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恪自然是不會放過唐意霖的,畢竟這麼大的事情。他眼睜睜的看着唐意歡走了,臉上那抹和藹的表情,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陰沉着臉走到唐意霖的面前,周圍的空氣彷彿都靜止了一般,讓平常話很多的唐馨兒,都忍不住屏氣凝神。
而最讓唐馨兒害怕的是,唐恪的手中拿着她曾經給唐意霖的鞭子。
那火紅的鞭子映入唐馨兒的眼簾,惹得她心中一陣陣發虛。
唐恪淡淡的撇了一眼唐馨兒,不言語。
不過,一直陰沉着臉盯着,已經怕的不行的唐意霖。
唐意霖看到唐恪的目光,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大夫人的身後。大夫人也將寶貝兒子護在身後,試探性的開口:
“老爺,你這是…”
唐恪冷哼了一聲,一把將躲在大夫人身後的唐意霖給拽了出來。將那受傷的手臂暴露在空氣當中,冷聲問道:
“你這是怎麼回事?!”
那模樣大有一種你要是跟我說謊了,我就一掌把你拍死的衝動。
“父親…”唐意霖眸子中蘊含着濃濃的恐懼。不斷的像唐馨兒那邊看。試圖讓他二姐來幫助他。
“你看她有什麼用!”唐恪毫不留情的擡手打在唐意霖的身上。
唐意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大夫人嚇了一跳。立馬蹲下身子將唐意霖護在懷中,美目中蓄滿了淚水。
“老爺,孩子還小。”大夫人委屈道。
唐恪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指着一旁的趙醫官。
“你說,他身上傷口怎麼回事!”唐恪冷聲道。
趙醫官猶豫再三,方纔回覆:
“小少爺的傷口,是用“冷喬”打傷的。”
“冷喬”是一種類似於鞭子之類的東西,不過同唐馨兒的那個鞭子不同的是,它是硬質的皮鞭。像一根木棍一樣,打在身上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是衆位皇家名仕中非常推崇隱晦的物品。是一種非常私人且丟臉的東西,雖不至於像罌粟一樣,可終歸是醜事。
唐恪聽到“冷喬”氣憤的頭頂都要噴火了。
他現在才幾歲,就開始癡迷上這種疼痛,甚至還要將受傷陷害給自己的親姐姐。
這就是他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孩子!
唐恪越想越生氣,雖說他對於唐恪這個孩子有些過分的溺愛,不代表他就什麼都可以做。
大夫人明顯知道現在的形式不適合去給唐意霖求情,可卻不代表她什麼都不做。大夫人思緒微轉,便跪在地上。
眼眸處的淚水如同珍珠一般散落在地上,那多情的眼眸盯着唐恪,但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老爺,如今在霖兒的身上發生這種事情,是我管教不嚴,我願與霖兒一同受罰。”大夫人跪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看着唐恪。
大夫人詞清遠是詞將軍家的獨女,還是詞老將軍家老來得子,即便是嫁了出去,也對詞清遠寵愛有加。
而唐恪即便是不看在詞清遠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她母家的勢力上。
想到這裡,唐恪別提有多麼生氣了,只好硬着頭皮將大夫人扶起,:
“清遠,霖兒不能這麼寵。如今他這般小就染上了不良之風,如若是長大了那可怎麼辦。你今日也不必給霖兒求情,就罰他在祠堂跪一天一夜。”
唐恪的語氣不容拒絕,饒是大夫人再不願意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如若給唐恪惹怒了,怕是沒有一頓鞭子是解決不了的。
唐恪說完,便拂袖而去。只是到了祠堂門口的時候,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將那鞭子扔到了唐馨兒的腳下,語氣不送拒絕:
“你也在這裡跪着。”
趙姨娘看到她的女兒也被連累,只能死死的握住拳頭,將這件事情全部歸到了唐意歡的身上。
趙姨娘是一個聰明人,不會爲了唐馨兒而求情。這個時候求情只會引起唐恪的反感。於是,趙姨娘忍痛道:
“老爺,馨兒若是做了什麼錯事你只管罰便是,如若老爺這樣也不能消氣的話…”
趙姨娘說着便要跪在祠堂中,唐恪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趙姨娘的動作,眼神中難掩心疼。
大夫人看到唐恪的表情,忍不住握緊拳頭,指甲緊緊的扣進了肉中。
“這個狐媚子!”
“讓馨兒自己跪着便是,你身子弱,還是早些回房休息便是。”
趙姨娘順勢倒在了唐恪的懷中,胸口若有若無的蹭在唐恪的手上,眼神微閃:
“老爺,今日房中備了老爺最愛喝的蓮子羹可要嚐嚐?”
唐恪本來是不打算去趙姨娘那裡的,可看到趙姨娘這個樣子,他的想法突然改變了。
“那便去你那兒吧,只不過…”說着便看向了唐馨兒。
趙姨娘快速的用身體擋住了唐恪的視線,道:
“馨兒肯定會好好在這裡跪着的~至於,霖兒…”
趙姨娘挺頓了片刻,意有所指。
“霖兒也會一直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受罰,不是嗎?”說着,趙姨娘眼神略帶挑釁的看着大夫人。
那模樣惹得大夫人想要動手,只能硬生生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
“希望如此!”唐恪冰冷冷的留下了這句話,便拂袖而去。
留下一臉怒氣的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