?還以爲這聚奇古玩店多好,卻沒有想到是欺詐賣主的古玩店。”
此刻有客人進來,聽到秦芩這麼一說,腳步頓住,老闆和老闆娘見此,面色難看。
“小姑娘,你怎麼可以胡說,我聚奇古玩店什麼時候欺詐你了,你買一根破簪子我還讓你賺一百塊錢,你居然這麼說我。”老闆似乎很憤怒。
進來的幾名客人見此不由朝秦芩搖頭,只覺得這個女孩兒太不識好歹了了。
“小姑娘你走吧。”老闆搖頭似乎很痛心。
秦芩攤出手,“將我的簪子還給我。”
“還什麼還?你這麼污衊我們聚奇,還好意思在這裡讓我們還你東西。”老闆娘知道剛纔自己老公那樣子,這女孩兒的簪子一定是真的,這女孩兒一看就好欺負,她吼了吼一定可以嚇退她,到時候這簪子就是他們的了。
秦芩見這兩人如此無賴,冷下臉,揚脣諷刺一笑,“這是準備將我的東西佔爲己有了!膽子不小!”
老闆娘有些心虛,但隨後挺起胸膛,“誰看見這是你簪子了?你胡說八道。”
“哦,是嗎?!老闆娘,你們這樣做生意,難道不知道會有一天有報應嗎?”
老闆娘和老闆面色難看,“呸,居然敢在這裡咒我們,我聚奇誠信經商,怎麼可能會有報應。”
秦芩哦的點頭,“是嗎?可是我說有他就有,並且很快報應就會上門,你們信嗎?你這裡的東西多數是假,即使是真也價錢太高,純粹就是欺騙消費者,你們這樣的店鋪其實也不該開下去。”
“怎麼了?!”一道嚴肅的嗓音響了起來,就見剛纔與秦芩說話的老人走了進來,看到秦芩後揚起笑容,“小姑娘你在這裡?”
“侯老,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女孩兒無緣無故冤枉我!”老闆看到老人進來急忙哭訴,候老可是這裡有名的人。
侯老的目光看向老闆,眉頭緊皺,“方老闆,這位小姑娘怎麼冤枉你了?”
老闆面色痛心的搖頭,“我好心收這個女孩兒的簪子,她竟然污衊我,污衊我是個奸商,還罵我。”
秦芩在一旁脣角一直含笑,並沒有說話。
老闆和老闆娘以爲秦芩害怕越發的污衊。
誰知人家侯老直接沉下臉,朝老闆和老闆娘低聲嚴肅一怒,“方老闆,這小姑娘的簪子是我看她選的,我當然知道她簪子是好東西,你竟然在這兒說人家小姑娘的簪子是假的,她怎麼可能不生氣?”
老闆和老闆娘的面色僵硬,說不出話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挑選簪子的時候侯老也在,親眼看着女孩兒挑選的,難道也是侯老建議她選的嗎?這下麻煩了。
一些圍觀的客人朝方老闆鄙夷的搖頭,沒有想到這方老闆居然這麼做事?他們還經常光顧他們的生意!下次再也不光顧這麼黑的店鋪了!
“方老闆,你這麼做事就不對了,居然還罵人家小姑娘,還不想將簪子還給人家小姑娘。”一位與方老闆同行但見不得方老闆的古玩店老闆在門口幸災樂禍的說着,這方老闆也有今天,他不狠狠打擊怎麼對的住當初被方老闆搶走的生意。
侯老聽到門口的人這麼說,慈祥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方老闆,真的這樣嗎?”
方老闆老臉一紅,揚起笑容,“侯老,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我不過是和這個女孩兒開玩笑,只是因爲她居然在這裡胡說,說什麼一會兒有人要來找我麻煩,說我這樣做生意一定會有報應的,其實我沒有別的意思的,吶小姑娘,你這根簪子是明朝的,有些破損,我就給你一萬塊錢吧。”
秦芩微微一笑,“不用了,這根簪子我不賣了,麻煩將我的東西給我。”
方老闆被這麼多人看着,也不敢不還,有些不願意將簪子還給秦芩。
“小姑娘,這根簪子給我吧,我願意出一萬塊錢給你買了。”剛纔說話的古玩老闆是一名矮小大約一米六的男人,擠開人羣走了進來,朝秦芩笑笑說道。
秦芩轉過頭,剛纔的的她是背對着人羣,轉過頭的一瞬間忽然人羣中有一名女的驚呼,“這不是秦大師嗎?秦大師,您怎麼在這裡?”
說着,那名還算比較年輕的女人從門口跑了進來,喜悅的跑到秦芩面前,“秦大師,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秦芩微微眯眼,揚起淡淡的笑容,“楊小姐?!”
這女人是她上次到京都市之前看過的一個,當時楊小姐失魂落魄,被剛剛走出天醫鋪的秦芩撞倒在地上,秦芩蹲下身子拉起楊小姐,這楊小姐雙眸無神的還想往前走,秦芩卻叫住她,問她需不需要算命,楊小姐愣住,隨後跟着秦芩進入到了天醫鋪的天算房間,楊小姐這才知道眼前的女孩兒居然是個算命師,原本抱着不相信,卻沒有想到這女孩兒算命太準,那段時間她父親母親相繼躺在牀上,她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是秦大師算到了,也讓她帶着父母到天醫鋪,隨後很快就醫治好了父母,她對她感激涕零,上次準備找秦大師感謝感謝,卻得知秦大師出去了,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能遇到。
楊小姐用力的點頭,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沒有想到秦大師居然還記得我?”
所有人疑惑的看着這兩個人的互動,這到底什麼情況?
剛剛好心的古玩老闆好奇的問道楊小姐,“楊陽啊,這怎麼回事?”
這楊小姐家裡也是開古玩店鋪的和這個好心古玩店老闆挨在一起。
“王叔,你不知道吧,這位可是天醫鋪的神醫並且還是一位算命很厲害的大師,上次我父母就是她救下的。”楊小姐楊陽眼底全是感激和崇拜激動。
王叔一愣,上次老楊他們病的那麼厲害,所有人都以爲活不了多久,卻沒有想到那個天醫鋪的神醫那麼厲害,這件事情也在古玩街傳遍了,只是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孩兒居然是那位厲害的大師。
王叔以及其他人的目光看着秦芩都變了,侯老目光深幽,不曾想這女孩兒來頭這麼大,小小年紀如此沉穩,並且還是別人口中的大師,值得佩服。
方老闆面色一變,神色忽然惶恐,“楊陽,你說什麼?她是算命大師?”
如果這個女孩兒是算命大師,那麼剛纔她說的話會不會成真。
楊陽露出鄙夷的目光,這條街上古玩店的老闆其實都知道這方老闆的爲人處世,所有人都不喜歡他做生意的手段,“方老闆,你說呢?我難道會騙你嗎?既然秦大師說你會有報應,那麼一定會有的。”
方老闆和老闆娘神色難看,“不,你們一定是合夥騙我的。”
楊陽和王老闆纔不願意理會這方老闆,只是朝秦芩柔和的笑着,“秦大師,這簪子你能賣給我嗎?這簪子其實還能賣到一萬五,要不我給你一萬五行嗎?”
說話的是王老闆,這王老闆做事還是比較誠信。
秦芩脣角含笑點頭,將簪子給了王老闆,隨後低聲說道,“王老闆,近日最好看好你的孫子,別讓他跑到大馬路上。”
王老闆一驚,楊陽趕緊拉着王老闆,“秦大師,我們一定會注意的。”
“王叔,秦大師的話你一定要聽,她說的一定是真的,你還是讓阿嫂看好一點。”
王老闆急忙點頭,“好,我一定會的。”
方老闆覺得這幾個人就是做戲,他們早就看不慣他,一定是配合這個女孩兒來做戲的,他纔不要相信呢。
這時,幾名長相兇惡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去,其中有一名女人手中拿着一瓷器,女人臉色憤怒,走到方老闆面前,“方老闆,你不是說這是宋朝的瓷器嗎?結果根本就是假的,你害我丟了多大的臉你知道嗎?”
前段時間她好不容易在這裡花了百萬買一個瓷瓶,拿回去卻被得知是假的,害她丟了這麼大的臉,她今天急忙就帶着自己親戚來理論。
“不,怎麼可能是假的呢?!胡夫人,你是不是誤會了?”方老闆面色一變,這胡夫人是他上次攀談的客人,花了百萬在他這兒買了一個瓷器。
這瓷器確實是真的,只是不是宋朝,不過只是一個近現代的瓷器,能值個幾千塊錢,他知道這胡夫人不過是個暴發戶,哪裡懂得這些,卻不曾想今日會找上門。
方老闆的目光忽然望向秦芩,面露震驚,難道她真的會算命。
王老闆和楊陽眼底露出笑意,這就是方老闆的報應吧,他們這條街的信譽就是被這方老闆打壞的,真是丟人。
“誤會?方老闆,你拿一個現代東西告訴我是宋朝瓷器,你是欺負我好欺負是嗎?今日你怎麼也要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身後這些人可不客氣的。”胡夫人朝方老闆怒吼,她身後幾名兇惡的男人瞪着方老闆。
方老闆差點嚇得倒在地上,“胡夫人,要不你重新選一個吧。”
“選,選個屁,你以爲我還會照顧你生意嗎?趕緊將我的錢賠給我,然後補償我損失費!”胡夫人將那瓷器扔到櫃檯上,隨後狠狠說道。
方老闆面色難看,聲音怯怯,“這…這怎麼可以,我將錢退給你就是了,胡夫人怎麼還要什麼損失費啊?”
“你知不知道因爲你這破瓷器,我丟了多大的臉?讓你賠償我損失費已經是很對得起你了,怎麼還不願意賠償嗎?”胡夫人冷冷說道。
方老闆挺起胸板,他怎麼可能賠償什麼損失費給這個女人,“當然不可能賠償損失費給你了,你這麼多人難道還敢怎麼樣嗎?小心我報警。”
“報警?!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報警,既然不賠償,那麼就休怪我們不客氣,哥哥們給我砸了他的店。”胡夫人氣怒的直接將櫃檯上她買的那瓷器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方老闆面色一變,大怒,“你…這瓷器可是我花了一千多塊錢買的。”
這方老闆一說,其餘圍觀羣衆唏噓一聲,“沒有想到這方老闆這麼黑,一千多塊的東西賣百萬,真是太黑了。”
“一千多塊錢又怎麼樣,我們還要砸更多錢的。”胡夫人帶來的兇惡男人直接朝一旁的櫃子走去,方老闆面色大變,上前阻攔,老闆娘哭着拉着其餘人。
“你們這樣是不行的,是犯法的。”
秦芩神色平淡的看着,隨後走出店鋪,任由這鬧劇鬧下去。
楊陽和王老闆將錢給了秦芩,秦芩笑了笑轉身走開。
侯老跟着秦芩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