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小眼鏡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小眼鏡對他的味兒。
不過也只是覺得對味兒罷了,他真的沒想怎樣着,畢竟不知道小眼鏡好哪口,更不想打破平靜安穩的生活給自己找事兒。
直到他去元錦西家,見到她兩位爸爸,才愕然發現他們這種人還可以這麼光明正大的展現真實的自己。
元蕪和賀野好似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他看到自己未來的另一種可能。
蠢蠢yu動的想法在他的脣貼上小眼鏡的脣的那一刻爆裂開來。
他第一次如此碰觸一個男人,當然以前也沒這樣接觸過女人,那種心跳加速呼吸不暢的感覺他現在還清晰的記得。
那次給小眼鏡做人工呼吸,得了小眼鏡的一拳頭,他心裡卻特別的歡喜。
小眼鏡心生愧疚給他道歉他藉機撩了小眼鏡幾回,發現他們竟然是同類。
他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正打算往那方面發展發展呢,沒想到進修學習提前結束,他們不得不分開。
以爲再見遙遙無期,沒想到轉頭又見到了。
這不是緣分是什麼?是什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昨晚吃飯喝酒的時候他一直在想怎麼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思來想去各種迂迴的辦法可能不大行的通,還是直來直去的比較靠譜。
於是他藉着送醉酒的小眼鏡回宿舍的機會,向小眼鏡表了個白。
小眼鏡沒拒絕他。
在大張的神腦回路里,沒拒絕四捨五入就等於同意啊。
然後,事情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生了!
“所以,你們有共同的愛好,昨晚他也沒反抗?”元錦西拉一把椅子坐到他對面,斜着眼睛狐疑的看着他,似是不大相信。
大張馬上指天發誓,保證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千真萬確,敢騙老大就不得好死。
元錦西瞪他一眼。
現在發這種毒誓有什麼用,事情已經發生。
以大張單方面的言辭來看,事情好似沒有那麼糟糕,可這只是單方面啊,最後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還得看人家小眼鏡怎麼說。
小眼鏡要是不承認昨晚是自願,說一切都是大張趁着他醉酒單方面強制發生的,大張這可就是犯罪啊!捅出去,大張這身兒軍裝肯定穿不上,這些年在部隊出生入死不僅沒給他掙個好前程走的時候還灰頭土臉,在地方上也不好混。
大張好像沒想那麼遠,他滿心想的都是怎麼才能讓小眼鏡接受他。
元錦西就像熊孩子惹了天大麻煩的家長,人熊孩子還沒怎麼着呢,她先頭痛上了。
想了一下,她嘆息一聲無奈的說道:“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兒吧,等天亮我去找小眼鏡談一談,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頓了一下,她又十分嚴肅的對大張道:“張晨曦,我先把醜話放到這兒,要是人家小眼鏡跟你的說法不一樣,還一定要揭露你的罪行什麼的,我可不會幫你,也幫不了你!”
大張也特別鄭重的說道:“老大你放心,小眼鏡要是真的死活都不承認他昨晚主動迎合我,所有的後果我一個人承擔,保證不給你,不給咱們野玫瑰抹黑!”
剛纔元錦西說不幫他也幫不了他,其實爲的也是野玫瑰這個集體。
如果只是她一個人,她怎麼樣都無所謂,可事關野玫瑰的名聲,她不能拿其他四個人的前途和未來冒險。
大張回去休息了,元錦西夾着一根菸在窗邊站着,眼睛盯着窗外朦朧的景色想了很多很多。
她把好的壞的結果都想了一遍,把如何應對這些結果也想了一下,太陽一升起來,她便去了小眼鏡的宿舍。
敲了五六遍門,裡面都沒有應答。
難道是在洗澡沒有聽到敲門聲?
她納罕的又等了一會兒,再敲,還是沒有人應。
這時候正好勤務兵從廊道經過,告訴她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小眼鏡走了!
天還沒亮就押着犯人離開了戰區總部,估計這會兒飛機都快在京都戰區的軍用機場降落了!
這叫什麼事兒?
天還沒亮就偷偷走了?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開始,元錦西是慌的,覺得這事兒要糟。
回自己宿舍琢磨琢磨,又覺得這事兒似乎要往好的方面發展。
雖然跟小眼鏡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她還是覺得小眼鏡這人足智多謀但是並不陰險狡詐,他骨子裡是有軍人的剛直傲氣的,如果昨晚真的是大張的錯,他清醒過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找大張算賬,絕對不會自己偷偷溜走。
而他第一時間選擇了逃,不管以後他會不會接受大張至少現在是沒有往大張身上潑髒水的打算。
元錦西並沒有完全放下心,這些畢竟都是她的猜測,事情會不會這樣發展還不知道。
她動用了不少關係,千方百計的弄到了小眼鏡單位的聯繫電話,吃過早飯之後,她便往小眼鏡的單位打了通電話。
電話倒了好幾手纔到小眼鏡手裡,元錦西的第一句話就是,“周猛,找你簡直比找外星人都費勁啊”。
小眼鏡嘿嘿一笑,“我比較忙,所以……”
“是真忙還是假忙?”元錦西問他。
小眼鏡沒回答,元錦西便輕笑一聲,“你幹嘛跑啊?要不是我攔着大張現在差不多已經在飛往京都的飛機上了”。
聽這話就知道元錦西已經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
小眼鏡倒是也沒有忸怩,沉沉說道:“他敢來,我就敢讓他爬都爬不回去”。
“你打不過他”,元錦西直接拆他的臺,“周猛,我給你打這通電話不是想撮合你們,就是想問你兩個問題,昨晚你……”
小眼鏡猜到她要問什麼了,直接打斷她回覆道:“雖然我喝多了,但是那時候我還沒有失去意識,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所以即使有錯也是我們兩個人的錯,不能單方面的責怪他”。
他只回答了元錦西的一個問題,不過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他承認他是自願跟大張在一起的,大張沒有做錯事,不會影響到他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