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你慢慢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柳長青把三人請進家裡,劉淑慧也緊跟着出來招呼他們,給他們倒上茶水。
楚天意也來不及道謝,便將今天的事情簡述了一遍,“柳叔叔,我懷疑這事兒和樓家脫不了關係;樓家之前還想請我師兄給他們做家庭醫生,可是我師兄拒絕了。他們曾經還找人恐嚇過我師兄,我認爲第一個應該查的就是樓家。”
“你說的很多,這事兒我立刻調動一部分人手去查;秦老可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他出了事情,相信不少家族都願意幫忙的。”柳長青安慰着。
這倒是!
柳長青的話,給她提了個醒,不少家族的人受過秦湛師兄的恩惠,“嗯,就麻煩柳叔叔了,我也會到處找找看的。”
“好,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就去部隊。”柳長青起身拿起軍裝,與他們一同出門。
劉淑慧看着來去匆匆的一羣人,搖搖頭,擔憂的坐在沙發上;一時間,又有些不放心,急忙拿起錢包走出門,關上家門,直接去了雷家。
“小楚,你現在就要出去嗎?”
“嗯,劉阿姨,我師兄失蹤了,我得去找找;不管能不能找得到,都比在家裡帶着安心。”楚天意點着頭,心裡總是不得安定,也不是個事兒。
之前是她錯估了對方的膽子,纔沒第一時間去師兄家裡,反而被人鑽了空子。
“我和你們一起去吧!這麼大的事兒,我在家裡也呆不下去。”劉淑慧握住她的手。
這樣的動作,讓她覺得異常的貼慰,“好,只是要辛苦劉阿姨了,我們走吧!”
一行四人坐上車,楚天意吐出了一口濁氣來,心慌的感覺讓人滲的慌,“哥,先去軍區醫院看看。”
“好。”
雷策一路無話,驅車到了軍區醫院。
楚天意下車,帶着劉淑慧直接去了辦公室;辦公室門禁閉,今天是正常放假時間,師兄不可能會來上班,也不可能會到醫院來。
“哥,師兄不在這裡。對了,秦湛師兄認識一個做藥材生意的朋友,我們去他那裡看看。”
“嗯。”雷策伸手握住她的手,無聲的安慰着她;兩人牽着手,與劉淑慧、夏琛二人一同走出軍區醫院,開車去離去。
“去老街,師兄曾經說過,他朋友在老街那裡有個店鋪。”楚天意一路指路,來到一家名爲‘藥軒’的地方,“就是這裡。”
“下車吧!”雷策給她打開車門,看着她下車後;才推開駕駛座的車門,走了下去,快步行到她身邊,“別太擔心,秦師兄不一定就有事。”
“我知道。”楚天意佯作淡定的點着頭,回頭看了一眼劉淑慧和夏琛,“劉阿姨,夏琛,你們在外面等我們吧!看着車子。”
夏琛皺着眉,不想在外面坐等,他也想進去;可想到外面沒人守着也不是個事兒,“好吧!”
楚天意點點頭,與雷策走進‘藥軒’。
“兩位想買點什麼?”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人站在櫃檯前看着他們,渾濁的雙眼之中帶着打量。
楚天意落落大方的讓他打量,“不知這位醫生認不認識一位叫秦湛的人?”
“你們找他?”老人皺着眉,將他們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淡淡的說道:“找他做什麼?”
“看來您就是秦湛的好友了?”
“嗯。”老人較之之前的客氣更加疏離了。
楚天意急切的問道,“老人家,秦湛是我師兄,我想問問他今天來沒來您的藥軒?”
“你就是那老頭子經常說起的師妹?看不出來這麼年輕,居然讓他吹捧至此。”老人家不怎麼相信,“他今天沒來,你們走吧!”
楚天意失望看了他一眼,見他眼中沒有躲閃,“謝謝您啊!我們先走了。”
雷策攬着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肩膀上,“別擔心,總會找到的。”
“我知道,就是怕師兄會受罪;師兄年紀大了,要是受點什麼罪,他那身體不一定受得了。”這纔是她最擔心的。
“等等,你們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秦湛那老頭子失蹤了?”老人家猛地喊住他們。
雷策和楚天意停下腳步,回頭望着他,“我們會找到他的,老人家不用擔心了。”
“你們剛纔說的話已經出賣你們了,過來和我說說怎麼回事。”老人家向他們二人招招手,皺褶的眉宇緊蹙在一起,“秦湛那老東西雖然今天沒來,可是昨天來了的;看你們的樣子,是真認識他,你也是他的師妹,你叫什麼名字?”
“老人家,我叫楚天意,這是我愛人雷策。”楚天意心急如焚,卻不得不耐下心來。
“這就對了,他說過,他師妹就叫楚天意;這事兒沒多少人知道,行了,既然你是他的師妹,那我給你一樣東西。”老人家說完就走出櫃檯,往後院走去。
楚天意和雷策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詫異。
老人家拿着一個小匣子出來,遞給他們,“這是昨天秦湛那老小子給我的,說是如果他出事,你們找來就給你們;既然你們來了,那就給你們吧!”
楚天意看了看他,接過盒子,“謝謝你,老人家。”
“嗯,走吧!你師兄說了,只要他出事,就不讓你一個人行動;也不要隨便離開大院,好好待在大院就行,他不會有生命危險。”老人家擺擺手後,就不再理會他們。
楚天意怪異的看了老人一眼,拿着匣子和雷策走出了‘藥軒’。
“師姐,怎麼樣?師兄在這裡嗎?”夏琛一看到她出來,立馬迎了上去。
楚天意搖搖頭,“沒有,師兄今天沒過來,我們回去再說。”
夏琛點着頭,扭頭看了看‘藥軒’,轉身上了車。
劉淑慧坐在車裡,看到他們進來,擔心的問道,“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劉阿姨不用擔心了;雖然沒有師兄的消息,但是師兄讓店主帶了話,讓我們不擔心,他沒有生命危險。”楚天意仰頭靠在車椅上,吐出一口濁氣來。
“師姐,您說,師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想我們趟進去嗎?”夏琛扒拉着副駕駛座的車椅,還有些青澀的臉上浮現沉思之態。
楚天意扭頭看了他一眼,“別胡思亂想,我們回家以後再說。”
“好吧!”夏琛鬆開手,靠在車椅上苦思冥想。
......
回到大院,楚天意把劉淑慧送回家裡,這才與雷策一起回了自己家。
走進家門,便見餘康平坐在沙發上垂着頭,“小余,你怎麼不去休息啊?在這裡等着我們。”
“嫂子,你們回來了啊!”餘康平立馬迎了上去,“首長不在,我沒有心思睡覺。”
“趕緊去休息吧!”楚天意點點頭,對他說道。
餘康平看了一眼雷策,見他點頭,這才答應了;轉身往房前走去。
待他走進房間後,楚天意才帶着雷策和夏琛去了書房;將書房的門反鎖上,打開手裡的匣子,裡面赫然出現一個翠綠的玉佩。
“師姐,這個是什麼?”
“這是以前御醫門每代弟子都擁有的一種身份識別信物。”楚天意拿起來反覆看了看,指着上面的兩個字,“你看,這裡的從謹二字,就是師叔的名字;這應該是秦師兄從曹文山手中得來的,而這個信物讓秦師兄寄放在別處,就是爲了防止曹文山找到。”
“這是不是就是說,曹文山有問題?”夏琛一下子抓住了關鍵。
“對,一開始秦師兄和我說了曹文山的事情,我和就秦師兄商量過了;一致認爲曹文山出現的太過巧合了,也對他存了防心。我叮囑過秦師兄,讓他注意套套對方的話,看看從謹師叔的事情;想來就是因爲這樣,秦師兄纔會在拿到這玉佩的時候直接送到了好友處,並未放在家裡。”楚天意皺眉推測下來。
夏琛垂下眼瞼,“那秦師兄的失蹤十有**是和曹文山有關了,可惜,我連曹文山這個人的面都沒見過。”
“不急,現在秦師兄失蹤;他們要找的東西說不定就是這塊玉佩,只要這塊玉佩一天不出現,秦師兄就不會有危險的,放心吧!”這般想着,她反而安下心來了,“這事兒等柳師長那邊給我們消息吧!我會常到秦師兄家裡看看的,也許能發現些懸索也不一定。”
“嗯,那在找到秦師兄之前,我就不去學校了;稍後就去學校請假,等找到秦師兄了再說。”夏琛皺着眉,雖然有師姐的話,心裡還是止不住的擔憂。
“不用,你放心回去學校;學業不能耽誤,秦師兄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楚天意不容置喙的否決了他的提議,“你的學業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你本來就沒有多好的基礎;要是在這時候中斷,你會跟不上學校的課程的。”
夏琛雖然不願意,可也明白她的是事實,只能嘆了口氣點點頭,“好吧!”
“你自己要把自己的時間規劃好,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到心裡有數,不能想一出是一出。”楚天意看他要說話,開口打斷他,“我明白你擔心秦師兄,可我的擔心不比你少;你應該相信我。”
“我知道了,師姐,我信你。”夏琛被她所說服,想到以往師姐所做的事情,確實應該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