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蘇蘇跟看白癡一樣看着鹿子眠:“三皇子,這可是易容丹。當初雷神殿聖女想看防曬膏的時候可是花了一萬顆雷晶,你打算出多少雷晶看易容丹。”
真當自己是天潢貴胄,把一切都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憑什麼他要,她就要給。
圍觀羣衆默默的開始拽旁邊人的衣服,剛剛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一萬雷晶。
就這麼說吧,一個世家女兒出嫁,陪嫁一千雷晶已經是極爲體面的事了。
一個世家子弟,一個月能有十幾塊雷晶修煉,就已經是家族長老偏愛了。
左蘇蘇居然從雷神殿神女那弄了一萬雷晶,騙鬼呢吧。
三皇子,趕緊揭穿她,揭穿這個說謊話的小姑娘。
鹿子眠咬牙:“林仙兒看藥你要一萬顆雷晶,是你的私事。但是,左蘇蘇,你可是我楚國的子民,有易容丹這樣的東西,理應供奉皇室。”
看個丹藥,居然還給他要錢。
當初那個對他一往情深,趕都趕不走的‘左蘇蘇’到哪裡去了。
圍觀羣衆們即時感覺呼吸困難了。
雷神殿聖女真的給了左蘇蘇一萬雷晶。
一萬雷晶啊。
差不多夠一個人一輩子修行用的了。
這要是把左蘇蘇娶回家,那簡直賺大發了。
左蘇蘇冷笑:“三皇子的見識能代表皇室的見識,那三皇子是否就能代表整個皇室,不知道楚皇知道作何感想。再有,按照三皇子的意思,有什麼好東西都要無償供奉皇室不成。”
圍觀心裡狂搖頭,當然不行。
就算是皇室也不能白要他們的東西。
誰家沒點連皇室都眼饞的傳家寶,要是皇室說一聲他們就要無償上交嗎。
三皇子現在居然就這麼想……那他以後即位當上皇帝可怎麼辦。
而此刻被憤怒掩蓋的鹿子眠,顯然沒有發現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他一字一頓的從齒間磨出來三字:“左!蘇!蘇!”
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毫不留情的掃他的面子。
他是不是對左蘇蘇太仁慈了。
左蘇蘇挑眉:“在這呢。”
鹿子眠臉色立即黑了起來,整個人站在那裡,尷尬到了極點。
他在這些世家子弟面前,也算是一呼百應。
爲何左蘇蘇就是對他不假辭色,沒有半分尊重。
諸葛鶯見左蘇蘇視鹿子眠的皇子尊嚴爲無物,鹿子眠無可奈何的模樣,心裡難受到了極點。
她犯了小錯,鹿子眠就直接教訓。
那些巴掌打的那麼重,她現在都隱隱作痛。
怎麼到了左蘇蘇這裡,就無可奈何了。
諸葛鶯恨恨說道:“左蘇蘇,你百般不願意交出易容丹,心裡可是有鬼。”
“呵呵。”左蘇蘇忽然笑了出來:“只要諸葛小姐拿得出一萬顆雷晶,易容丹好說。若是不想掏錢想白佔便宜,那就另當別論。”
左蘇蘇眸子一亮,新的空間靈陣終於步好了。
既然如此,還和他們扯什麼扯,準備取下金蓮花就是。
左蘇蘇抱臂嘆息:“本小姐身爲雷佑大陸的煉藥師,自然知道要丹藥需要掏錢的道理,你們現在仗着人多勢衆欺負我,那本小姐決定識時務,就不收現雷晶了,收欠條也是可以的。”
誰欺負誰,誰欺負誰。
別說鹿子眠還有諸葛鶯心裡氣的直冒火。
旁觀的都看不下去了。
左蘇蘇不耐煩的擺手:“諸葛鶯,你趕緊寫欠條,寫完趕緊去挖空耀石。若是因爲你讓三皇子取不了金蓮花,我看你如何向諸葛家交代,向皇室交代,向雷佑大陸的子民交代!”
諸葛鶯驚愕,欠條關她什麼事,爲什麼是她寫。
三皇子摘不了金蓮花,又關她什麼事。
左蘇蘇冷笑,諸葛鶯不是事事爲鹿子眠出謀劃策還衝鋒陷陣嗎。
瞧着三皇子臉色變一變就急着爲他出頭。
那你倒是爲三皇子打張借條啊。
鹿子眠皺眉,如今空間陣法還需要左蘇蘇破解。
他又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一個欠條而已。
說實話,別說打個一萬雷晶的欠條,就算是打一千萬雷晶的欠條又怎樣,也要看左蘇蘇有沒有這個本事把債收回來。
鹿子眠:“欠條本殿來打。”
今天若是諸葛鶯真的爲了他打了這個欠條,反而不好收場。
左蘇蘇直接拿出一張白紙,白紙黑字寫明,她與鹿子眠各自簽字按下手印後各執一份。
左蘇蘇滿意的看着手中的欠條,點點頭。
等回到雷佑大陸,鹿子眠再敢在她面前得瑟,她就要他好看。
諸葛鶯一想到鹿子眠給左蘇蘇一萬雷晶的欠條,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鹿子眠哪裡還得清一萬雷晶,到時候以身相許嗎。
不行,絕對不行。
鹿子眠是她的,三皇子妃的位置是她的,未來國,母的位置更是她的。
諸葛鶯冷聲:“左蘇蘇,快將易容丹交出來。”
老天保佑她,左蘇蘇的易容丹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
只要易容丹的事,左蘇蘇無法自圓其說,姜環又下落不明,那麼她必定難以脫罪。
左蘇蘇笑:“剛剛讓你替三皇子打個欠條,你猶猶豫豫,現在嚷什麼嚷。”
左蘇蘇看向衆人:“你們也別看熱鬧了,立刻去挖空耀石,不能再耽擱了,”她將手中一個瓷瓶丟給鹿子眠:“再耽擱下去,空間要……”
左蘇蘇話音未落,鹿子眠剛剛接到瓷瓶,突然天空一顆星辰猛地墜落。
“砰。”的墜地,碎成一片。
以此爲始,天空波瀾不斷、流星滑落、地動山搖。
左蘇蘇大喊:“空耀石挖掘不及時,空間塌陷,想活命的人立即出去!”
一根根碧綠色的絲線舞動,直接形成一座天梯。
鹿子眠一咬牙:“都走!”
他將藥瓶往袖中一扔,飛身而起,伸手再次抓向金蓮花。
金蓮花再次隨着氣流飄動,錯過他的手指。
就在這時——
左蘇蘇一把將金蓮花抓在手心,朝着鹿子眠一笑:“三皇子見諒,本小姐想將金蓮花送給你,奈何你隊友太坑。”
說完,左蘇蘇甩出一根絲線,直接纏住了昏迷的洛彩霞,直接踏上了天梯。
三皇子攥緊拳頭,眼睛騰騰騰往外冒火。
手邊身前的東西,被別人拿走。
而且拿的理直氣壯,這種憋屈誰懂。
衆人雖然聽着三皇子的命令上了天梯,但是一直密切注意着金蓮花的情況。
畢竟那可是第一個任務,取下金蓮花的也是這次初試的第一名。
雖然這次雷神殿初試因爲有皇族參與,所有人爲了不搶皇族的風頭,只能將這次考試當成試煉。
但是第一名是誰,怎麼會有人不好奇。
所以當左蘇蘇一把抓住金蓮花的花瓣,粗暴的拎着就走的時候,他們差點沒從梯子上摔下去。
很受傷,當初他們努力那麼久,邊邊角角碰不到一丟丟,但是左蘇蘇爲毛能粗暴的一把揪住。
不過看到三皇子,忽然感覺沒那麼憂傷了。
最慘的是三皇子吧。
第一、第二都在他面前直接被截了胡,而且是被同一個人截了胡。
最重要的是,他剛剛還給那個人打了一萬雷晶的欠條。
一萬雷晶啊。
不知道國庫裡有沒有那麼多雷晶。
雷佑大陸。
黑白玉屋。
墨子銘脣角含笑,黑黢黢的眸子,緊緊盯着左蘇蘇甩掉一個個人,飛奔着往空間法陣外跑。
這小傢伙,明明能將所有世家子弟都安全的送出去。
但是偏偏,那天梯這邊斷一條線,那邊直接塌一個階,把這些平常眼高於頂的世家子弟嚇得將平時的修養都丟了。
他把玩着手中一枚雷神殿準考令,眼裡興味越來越濃。
若是左蘇蘇在此,一定能一眼認出來,這枚準考令,正是她給太子鹿子珺的那枚。
她本意是讓太子給她一個幫手,此刻卻不知爲何到了墨子銘手裡。
墨子銘忽然起身,屈指一彈,眼前的鏡面猛地破碎。
碎片在凌空形成一個大門的形狀,墨子銘揹着雙手緩緩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