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檀兒根本不屑於搭理自己,宴歲歲又靠近她,蹬鼻子上眼,壓低聲線再挑釁:
“沒人給你走後門,就啞巴了?就不裝全能了?”
一抹譏嘲襲上瑩潤的紅脣。
姜檀兒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眼尾翹了翹,
“話都說不清楚,我還有必要跟你說話?不想被蹦極,就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擦,姜妹妹好拽!】
【有證據就上證據,廢什麼話啊!】
【姜妹妹懟她,空口無憑就是誣陷!】
【反正咱也要被淘汰了,幹她!不蒸饅頭爭口氣!】
宴歲歲臉色是一陣煞白,又懟了回去: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姜檀兒還是絲毫不搭理,緩緩地擦肩而過,另尋了練習室一處僻靜的牆角,歪頭靠着睡覺。
宴歲歲就差跺腳了,姜檀兒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可是當着鏡頭揭露姜檀兒抄襲了!
等比賽結束,她要給姜檀兒雙重打擊加羞辱!
第五期是PK項目是即興舞,對於女團出身的SWEET是三位成員非常有利。
在排除姜檀兒這個意外因素外,節目組基本上可以斷定就是宴歲歲,茜茜,蕭蕭三人晉級,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懸念。
按照節目組安排,上午即興舞創作練習,下午正式表演。
集訓結束後,爲了防止選手之間作弊,十位選手分別待在自己單獨的訓練室進行創作。
訓練期間,三位評委會隨機檢查指導。
姜檀兒一到單獨訓練室,就在平衡木上躺平了,傻乎乎地望着天花板。
宴時遇不在,可真是無聊,他當評委的時候,好歹可以陪她膩歪。
手機也被沒收了,衝浪都不行,哎!
正是百無聊賴,訓練室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側頭一看,她的手機乖乖巧巧地躺在門口,於是興沖沖地跑過去撿。
剛握着,宴時遇的視頻通話就過來了。
一張濃顏,極具侵蝕性的英俊臉龐出現在窄窄的手機框裡,即便如此也無法遮擋他得盛世美顏。
男人的嗓音裹着強烈的佔有慾:
“小檀兒,哥哥想你了。”
姜檀兒噗地一聲笑,眸水如月色般綿長,拉着甜甜的糖絲。
仔細一看,他身後的背景,她有些眼生。
“手機是你找人送過來的?挺有能耐嘛~”
她饒有興趣地看着。
花花腸子倒是不是,人都不在節目組了,還時時刻刻地監管着她,在她身邊放了不少間諜,隨時掌握她的動向。
宴時遇嗯了一聲,認了,眼神裡的寵溺愈加地強烈。
鏡頭裡的他,膚色更是冷白,若是不看眼睛,妥妥地神仙下凡,氣質清冷。
可偏是眼神裡妖獰過重,又像是墮世的魔,瞳子裡慾念特別地濃郁,說話也是邪肆:
“小檀兒,你想不想哥哥抱着?想不想哥哥親?”
姜檀兒被逗笑了,只是搖頭,嘴硬地否認,雖然她不說,但她有點想了。
男人明顯有點小失落,眼神裡的光線都暗淡了,堅持再三叮囑:
“等哥哥處理好事情,去接你,乖乖別亂跑。”
姜檀兒舉雙手贊成。
但是她現在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果斷跟他要求:
“宴時遇,我想看着你,視頻通話一直開着吧,你忙。”
屏幕裡的男人明顯一怔,耳朵尖兒竟有些紅了。
他點頭答應了: “哥哥都依你。”
宴時遇似乎是特別地忙,一直帶着耳麥,又望着正前方。
她就仰躺着,看看自己男人養養眼,不過大多數時間,只能看到他的下顎線。
正望着,練習室的門又開了。
簡白緩步進來,順手關了門。
他望着鹹魚躺的姜檀兒,起初是出自評委肺腑的惋惜:
“姜妹妹,你是真不準備參賽了?”
順勢多看了兩眼她握在手裡的手機,臉色不大好。
姜檀兒順勢起身,慵懶且高傲地坐着,
“是不參賽了,簡影帝不用忙裡偷閒來教導我,還是多幫幫其他選手。”
簡白諱莫如深地一笑,
“這麼着急趕我走?心虛?”
他偏不走,反倒是靠近了。
突然俯身湊近了,挑了姜檀兒的下巴,幾乎要親上了,有些慍怒地發火:
“不跟我談談阿遇跟JTR的關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是JTR的總裁,姜家跟他聯手做戲,想掏空晏家?”
姜檀兒皺眉,下一秒直接毫不客氣地推了簡白,厲聲警告:
“別動手動腳的,宴時遇容易吃醋生氣,哄他不容易!”
她最討厭別人碰她了,渾身不自在,起身想走,奈何簡白不依不饒,擋着她的去路。
他和晏家是被宴時遇耍得團團轉了,
“你們做戲的確做得真,連商南都牽扯進來了,不過別高興得太早,宴祁兩家聯手,不見得宴時遇贏得了。”
姜檀兒嬌氣地勾勾脣,媚眼如絲:
“巧了,姜家一定會幫宴時遇討回公道,晏家人還是提前練習一下跪得姿勢,以免跪得不好看,不標準,宴時遇又要鬧脾氣。”
簡白:……
牙尖嘴利的丫頭,得讓她在比賽中吃點苦頭。
簡白思忖再三,又開了口,倒不是威脅,而是詢問:
“你是因爲早就知道了宴時遇是JTR的總裁,所以寧願嫁給一個連家都沒有的私生子,也不願意跟我聯姻?”
姜檀兒:……
簡影帝是真能想太多。
就算沒有宴時遇,她也沒準備跟簡大影帝結婚,十歲的差異,她嫌老。
她可以不厭其煩地再解釋一次:
“我應該跟簡影帝解釋得清楚,我喜歡臉蛋漂亮的,年輕的,體力好的。”
簡白一度哽住,留下一句好好練習就走了。
可事實上,姜檀兒根本沒打算練習,她是準備把自己給淘汰了,畢竟錄製現場,仇人太多。
一個是她看不慣的前嫂子。
一個是看不慣她的宴歲歲。
這已經妥妥地修羅場了,再加上宴歲歲的爪牙……
這倆人要是聯手,空氣就更污濁了。
等簡白離開,她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視頻通話已經掛斷了,還是宴時遇掛的。
於是又回撥了過去,無人接聽了。
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