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表面大家所看到的,其實這些人除了保護謝家大小的安全,他們還負責謝氏集團各個方面的業務,可以說,走下坡路的謝家今天還能維持在賭石界這樣的風光,他們這些人功不可沒。
他們是全能型人才,當年要不是謝老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幫助了他們,他們也不會在謝家一干就是這麼多年。
可以說,他們只認可謝老,不管謝老發出什麼樣的指令,他們就會無條件的服從,謝老讓他們生,他們就生,謝老讓他們死,他們就死,所以這次對顧襄來說也是一次考驗,儘管她已經是內定的謝家繼承人,但要是獲得不了這些人的支持,她也只能是個空殼子。
隨着房門被敲響,顧襄本就忐忑的心,更加七上八下了。
說實話,她沒有信心能贏得他們的肯定,但她不得不做出一種姿態,向他們表明,她顧襄是有實力的。
深呼一口氣,顧襄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淡然些,然後打開了房門。
進來的是兩個帶着黑色墨鏡、穿着黑色西裝的男子,他們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很是高大威猛,但他們給顧襄的感覺卻不一樣。
先進來的那個男子,雖然帶着墨鏡,但也無法掩蓋他身上的那種匪氣,而另一個男子,雖然也很是高大威猛,但給人的感覺卻很是溫文儒雅。
溫文儒雅的那個男子摘下墨鏡後,果然不出顧襄所料,長得也像是那種很好說話的那種,“顧小姐,你好,我叫唐曉,這位叫做陳直,我們是謝老派來供你差錢的,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顧襄果然沒有判斷錯,雖然這二人中,有匪氣的那個陳直很有氣勢,但真正說的算的人,卻是唐曉。
“我是有些事情需要交代你們去辦,先坐下吧,咱們慢慢的說。”
唐曉第一次見到顧襄,就很是對這個十八歲的女孩有好感,儘管出生在賭石世家,但卻意外的沒有任何的小姐脾氣,待人也很是和氣。再看之前一直都對接這個任務有意見的陳直,果然他的不滿的情緒也沒有剛剛那麼強烈了。
坐下之後,顧襄就開始開門見山的跟他們說了她找他們來的目的,“我這次讓你們來,是讓你們幫我去調查一個人,我想知道這個人的真正家世,還有他最近所接觸的人。”
聽到顧襄的要求後,一直都在裝隱形人的陳直卻嚴肅的對她說道,“就這麼點事?顧小姐,你確定嗎?”
聽到他這樣問,顧襄用很確認的語氣對他說道,“我確定,就是這些事。”
儘管顧襄很想讓他們真正的認可她,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操之過急的。
送走他們二人後,顧襄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好像剛剛有什麼事情被她給忽略了。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爲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到底是哪裡不對勁,顧襄也就不跟這件事去較真了。
洗完澡,本打算掀開被子打算上牀睡覺顧襄,大腦卻突然靈機一現,她終於明白了之前她一直都感覺違和的地方在哪裡了。
唐曉和陳直的無名指上面,帶着兩枚一模一樣的戒指,不要跟她說什麼偶然,這世界上面偶然的事情太多,但這件事明顯不是偶然,唐曉和陳直是一對戀人。
怪不得那樣一個傲氣逼人的男人會聽從一個明顯比他弱勢的男人的話了,因爲他們是戀人,所以陳直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是說的算。
顧襄對同性戀沒有歧視,反而她很羨慕他們,能夠掙脫世俗的眼光勇敢的在一起,可能是上輩子被吳君騙怕了,顧襄發現她好像已經失去了愛的能力,現在要是誰說要跟她結婚,她第一想到的事情不是兩個人是不是有感情,而是是不是這個人又來貪圖她的什麼東西來了,上輩子的事情,看來是真的給她留下了陰影,隨遇而安吧,要是真的沒有遇到合適的人,一輩子單身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現在現在想這些事情還太早,她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復仇,“我顧襄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放心,你道高一尺,我絕對魔高一丈,上輩子你給我所使用的手段,我絕對會一樣一樣還回去的。”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飯之後,顧襄就又跟張悅去了古玩街,由於這回在暗地裡面,有唐曉和陳直所派的人跟着,所以顧襄和張悅也可以相中什麼就買什麼了,不用擔心有些人看他們是兩個小姑娘,另起歪心眼了。
這回除了顧襄和張悅,司機老趙也跟着他們,這樣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司機老趙也能頂一會。
再一次來古玩街,顧襄和張悅也不看那些古玩了,直接就朝着在最裡面的玉石店走去。
這種玉石店前面的櫃檯罷的是各種各樣的玉石飾品,但他們櫃檯後面的屋子裡面,就是一些毛料了。
不是這行的人,肯定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所以要是真想去玩賭石,就得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老手。
顧襄和張悅來的第一家玉石店,叫做德漱齋,裡面的裝潢很是古色古香,就連服務員都是古代夥計的打扮,但很可惜,顧客好像不是很多,基本都是在裡面轉一圈,就都離開了。
一看顧襄他們這行人來了,夥計立馬就熱情的問道,“客官,要什麼樣的玉飾品,我們店可以說這條古玩街玉飾品種類最多的了,上到極品和田玉,下到普通的玉,我們這裡都有。”
見自己說了這麼多的話,顧襄他們這波人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夥計就已經明白,他們不是來做的明面生意的,看他們的穿着,也像是個有錢的,只不過這麼小的女孩子,家裡人會給他們那麼多的錢,來讓他們玩賭石嗎?
甭管人家有沒有錢,沒有道理說客人上門,還把客人給推出去的,夥計陪着笑,就把顧襄他們這一行人引到了櫃檯後面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