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環境的學習正式開始,雖然和班上同學都不熟,但是班幹部都不是擺設,下課的時候班長曲一帆主動跟二端和魯中南說了一下學校和班級的情況,而且主動問起了魯中南會不會打籃球,因爲開春之後,學校都有籃球賽的。
“你參加唄,你籃球打的那麼好。”等曲一帆走了,二端小聲跟魯中南商量。
魯中南趴在課桌上,側着臉看着二端,也不接話。
不管到了什麼樣的環境,只要二端在他身邊,他好像都覺得挺好,在哪兒都行。能一扭頭就看見她鮮嫩的面容,看着他心尖尖上的女孩兒,他就總覺得心臟一陣一陣的鼓動,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
二端都有點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魯中南濃密的睫毛了,他眼窩比較深,要是專注地看人的時候,眼睛像是個旋渦,快把人的魂兒給吸進去了。
“你不想參加麼?”二端看他不說話,忍不住湊近了些,小聲嘟囔。
“你想看我打球?”魯中南告訴自己這裡是教室,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告誡自己,千萬可別腦子一熱親上二端嬌豔的脣瓣兒。
聞言,二端原本大大的眼睛,瞬間就彎成兩枚月牙兒。邊笑點頭:“嗯,想看。”
“那我就參加。不過四中籃球水平好像挺高。”言下之意就是我在這裡未必那麼拔尖兒,你還會想看我,只看我麼?
二端秒懂他的意思,笑意不變,有些撒嬌道:“別人水平如何與我何干?”
她這話說的魯中南心花怒放的,眼底也帶上了笑意。
他倆這邊自顧自地悄聲說話,班上的其他人則在議論這對轉學生。
尤其以田野和趙京輝爲主,他倆還記着那天在靶場差點和魯中南幹起來的事兒呢。雖然唐尋說了那個周端端的老叔是他爸爸的部下,可按照田野的理解,那就是官階完全在唐叔叔之下嘍,有什麼好怕的?
唐尋是怕給他爸惹麻煩,可田野家是做生意的,纔不管那套呢。
況且今天再仔細打量了一番周端端,怎麼感覺像是比上次就更好看了呢?田野這心裡跟小貓抓似的,總想找機會上去跟她說說話。
上次他搭訕有點兒冒失,估計她是嚇着了。這次不一樣啊,他們是同學,同班同學,田野琢磨着她總該不會怕他了吧?
沒辦法,二端長得有些嬌,雖然骨子裡是條女漢子,可架不住外表在別人眼中的欺騙性。所以田野先入爲主地認爲她是個軟妹子來的。把她想象成了一個柔弱,急需保護的女孩子。
但是事實上,周端端總和那個叫魯中南的混蛋形影不離,他根本找不到機會去給她說話。田野簡直急得抓耳撓腮的。
和田野關係十分要好的霍然看他這樣都驚了,問了趙京輝才知道這裡頭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
霍然彎起漂亮的嘴脣,笑田野:“瞧你那點兒出息,你至於嘛。”
田野和霍然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被她損了也不惱,只是又往二端座位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悶着頭不說話。
霍然看他這樣又是一個詫異,田野和她光屁股的時候就認識,她可真的從來沒見過他爲一個女孩兒這樣魂不守舍的。
“哎,你不是吧?你動真格兒的啊?”霍然推了一把田野,他只是擡頭望了她一眼,然後也沒言語。
趙京輝摸着下巴分析道:“我也頭回看田野這樣,八成是動真格兒的了。”
“滾!”這回田野倒是沒客氣。
趙京輝衝霍然嘿嘿一笑,意思你看,他惱羞成怒了吧?
“小野,你到底中了哪門子邪了?”霍然不解,雖然轉學生周端端長的是好看,可是他們這樣的家庭出生的孩子,從小到大什麼沒見過?至於就一下子喜歡上了?
而且聽說她是從一個她都沒聽說過的小城市轉學來的四中,也不知道是家裡頭託了什麼關係,竟然能插班進三班來?不過在霍然看來,這種屯妞兒能有什麼見識,小門小戶,小家子氣。
霍然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自己對二端的排斥,大概是身爲女性的本能吧。
“哎呀,你倆別說我了。去找唐尋,咱們晚上放學一起玩吧。”田野趴在課桌上半死不活的,這倆貨沒一個靠譜的,淨說些風涼話,都不幫他想想轍!
想來想去,田野覺得還是找唐尋靠譜。起碼能側面打聽打聽周端端的事情,他好有的放矢。
“唐尋都去了一班不跟咱們一塊兒玩了,你倆還找他!”霍然提起唐尋就來火,大家從小一起一路都是同校同班的,偏偏上了高二,他分班去了一班,撇下她和田野、趙京輝。
趙京輝看霍然一臉不高興,小心地看着她臉色,給唐尋洗白。“唐尋成績好啊,去一班有什麼不對?”
霍然瞪了他一眼,說道:“就是因爲他成績好啊,在哪個班不一樣?幹嘛非得去一班?”
趙京輝瞪大眼睛看着霍然,這都過去半個學年了,她氣兒還沒消,關鍵是,他竟然反駁不了她的話。
“我倒覺得沒啥,反正就算再好的朋友也有各奔前程的那一天。”田野看霍然還是很氣,忍不住開導她。霍然從小就是他們小圈子裡頭的公主,大家都照顧她,寵着她,弄得霍然現在越長大越霸道。不過誰讓她是他們的發小,而且是個漂亮的姑娘呢,長得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
想到這個,田野又忍不住扭頭去看二端,她正在笑,只是看到她微笑的對象,田野心裡又是一陣鬱悶。爲什麼他好不容易遇上個心動的女生,就是這種結果啊?
“我不要,我要我們大家永遠在一起。”霍然被田野的話戳到了傷感的地方,咬着嘴脣賭氣地說着幼稚卻可愛的話。
田野嘿嘿樂了一下,伸長手彈了一下霍然的腦門兒。“你這傢伙好貪心,難不成你準備開個後宮把我們都收了?”
霍然打開田野的手,揪着他耳朵就發飆了。“你再說一遍?什麼亂七八糟的?”
“公主,饒命,饒命!”田野一邊搶救自己的耳朵,一邊求饒。
其實霍然本來就是公主嘛,她爺爺是一把手,怎麼不是公主?
“哼,再胡說八道,我就告訴田伯伯,讓他不給你零花錢。”霍然也不是真的要揪疼田野,出出氣也就鬆手了,不過嘴上還警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