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遠答應了自己前往朝歌,妲己立即微笑了起來,心中的大石頭立即落了地,她滿面感激地對蘇遠說道:“哥哥,謝謝你對我一直的照顧,這一次,終於輪到我照顧你了。”
蘇遠拍了拍妲己,說道:“妲己,你好好休息吧。”
說罷,蘇遠輕輕地爲妲己掖好了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就在出門之時,蘇遠轉頭看到牀上的妲己,已經安然地睡了過去。
蘇遠的心中暗道:“妹妹,你放心,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讓你冒險的。我保證,從今往後,將不會再有你傷害到你了。”
男人一諾千金,在蘇遠的心中,已然在妲己的身邊畫了一條紅線。
而姬昌和散宜生,正是第一次踏入紅線之人。
因此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蘇遠心意已定,轉身離開。
就在蘇遠離開之時,一直站在屋中伺候的一個尖下巴的丫鬟,看着蘇遠的背影,嘴角一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當夜,烏雲遮月。
整個君侯府都都被黑暗所籠罩,萬籟無聲。
就在這時,就見閨房旁邊房間的一扇窗戶“吱呀”一聲,稍稍地打開了一條縫。
接着就見窗戶縫中閃出了半截面龐,隱在黑暗之中偷偷地向外掃視,看着外面無人之後,就見一隻手伸出,向外一揚。
只聽到“撲愣撲愣”幾聲響,只見那手中抓着的一隻飛鴿飛向了半空。
飛鴿剛剛飛出,那人立即縮回窗中,窗戶接着就要關閉,時間之短,動作之迅捷,完全不露任何痕跡。
可是哪知道,就在窗戶還沒有完全合攏之時,突然就聽到一聲悶哼之聲,接着就見一道白光,從院落的一塊假山後射了出來,順着窗戶的縫隙飛了進去。
接着就聽到“撲通”一聲,一個人將窗戶撞開,癱軟地趴在了窗臺之上。
月光照在這個人的臉上,原來正是那個尖下巴的丫鬟。
假山之後,走出了一個人,正是滿面陰沉的蘇遠。
與此同時,只見黑牛院落的一個角落之中跳了出來,手中拿着兵弓弩,向着半空之中的飛鴿一揚。
“嗖”的一聲,就見一張大網飛了出去,立即將那飛鴿罩在了其中。
飛鴿“撲愣”了幾下翅膀,接着隨着巨網落到了地面之上。
黑牛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飛鴿,拿在了手中。
而這時,在院落的另一個角落中,鄭倫走了出來,幾步衝入到了這丫鬟的房間之內,片刻的功夫走了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綠色的小瓶。
此時黑牛解下布條,打開看了一眼,向着蘇遠說道:“大哥,布條上寫的是一切順利四個字。”
鄭倫打開了綠色小瓶,聞了聞,皺眉說道:“是一種毒藥,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小瓶之中裝的是瘋心散。”
聽到這兒,蘇遠的臉色更加陰沉,冷哼了一聲,說道:“妲己中的毒,就是這個丫鬟下的。”
黑牛一咬牙,說道:“可惡,我現在就殺了這個丫鬟。”
鄭倫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問出她身後的主使人才是關鍵。”
蘇遠說道:“雖然我已經猜到,但是我還要親口聽她承認。黑牛,立即將她帶走,無論用任何辦法,讓她吐出背後的主使人。”
“是!”黑牛答應了一聲,立即扛起了丫鬟,三人轉身離開了院落。
月亮漸漸升到了高空,將地面的一切都塗上了銀色。
就在冀州城中的蔡半城原來的老宅之中,一個房間裡不斷地傳出了慘叫之聲。
蘇遠和鄭倫坐在屋外,聽到屋中的慘叫聲越來越悽慘。
鄭倫搖了搖頭,說道:“都這麼久了,難道這個丫鬟還不承認?”
就在這時,只見房門一開,黑牛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向着蘇遠搖了搖頭。
看到這兒,鄭倫也不由得愕然,說道:“這個丫鬟竟然這麼嘴硬。”
黑牛搖了搖頭,說道:“打斷了兩根皮鞭,竟然還不承認,我看直接殺了算了。”
蘇遠淡淡地說道:“讓我看看吧。”
說罷,蘇遠轉身走入到了房間之中。
鄭倫和黑牛對視了一眼,也無奈地跟在了後面。
黑牛這種莽漢都問不出來,兩人也根本沒有對蘇遠抱多大希望。
進入到房間之後,就見那個尖下巴的丫鬟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全身是血,身上一道一道的鞭痕,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抽爛了。
看到蘇遠進來,這個丫鬟立即哀求道:“大公子,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蘇遠面色冰冷地掃了一眼面前的丫鬟,卻是轉頭對黑牛說道:“這一個晚上,你只對她用了鞭刑嗎?”
這一句話卻是把黑牛說愣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還有什麼別的刑嗎?”
蘇遠點了點頭,這纔想起來,身爲商周之時,本來就沒有什麼花樣繁多的刑罰,紂王發明了一個簡單的炮烙都引起衆大臣驚恐,可是放在蘇遠的眼裡,實在是小兒科了。
因此,蘇遠向着黑牛說道:“我教你一個簡單的刑術,先用她的身上。”
黑牛表面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爲意。
自己兩隻胳膊都抽麻了都沒有用,一個簡單的刑術又能起什麼作用。
只是黑牛又不好反駁蘇遠,只能假裝認真的聽着。
而那個尖下巴的丫鬟卻是眼中閃過了一絲堅忍之色,心中暗道:就算是再打我一天一夜,我也不會說出散宜生大人的名字。
這時,只聽到蘇遠說道:“這一種刑術叫做剝皮,先將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一個十字,把頭皮拉開,向裡面灌熱油。埋在土裡的人就痛得不停地扭動,又無法掙脫,最後身體會從頭頂的缺口裡跳出來,只剩下一張皮留在土裡……”
聽到這兒,黑牛驚得兩隻眼珠子都瞪得圓圓的,差一點要從眼眶之中掉出來。
特別是蘇遠的聲音十分平淡,彷彿是在說一件吃飯喝水的尋常事一般,更是令黑牛感覺到整個屋中都有一股陰森無比的感覺。
這時,就聽蘇遠繼續說道:“這只是十大酷刑之一而已,如果還沒有作用,那麼還有車裂、凌遲、插針、抽腸、斷椎、騎木驢、腰斬、刖刑、烹煮九個刑術。”
雖然蘇遠沒有說明剩下九個的具體刑法,但是僅僅聽着這九個名字,黑牛也不由得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只見一旁的丫鬟滿目驚恐,尖聲大叫道:“我承認,我全說,是散宜生派我來的,就要是爲了毒害小姐。”
聽到這兒,鄭倫和黑牛驀然間勃然大怒。
雖然姬昌勢力獨步天下,天下諸侯聞之而色變,但是鄭倫卻是眼中寒氣一閃,冷冷地說道:“大哥,我們現在盡起斗篷大軍,殺入西岐,抓住了姬昌這個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