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話語一落,這些士兵全部都愣了。
看過不願意承認自己做壞事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簡單就承認是自己做的。
哪怕是獨孤憐月,都呆滯了半晌。
“走吧。”
墨白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
“去哪裡?”
幾個士兵有點呆滯,看着這半睡半醒的墨白,臉上帶着一抹不解。
“當然是把我帶走啊。這還要本王這個大南的王爺教你們嗎?”
“不能走!”
獨孤憐月抓住了墨白的手。
看着墨白,她發現自己有千言萬語,此時卻無法說出。
這個男人,居然爲了她不被牽連,而自己承認了。
若是被帶走,他會沒命的。
“獨孤憐月,你這是在關心本王?”
彷彿活了過來似的,墨白的臉上揚起一抹謫仙般的笑意。
“你是瘋子嗎?”
獨孤憐月不相信這墨白不明白他承認了,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可能會隨時被人處決。
“獨孤憐月,你說錯了。本王不是瘋子,是一個賭徒。”
墨白好看的眉眼隆起,“本王賭獨孤憐月你能讓我再見天日。”
哈哈大笑,在衆多士兵的扣壓下,墨白揚長而去。
沒有一絲像是犯人的感覺,反而像是君臨天下的王者即將要展露其鋒芒。
他走得很慢,卻帶着無盡的威壓與霸氣。
舉手投足間,王者風範測漏。
“墨白,我這就去救你。”
獨孤憐月不斷飛奔,哪怕是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等到她來到魏雄圖的營帳之前,卻是被告知魏雄圖出去了。
“好你個魏雄圖!”
獨孤憐月冷哼。
墨白在等着她。她現在必須查看,爲什麼這些士兵會中毒,到底中的什麼毒?
現在,她唯有賭這魏雄圖不會秘密處決了墨白。畢竟墨白再怎麼說,也是大南王朝的王爺。
正在她走入上百個毒發士兵所在的營帳之中時,一個人出現了在她的面前。
“獨孤小姐,你來這裡做什麼?”
老者的聲音帶着一絲憤怒。雖然已經被這個傢伙壓了下去,但是獨孤憐月還是聽出來了。這個人對她有意見。
“杜醫師,是你?”
獨孤憐月很是疑惑眼前這個什麼安全措施都沒有做的老者,在這裡做什麼?
難道他不怕中毒?
“獨孤小姐,這是魏老將軍讓我給你的。希望你可以幫助他查出這件事情的始末。”
遞過來一個盒子和一瓶紫紅色的血液,杜老醫師的臉上帶着嗤笑。
獨孤憐月沉下臉色。
這個魏雄圖,簡直是翻臉必翻書還要快。
自己不過是離開了營帳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就親眼看到了墨白被人暗算。
如果不是恰巧自己已經在營帳之中,知道墨白熟睡了,恐怕還會懷疑他。
“不用了,憐月受不起。”
獨孤憐月一揮袖子,那鮮血跌落在地上,解毒丸也瞬間在地上旋轉了幾下。
“你!”
杜醫師沒有想到這個獨孤憐月竟然如此大膽。本來就已經自身難保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敢打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看着獨孤憐月蒙着臉,隔着手帕,一一檢查那些中毒了的士兵。杜醫師冷笑。“若是獨孤小姐解毒的時間沒有比老夫快,恐怕獨孤小姐不會有解救任何人的話語權。”
說罷,嗤笑一聲,杜醫師也開始對這些士兵進行檢查。
一片區域,兩個人剛好對半分。各有默契,不去檢查對方的病人。
“墨白,我獨孤憐月一定會救你。只要找出證據,那些人不是你害的,他們絕對不敢肆意處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