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克在英國有一家報紙叫《世界新聞報》。這家報紙和紐約郵報差不多的風格,都是八卦報紙,同樣也都擁有悠久的歷史。
不過在去年,也就是2007年,這家報紙因爲竊聽醜聞而被關閉。膽大包天的世界新聞報記者不只竊聽重要人物的電話,還任意地竊聽了許多案件受害者的電話。因爲這件事當時鬧的很大,即使已經被關閉,默多克還是被要求了大量的索賠,可以說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
莫蘭家也是從英國走出來的家族,在英國擁有一定產業。當然,比較大的公司還是在美國這邊。
在默多克那邊鬧得厲害的時候,萊拉還在代理總裁的事務,所以還在事情發酵的時候把水攪得混了不少,從中撈了很多好處……
等等!這會不會也是自己被黑的原因之一?萊拉突然覺得自己真相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紐約郵報》本來就是靠黑自己賺錢的地方,偶爾說次好話也是爲了把自己捧高起來再摔個狠的。自己這邊對付起它來真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萊拉做的很簡單,她首先去找了她的外公。
她相信和那邊的默多克做對手了那麼多年,老爺子手裡肯定抓了不少對方的把柄或是弱點,不是有句話說“最瞭解你的人就是敵人”嗎?
所以她一個電話打到外公那裡去了。
奧斯維德是什麼人?那是絕對的大亨級別的人物,又怎麼會不知道紐約郵報搞的動靜?而萊拉也猜的沒錯,他手上確實握着一些有趣的東西,原本他並沒有丟出去的想法,畢竟有些東西握在手裡比拋出去更能震撼住人。但孫女的電話都打來了,對方也的確沒怎麼給他們莫蘭家面子,那麼他還有什麼客氣的?
“我記得你還有電影要準備吧?事情交給我就行,你忙你的去吧。”
老爺子非常瀟灑地大手一揮就讓萊拉自己玩去了。整一家報紙這麼點事還輪不到讓他的寶貝孫女浪費太多精力。
萊拉當然很樂意把事情丟出去,既然外公開了金口,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把瑣事都處理完後,她就接到了萊奧納多的電話。
“該開始我們的工作了吧?”他的聲音裡帶着一股哀怨。劇本已經寫完那麼久的時間,要不是她說要等奧斯卡結束也不至於一直到現在還沒有開始。
“當然,我正要聯絡你。”萊拉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那麼多人等她一個人,總會讓她有些愧疚感。雖然她已經是好萊塢最頂尖的大導演之一,東方人的謙虛和謙和的品質她還是有的。
終於得到了她的準信,萊奧納多終於高興了:“那就開始吧,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入劇組。”
“我這邊也拉起人來了。就是還有一些配角還沒有找到,有時間的話你也參謀一下吧。”公司的人都知道,一直以來找配角這種事都是露易絲負責的,而這次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奧斯卡上,根本沒有時間去幫她試鏡招人。奧斯卡之後,她又要接受採訪,又要安排各種事項,在公司一大半人都放假的現在,她已經忙得團團轉了。
正好時間也不急,給新電影招人的事就一直拖到現在。
萊拉是真心對這事沒什麼興趣。大概和她前世的經歷有關,以前拍廣告也好,電視也好,一般很少有她可以決定的情況。通常都是製片人或是投資商直接就把人塞了進來。她最多也就能在一些小角色上發表一下意見。
當然,這樣的小角色對剛進娛樂圈的新人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所以她在一些人眼裡還是有一些分量。
像那些被塞進來的演員,有演技名氣夠大的真沒有幾個,話說有名氣的大腕也看不上她拍的那些雷劇呀。但她有一點做的很好,那就是調教演員的手段還不錯,不管是演技很爛的演員,還是剛進娛樂圈的菜鳥,在她的調教下都可以超水平的發揮。
這麼一來,她對演員到底是誰就沒了太多執拗,不管是哪裡來的演員,她都有自信讓人演出自己想讓她演的那些。這麼一來,她又何必在演員的選拔上操心太多呢?
不過現在她的眼光也高了,配角那些她雖然還是不怎麼在乎,主角的挑選上就要花許多心思。她如今每拍一部電影都是有口碑有票房的作品,她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影片裡因爲一些“勉強”的表現而有什麼不好的污點。
這次被萊奧納多非常看中的《血鑽》也是一樣,在確定了主演之後,其他角色萊拉就懶得管了。她一直都認爲沒有哪個角色是爲某個人專門準備的,就拿前世大火的小丑來說吧,羅伊去演那個角色不也一樣達到了極高的水準嗎?甚至在她看來,羅伊飾演的還要更深刻一些,將角色的深層挖掘得更多。
萊奧納多以前沒和她合作過,對她的事基本也是從羅伊口中得知。在羅伊的口中,萊拉就沒有一點不好的地方,比天使還要聖潔,比神明還要完美。每次都把萊奧納多聽得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一身。
而在網絡上和一些和萊拉合作過的演員口中,他也得到了不少信息,總之綜合起來就是這個人很厲害,很強大,作爲導演是無可挑剔的,就是和很多大導演一樣,在拍攝的時候可能比較兇,比較喜歡掌握一切。
對於一些有上進心的演員來說,這樣的導演挺好。導演認真,電影的質量就有保證,電影大賣,演員的身價就會直線上升。有那麼點野心想往上爬的,誰願意和吊兒郎當湊合了事的導演合作?
萊奧納多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他以前跟著名的“片場暴君”卡梅隆導演合作《泰坦尼克號》,讓他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對未來的拍攝生活他真是有點發怵。他現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萊拉這次在奧斯卡上的成績,若是可以讓他拿到影帝的那個小金人,也只能硬着頭皮爲藝術獻身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