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旬陽看着薛素媛,把放在手中的錦盒往前推了推。
恰好這時,玉兒沏茶過來,輕輕的放在桌面上:“徐才子請用茶。”
“多謝。”徐旬陽接過茶杯,輕輕放在自己面前。
“玉兒,你把這禮物收下吧,我在這裡多謝徐公子了。”薛素媛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錦盒,只是平淡的說道。
“是。”玉兒伸手接過錦盒,然後就雙手託着錦盒,靜靜的站在薛素媛身後。
徐旬陽見薛素媛收下了自己帶的禮物,心裡卻是極爲開心,看這樣子,她還不是十分的討厭他。
不過,在薛素媛看來,她卻是另一般想法。她正是因爲不喜歡他,纔是收下他的禮物,來日裡,他要是在某個丫鬟的身上看見了,他便明白。
“其實我來此,還有一事……我想去祭拜紫韻,畢竟她的死,與我還是有些關係的。不過我卻不知她葬在哪裡,我詢問過柳大小姐,她卻不願告訴我……”
徐旬陽說着,頭便是低了下來,深深的埋在頸窩裡。
薛素媛這纔是認真的看了他一眼。她沒想到,這徐旬陽,居然當着她的面承認了,還想去祭拜於紫韻。
“我也不知。”
她偏過頭,其實她知道在哪可是她卻不願告訴她。在她心裡,就是這徐旬陽害死了紫韻。
至於柳寒韻,薛素媛想都不願意想起她,更別說討厭她。
徐旬陽擡頭看了薛素媛一眼,又是低下了頭,果然,她正是因爲這事而討厭他,並不是因爲提親一事。
“既然二小姐不願告知,在下自也不會強求。”
“徐公子多慮了,我是的確不知。”薛素媛卻是歉意一笑。
她怎麼不知這紫韻葬在哪裡,不過似乎時過今日,她還未曾有空去祭拜過她。今日這樣一看,她還是覺得自己應當抽出一天的時間去看一看。
“那便是在下錯怪你了。”
徐旬陽輕輕嘆了口氣,端起面前的茶杯,吹吹熱氣喝了一口。
“玉兒,我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你扶我回房吧。”薛素媛摸了摸頭上的傷口,臉色有些痛苦。
“是,小姐。”玉兒聽聞,立即把錦盒放下,上前扶住薛素媛。
“既然這樣,在下就不打擾二小姐休息,便告辭了。”徐旬陽一聽,眼神裡有些擔憂,卻還是站了起來,抱了抱拳。
“抱歉,恕素媛不能相送。”薛素媛回頭看了徐旬陽一眼,輕輕勾了勾嘴角,卻是並未看見她眼底的笑容。
“小姐不必相送,還是好些養身子!”
徐旬陽微微一笑,便是轉身離去。
就在徐旬陽剛轉過身時,離落與百合正好與他面對面進來,百合自然是認識徐旬陽的。見到後者,輕點了點頭。
然而,離落卻是十分防備着,看着他時,身上似乎做好了準備。只要他敢動,他便上前保護薛素媛。
徐旬陽看着離落,後者一副侍衛模樣。不過徐旬陽卻是一眼看出此人不一般,三人便是這樣擦肩而去。
“小姐。”百合一見到薛素媛,便是笑着走向薛素媛,一副親暱的模樣。
“事情辦好了?”
見得徐旬陽已經離去,薛素媛便是回到自然,方纔那一下,她自是裝出來的,只是不想與那徐旬陽多加聊天。
“是,她已經安全離去。”百合點點頭,如今蘇姨娘這三個字在府中已經成了禁語,誰也不敢提聞。
“嗯。”
薛素媛點點頭,卻是又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拿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口。
“小姐,那徐才子爲何來了,又是爲了提親?”百合看了一眼不遠處,有些疑惑的問道。
在一旁的離落,聽聞提親二字,不由得眉頭一皺,剛剛那人居然是來提親的。
薛素媛搖了搖頭,表示不是爲了提親。不過,她卻是不願意再說話。
她不禁覺得世間的事情,向來是那樣,有些事情是不能強求。她本是是爲了撮合徐才子與紫韻,纔去接觸的徐才子,然而結果是徐才子喜歡上了她。
這種事情,又是如何說的通呢!
百合見薛素媛不再說話,只能是與玉兒站在一旁,等候着她回過神來。
天色已然有些暗了,如今早已入十月,已經是晝短夜長的時候了,也難怪天色總是那麼容易就暗了下來。
晚膳。
蘇姨娘已經不在,而趙氏被罰的一個月期限也過了,她自然便是可以一起用晚膳了。
薛素媛看着趙氏,心裡很是開心,卻又不能過於表現出來。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蘇姨娘剛剛過世。要是太過興奮自然是會引來太多懷疑的目光。
她只能是不停的爲趙氏夾菜,趙氏雖然吃的也是從這裡分離出一份帶去的,不過那孤獨之膳,又怎會有這個好吃。
對於趙氏疑惑的目光,她只能是等事後,在一起告於她。
她看了看薛老爺,心裡的疑問又不禁冒了出來。她掃了一眼衆姨娘,各忙各的,或是抱怨着對着飯菜的哪裡不滿意。而趙氏,也是有些沉思模樣。她們自是不會對她問薛老爺的話有什麼興趣的。
“爹,女兒有一個問題……”薛素媛最終是放下碗筷,看着薛素媛。
薛老爺看了看薛素媛,卻還是隻顧吃自己的:“有問題你便問吧。”
“爹爹可知道楊牧這人?”
聽得薛素媛的問題,薛老爺頓時停下手中動作,看着她,眉頭微微皺着。
“你問這人做什麼?”
“女兒只是偶然聽人提起過,說他在皇宮當差,所以有些好奇他是如何能在京城建起那偌大的楊府,難不成是個極大的官?”
薛素媛把之前調查好的事情說了出來只爲了好不讓爹爹懷疑。
薛老爺一聽是因爲這回事,便不是很在意,淡淡的回答道:“這楊牧,是大皇子身邊的習武老師,雖算不上多大的官,不過也是有些權力的。”
“原來是這樣……”
薛素媛表面上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想着,原這一切的陰謀,都與這大皇子有關,既然與皇子有關,便是與爭權奪位脫不開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