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除了辛省長和秋督軍,還有這幾位醫學院的學生們,我沒有告知任何人。而且,在這次特殊的聚會開始之前,我也沒有見到這些骨骼樣本。它們是在辛省長與秋督軍的見證下,由醫學院的學生們親
“請兩位不要介意,我沒有懷疑你們能力的意思。但是,兩位的意見相悖,我們總要選擇,我們更願意相信誰的見解。最主要的,我們要讓今天享有決定權的辛省長和秋督軍,能夠有機會獲得更準確的判斷。所以,我事先請省立大學醫學院的學生們,從他們的實驗室裡面,拿來了一些骨骼,它們可能屬於任何人或者動物。”
誰更值得信任呢?所有的人們,都是外行,那麼,他們應該相信,這兩個人中的哪一位內行的話,纔對呢?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審判廳的正中,面對宋雨潞與陳鼎沅兩人,朗聲說道:“陳教授,四姑娘,你們兩位,都是這方面的權威,我並不懷疑。但是,兩位給出了完全不同的鑑定結論,還是出乎我們的預料的。幸好,我們還有一個折中的方案。”
“咳咳。”這一次,故意發出咳嗽聲的,是董斯瀚。
宋雨潞依然故我,不急不惱,不申辯。
很清晰的,人們都聽到了自己的周圍,響起無數聲嘆息。
唉!
她可是省城人民心中赫赫有名的仙女啊,這不是名譽掃地嗎?
如果她真的只聽了這位解剖學專家的一句話,就再也不聲不響,不就證明她心虛嗎?那她不就輸了嗎?
她怎麼不爲自己辯解呢?
人們也逐漸安靜下來,倒是增加了更多的疑惑。這仙女聽了陳鼎沅的結論,一不急,二不惱,但是也沒有任何的表示,這葫蘆裡面,到底在賣什麼藥?
辛伯宇與秋沛秦互相對望一眼,兩人的目光均是深沉,但畢竟經歷得夠多,都是大風大浪裡過來的人物,他們並未急於偏向針鋒相對的哪一方。
徐離慎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似乎在說:我早就說了,我是冤枉的,這回,你們看明白了吧?那可是權威級的專家,你們誰敢質疑他?
宋雨潞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微笑。
他又將目光轉向表情依舊未變的宋雨潞:“難怪,夫人您會弄錯,豬和人的肋骨,確實有一些相似之處。”
話音未落,衆人譁然。
經過了仔細的觀察之後,他擡起頭,眼睛向所有人的方向巡視了一圈,萬分肯定地說道:“經過我的鑑定,這些是來自於豬的骨頭。”
陳鼎沅走到她面前,仔細審視着她擺在桌上的所有的骨頭碎片。
宋雨潞的神情,始終未曾有任何起伏,她也有禮地頷首。
陳鼎沅按照他的指示,向宋雨潞的方向看過去,倒是頗有禮貌地拱手示意:“您好。”
“這位六姨太,雖然身份是個小妾,但不可小覷哦!她可是專家呢!”說到這裡,他惡毒地笑。
徐離慎話裡有話,分外明顯地說道。
“陳教授,請您也去看一下,剛剛這位……”說到這裡,徐離慎露出爲難的樣子:“她叫什麼來着,我忘記了,只知道,她是咱們省城首富的六姨太。”
大家的注目,讓陳鼎沅甚是受用,甚至有幾分得意。身爲教授,他上過的課數不清,教過的學生更是無數,這樣的場面,當然不會怯場,說不定還會有令他自己期待的超水平發揮。
他走出來,大家才發現,原來一直以爲陳鼎沅應該是一個小老頭的,此人看起來卻非常年輕,大概只有不到四十歲的樣子,長得竟然一表人才,儀表堂堂。很多人對於這位解剖學教授,更是另眼相看。驚歎聲此起彼伏。
就這樣,陳鼎沅在一片熱切的眼光的期盼當中,閃亮登場。
他們實在是太興奮了,太吵鬧了,以至於審判廳內的工作人員,要高聲斷喝,來維持廳內應有的秩序。
人家省立大學醫學院的專家,可就不一樣了,那是骨骼方面的權威呀!
仙女是很仙,而且非常美,名聲也很響亮。但下面的觀衆們看來看去,這個小女子怎麼看都是嬌柔了些,嬌弱了些,她看起來還未成年呢,就算懂,又能懂多少?還真是未知數。
“他研究人和動物,研究了大半輩子了,這個肯定錯不了。”
“我家有親戚的孩子,就是他在帶,他是非常有名的生物學家啊!”
哄!人羣當中,又是一陣騷亂。人們不是竊竊私語,而是高聲喧譁着:“陳鼎沅啊,這個人很有名的。”
看到兩人均點頭同意,徐離慎得意地宣佈:“我給大家請到的這位,纔是真正的專家。你們在座的有些人,應該有聽說過他。因爲他的名字,那也是如雷貫耳的。有請省立大學醫學院的解剖學講師陳鼎沅!”
他將目光轉向辛伯宇和秋沛秦:“兩位大人,是否我可以申請,讓我的證人,適時出場了?”
“既然它無法開口說話,你又怎能讓我信服?來來來,我也給大家介紹一位,我所認識的,生物學方面的重量級人物。”
人羣中,發出了一些稀稀拉拉的笑聲。
在大家的目光,轉向了他的這一刻,他冷笑着說道:“你有你的說法,卻也應該明白,它的可信度是多少,還是未知。你說它是人的骨頭,它就是人的骨頭?我叫它一聲,它敢承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