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我準備了些關外特色的點心,平時在外面吃不到的,只有我和父親哥哥平時吃的,不知堂主賞臉不,讓我給你介紹一下。 ”
不知死活的雅榛,不死心的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她自認爲端着吃的過來,還說的如此婉轉,就能坐在肖寒身邊了。
真是可笑。
“我跟堂主正說話呢,雅榛公主不是連這點禮數都不懂吧?隨便打斷別人說話,可是很沒有教養的!”長亭冷笑出聲。她可向來不吃這種虧。
雅榛臉上的表情變了變,轉而卻看向肖寒。
“堂主。如果您沒意見的話,我就放下了。”雅榛說完,還不忘挑釁似的瞪了長亭一眼。
長亭這會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無論雅榛做什麼,說什麼,都是自取其辱。
“夫君,我聞到了一股怪異的氣味,我想吐。”長亭衝肖寒眨眨眼。
“我陪你去後院走走。”肖寒自始至終都沒看雅榛一眼,扶着長亭起身。
“堂主,我的點心。”雅榛不死心的開口,看向肖寒的眼神滿是期待和灼熱的渴望。
這一刻,長亭真是爲她感到悲哀。
只是見過肖寒兩次,連他的真實容貌都不知道,就只能看到他的眼睛,卻是如此執着。看來,拜參和拜孔那父子二人平時沒少給她灌輸成爲堂主夫人的好處,這才使得雅榛這個白癡一頭栽了進來。
“你不是最喜歡吃我親手做的點心嗎?這些點心,你能吃的下?”長亭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寒。
肖五爺很配合的搖搖頭。
“那還愣在這裡作何?”長亭扯了扯他袖子。真是多一刻也不想看到這個白癡女人!一雙眼睛都快長在肖寒身上了。
“你!你不要仗着是堂主夫人,就能代表堂主的一切!你也不看看今天的場合,堂主也不可能只圍着你一個人打轉!你如此不知禮數,如何配做堂主夫人!”
雅榛激動開口。
她也確實沒什麼腦子,說不了幾句話,輕易就被長亭激怒了。
“原來你也知道今兒是什麼場合?堂堂公主不規規矩矩的待着,總是盯着別人的夫君,又是吃的又是喝的,人家都不要了還一個勁兒的往前湊!不知是誰不知禮數了?讓開!我們現在要休息!難道你要跟着我們夫妻一輩子?!”
長亭不客氣的冷喝一聲,哪怕戴着面具,此刻周身透出的寒冽戾氣,也足夠令雅榛乖乖後退。
其他看熱鬧的此刻都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涼氣。石風堂堂主的這位夫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該釋放氣勢的時候是絲毫不手軟啊!雅榛哪裡是她的對手呢?空有一副豔麗多姿的皮囊罷了。
等着雅榛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竟是乖乖聽話後退了一步時,想要再找長亭算賬,她跟肖寒已經走遠了。
雅榛氣惱的甩了手中盤子,轉身又跑了。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被長亭氣到哭着跑開。
聖莊某處不起眼的角落裡,雅榛對着一個丫鬟拳打腳踢,一邊踢打一邊罵着,“叫你惹我生氣?叫你氣我!讓我道歉是不是?讓我丟臉是不是?我踢死你!踢死你!!”
雅榛此刻分明是將對長亭的火氣發泄到了無辜的丫鬟身上。
那小丫鬟被踢的渾身傷痕累累,卻是緊咬着牙關不敢吭聲。因爲一旦開口,雅榛公主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而其他小丫鬟也只是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臉上除了恐懼和聽話,再無其他表情。
她們是酋長買來的奴隸,根本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她們不過就是公主的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公主想怎樣對待她們都可以,她們還要想法子取悅公主來保住自己的性命。
院子另一頭,拜參和拜孔看着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這些奴隸從小就被封閉訓練,唯主子命令是從!不能有任何反抗的意圖,哪怕是一個眼神也不行。
目睹這一出,拜參滿意的點點頭。
“這一批訓練出來的奴隸都很聽話,你現在訓練奴隸越來越有辦法了。”拜參對自己這個兒子很滿意,哪怕明知道這個兒子爲何鞏固自己的位子,殺過其他兄弟,他也不在意!這樣的事情,他年輕的時候也做過,只有剷除一切攔路虎,才能成爲最終的王者。
這也是拜孔最像他的地方。
“父親,爲了部落聯盟,兒子定當盡心竭力。”拜孔沉聲道。
“嗯,我對你自是很滿意的,日後酋長的位子也非你莫屬。就是你這個妹妹,實在是被我慣壞了,根本不是那個京都女人的對手。”拜參面色沉了沉,移開視線不看雅榛。
這個女兒是他所有女兒中外貌氣質都最好的,所以自小也是留在身邊悉心栽培。可部落聯盟裡終究不是京都那種環境,拜參教給雅榛的就是校長狂妄目空一切,唯有如此才能讓其他人害怕她,敬畏她。卻是忘了教會雅榛權謀之術。
“父親,現在想要改變妹妹也來不及了,倒是可以提醒她收斂一些,至於大局,還是在父親掌控之中。即便雅榛將來成了石風堂的女主人,不還是要聽父親的嗎?所以,雅榛此刻沒什麼心計倒也不錯,省的嫁了人之後,女生外嚮,再存了其他心思。”
拜孔的話提醒了拜參。
這也是他最初的想法。
一個女兒家沒必要學會那麼多的權謀算計,萬一將來心野了,一門心思的幫着自己夫君而忘了部落聯盟,豈不是白養了?
“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個女兒啊,囂張跋扈一點倒是沒什麼,總之我們能一眼看透,如果學多了權謀之術,跟那京都來的女人一樣,可就麻煩了。”拜參一邊說着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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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父親已經跟着自己的思路走了,拜孔眼底不覺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在他身邊,決不允許有任何威脅的存在,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不可以!誰說女人不能當酋長的!所以,但凡是有威脅的存在,都不能存在!所以,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看出父親有意栽培雅榛,讓她將來能嫁入京都權貴世家,但如果按照父親之前安排的路子走的話,一旦雅榛有了野心,有了腦子,對他的威脅也就大了。
所以,爲了消滅這種威脅,雅榛纔會在他的安排下,成爲今天這般蠢鈍無能的存在。
他要的是一個聽話的,沒腦子的妹妹。
“父親,石風堂那個女人的背景,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而石風堂也有意保護她,不讓她的身份曝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與一年多之前,陪在堂主身邊參加地下皇宮晚宴的女子是同一人。”
拜孔沉聲說道。
拜參點點頭,漸漸有了頭緒。
“如今可以肯定的是,石風堂堂主對那女人是認真的,要不然也不會留在身邊這麼久,而且剛纔的場景你也看到了,爲了那個女人他可以當衆在聖莊動手,足可見那個女人對他的重要性!但這又能如何?哼!我就不信,我將整個部落聯盟的好處擺在他面前,我再承諾幫他搭上墨閣閣主肖五爺這條線,還能不動心?不過就是個凡夫俗子罷了,又不是神仙!不可能爲了一個女人放着墨閣的生意不要,是不是?”
拜參此刻信心滿滿,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石風堂能做到今時今日,那所謂堂主,又能幹淨到哪裡去?
而今看中那個京都女人,說不定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旦有好處擺在面前,什麼癡心一片,還不是敵不過一個權?一個利?
“父親分析的極是。不過我們所有人都不太瞭解石風堂堂主的爲人,這些年來,他露面的時候也很少,實在是個讓人摸不透性情的人。還是要小心爲上。”
“嗯。你記得提醒雅榛,暫時不要招惹那個女人,一切聽從我的吩咐行事。”拜參也明白小心爲上的道理,畢竟還有一個肖寒在不遠處盯着他們呢。
“父親,之前有傳言稱,肖寒跟石風堂堂主就是一個人,今兒所見,除了氣質有些不同,身形實在很像。”拜孔想了想,說出心中懷疑。
拜參皺着眉頭,沉聲道,“肖寒的氣質沉冷歷練,而這個堂主卻是滿身寒冽霸氣,氣質相去甚遠。身形上有相似也不奇怪。而且你想想,這種時候,外面都有懷疑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還如此大張旗鼓的出現,萬一露出點破綻來,豈不前功盡棄?況且他們實在是不像有交際的樣子,如果有的話,京都的皇帝又不是傻子,早就第一個跳出來了!而且肖寒現在還帶着酈長亭在外面閒逛呢,這裡的又怎麼解釋呢?”
拜參的話讓拜孔將信將疑的點點頭。
也許真的是他想多了,肖寒和石風堂堂主確實不太可能是一個人!如果是的話,早就派人壓制外面的謠言了,還能任由那些謠言愈演愈烈嗎?
拜孔和拜參又說了幾句,拜參轉身走了,拜孔則朝着雅榛走去。
陰鬱的眼底閃過一絲未明的冷冽煞氣。
雅榛此刻也踢累了,看着那個丫鬟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越看越晦氣,揮手讓手下將那丫鬟擡出去扔到後山喂野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