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敬老院環境清幽,遠離了都市的喧囂,四周的空氣質量、環境質量都很高,是老人療養的好地方。話說回來,有哪個老人不願意和自己的孩子住在一起安度晚年呢,所以這裡的老人都給人一種孤苦伶仃的感覺。
唐天宇找到希望孤兒院的副院長福伯時一個社工正推着他在青青的草坪上享受日光浴。唐天宇對社工說明來意,社工提醒唐天宇:老人的記憶力、思維能力都很差,不一定能問出什麼。這點唐天宇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福伯,你好啊,我們是專程來看你的。”唐天宇蹲下身子說道,說完還晃了晃手中帶來的水果。
福伯盯着唐天宇看了老半天,口齒不清的問道:“你們是?”他忽然又像想起來什麼,道,“喔,我想起來了你是社工小王,他們都說我記性不好,你看這不是記得很清楚嘛。”社工小王在福伯的身後苦笑不止。
唐天宇三人對視一眼,唐天宇開門見山道:“福伯,你記性真好,那我就考考您,你知不知道十年前你在這裡做院長的時候發生的那場大火?”
福伯聞言微微緊眉,露出一個仿若隔世的表情,半仰着頭、徐徐的說道:“夏天的梅花開得可好了,小成他們的脾氣得改改了,都是些苦命的孩子,不要打……”唐天宇再怎麼問,福伯也就只剩這麼一句話了。
“這什麼什麼夏天的梅花,這老頭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回到車上魏剛鬱悶的說道,他倒是沒有聽明白什麼,而唐天宇和林銳鋒已經得到了想要的資料。
老年癡呆症,又稱阿爾茨海默病,是發生在老年期及老年前期的一種原發性退行性腦病,指的是一種持續性高級神經功能活動障礙,患病者記憶、思維、分析判斷、視空間辨認、情緒等方面出現障礙。
福伯能記住的定是他影響最深刻的,首先孟成作爲希望幼兒園的廚師是非常容易與孤兒產生矛盾的,小孩子有幾個不貪吃的。
再者如果將福伯口中的“夏天”看做夏雨弟弟夏田的話,這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同時、從福伯的話中,林銳鋒還可以瞭解到喜歡梅花的不是夏雨而是夏田。
然而當林銳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唐天宇時,又被唐天宇反駁了,唐天宇道:“聽起來好像沒錯,但是你忽略了夏雨姐弟住在希望孤兒院的時間只有半年,福伯不可能看見夏雨弟弟夏田手中的梅花開得很好。”
林銳鋒一聽立時便啞然了,魏剛在一旁偷笑,心想:“還是師父厲害點,要換我還真認同林銳鋒的說法。”
見林銳鋒一副受了打擊的樣子,唐天宇道:“其實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你忽略了最致命的一點。”林銳鋒和魏剛同時睜大了眼睛,似乎在問“哪一點?”
“那老頭有老年癡呆症。”唐天宇頭也沒偏、淡淡的說道。靠!林銳鋒和魏剛當時就想朝唐天宇豎中指,不過回過頭來想想,唐天宇的思維也真是太全面了。林銳鋒頂多是用大腦在想問題,而唐天宇似乎他全身的細胞都在幫他思考。
這一刻,林銳鋒才覺得廖力給他挑這個師父真是沒有挑錯,心下對唐天宇更加尊敬了。唐天宇三人從福伯那裡瞭解的情況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唐天宇決定去另外的兩個孤兒院調查,當時希望孤兒院有三個生還的社工。
除了副院長福伯,另外兩個被分別調去了明天孤兒院和幸福孤兒院,然而這十年來人事變動很大,唐天宇也不確定這兩人是否還在那裡工作。
到兩個孤兒院調查的結果令人失望,其中一個社工五年前病死了,另一個社工七年前就離職了,他現在在不在A市、有沒有改名字這些都不清楚。現在只有看看十年前的那些孤兒有什麼線索沒有了。
當然三人也不是沒有找到其他線索,他們將夏雨姐弟在明天孤兒院的關係網和劉豔娜在幸福孤兒院的關係網查了出來,由於三人的性格較爲孤僻,所以朋友並不是很多:
夏雨姐弟在明天孤兒院的關係網:夏雨、夏田、劉璋龍、周忠蒙、汪洋、蔣玉婷;劉豔娜在幸福孤兒院的關係網:劉豔娜、郭香怡、李小濤、許嘉華、唐星、張玲玲。
現在就卻夏雨和劉豔娜在希望孤兒院的關係網了。然而三人在這份名單中並沒有發現孫小豪的名字,可能性有幾點:
一、兩個孤兒院的社工沒有記得很全面,畢竟孤兒院裡的孤兒這麼多,沒事誰去留意夏雨幾人;二、孫小豪在希望孤兒院時就被人領養了。
唐天宇詢問社工有沒有被領養過的孤兒回來找夏雨幾人的玩的,社工就說不知道了。警方只有孫小豪成人後的資料,A市現在又只有這麼兩所孤兒院,而孫小豪成人後又沒有資料顯示他與夏雨有過接觸,那麼孫小豪估計是在希望孤兒院發大火前後被人領養走了。
一大堆問題擺在唐天宇面前,唐天宇索性找社工要了十年前兩所孤兒院孤兒的資料來查。在明天孤兒院的資料上,唐天宇三人查到了一個讓人噴血的名字--------蒙冰。
“喂。”唐天宇撥通了蒙冰的電話。
“誰呀,深更半夜的……臭小子!捨得主動打電話給我了。”蒙冰那邊現在還是晚上,她一看是唐天宇的電話,一翻身就從牀上坐了起來,“怎麼了?”
“我很想你。”唐天宇平靜的說道,老T和林銳鋒聞言差點吐血,問資料就問資料吧,這個時候說這些幹什麼。蒙冰聞言更是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片刻沒有說一句話。
其實這就是唐天宇過人的地方,他很清楚蒙冰喜歡他,說兩句好聽的話,蒙冰想起事情來也認真些。當然唐天宇並沒有騙蒙冰,他確也是比較想念蒙冰的。
“我也是。”蒙冰的語氣放緩了許多,分唄也降了下去。唐天宇裝作沒聽見,切入正題道,“對了,有件事想問你,你以前是不是在明天孤兒院待過?”
“是啊,我父母遇難後我就一直住在那裡。”蒙冰說道。唐天宇又問,“你記不記得一個叫夏雨的人、或者是她弟弟夏田。”
“夏雨?你說的是上次案件的罪犯吧?”蒙冰道。唐天宇道,“沒錯,就是她,她和她弟弟以前在明天孤兒院住過一年時間,難道你不記得她?”
“是她啊,難怪我第一眼見到那女人我就覺得有問題。不過老實說我在孤兒院的時間其實並不多,我初三的時候就開始住校了,孤兒院的孩子,我就認識幾個童年時的朋友。
如果我記得沒錯夏雨應該是初三進的孤兒院,當時我剛好離開吧,我只不過偶爾回去看看朋友而已。現在回想起來我以前還真可能見過夏雨。
不過十年了變化太大,哪裡還記得這些,而且還可能只是一面之緣。不然我們調查出他們是孤兒時,我就應該想起了。”蒙冰的情況確實很特殊,不過有線索就好,魏剛和林銳鋒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