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二端趕着回家,並沒有跟李想說太多。只答應她給她一段時間蒐集證據,但是如果最終還是不行的話,二端就要出手了。
這不光是爲了李想,也是爲了學校裡的其他女生。鬼知道範人渣以後會不會再去禍害別的女生呢?
有這麼一位老師在京大,簡直是京大的恥辱。
回家的路上路過星河城的時候,二端突然想起之前顧寂跟她說過韋麗莎懷孕的事兒。因爲壯壯丟了的突發事件,二端一下子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這會兒路過,二端試着給韋麗莎打了個電話,問她在不在星河城。
電話裡韋麗莎說她就在星河城,二端問她方不方便上去看看她。
韋麗莎頓了一下,答應了。
二端下車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水果牛奶什麼的,因爲買的有點兒多,司機幫忙拎着,去了韋麗莎的住處。
按下門鈴,來開門的居然是顧寂。
二端頗有點兒意外地挑挑眉,現在可不是休息日,顧寂居然在這裡?
“你來啦,請進。”
顧寂瞧見二端大包小裹的來了,也有點意外,這姑娘可真夠實誠的。
見顧寂的視線落在她手上還有司機手上的東西,二端伸手把自己手上的遞給他。
“這是給韋麗莎買的,沒你份兒。”
司機把東西放下,就下樓回車裡等二端了。
二端換了鞋,進了屋裡。
卻沒在客廳見到韋麗莎。
“韋麗莎呢?”
奇怪了,明明知道自己要來,韋麗莎不可能不出來等她呀?
顧寂走過來,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說道:“她身體不舒服,在臥室躺着呢。你進去看看她吧。”
不難聽出顧寂言語中的擔心,二端沒想到韋麗莎居然病了嘛?不是懷孕了麼?是妊娠反應?還是說她根本不想要孩子,已經……
二端不敢再繼續猜測下去,胡思亂想可不行。
二端放下包,脫了外套,準備進臥室去看看韋麗莎。顧寂挺有紳士風度地接過二端的外套和包,拿到門口的衣櫥給掛上了。
“韋麗莎?我進來嘍?”
二端篤篤篤敲了三下門,得到裡頭的迴應,才壓下門把推門進去。
韋麗莎正半躺在寬敞的大牀上,臉色看起來還可以,沒有二端想象的那種病容。
“端端,你來啦。快坐。”
韋麗莎靠在枕頭上,頭髮散着,身上穿着舒適的家居服,表情竟然很恬靜。原本眉宇間的戾氣不見了蹤影,整個人溫暖了不少。
二端坐在牀邊,打量了她一番。
“前些天碰見顧寂,他告訴我你懷孕了,但是臨時出了點兒事兒,所以拖到現在纔來看你。你這是哪兒不舒服?”
二端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什麼纔來探望韋麗莎,興許顧寂那天回去就跟韋麗莎說碰見自己了呢,自己一直遲遲沒有來看韋麗莎,怕她一個孕婦多想。
“我沒什麼,就是胎象有點不穩,醫生讓臥牀休息。”
韋麗莎微笑,摸了摸現在還平平的肚子,讓二端覺得她都開始有母性光輝了。
可恰恰是因爲她這樣,二端才覺得奇怪呢。
畢竟韋麗莎跟顧寂勢同水火,她會願意生下顧寂的孩子?就算她選擇生下來,二端覺得她也不會這麼期待和喜愛顧寂的孩子吧?
“麗莎,你……跟顧寂和解了?”
實在搞不懂,二端索性直接問韋麗莎吧。
可是她一提到顧寂,韋麗莎臉上的笑意立刻就收斂了,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
“我永遠都不會跟他和解。”
語氣裡還是不甘的怨恨,分明就還是拿顧寂當仇人一樣的。
“那這孩子你打算生下來自己養嘛?”
二端瞧着韋麗莎這態度,以爲她是準備做單親媽媽,畢竟孩子是無罪的,她捨不得也是人之常情。
“怎麼可能呢?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和顧寂結婚。”
韋麗莎笑了一下,甚至是有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而她說出來的話,徹底讓二端暈了。
hatareyou弄啥咧?
許是看出二端的困惑,韋麗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秘兮兮地湊近二端,輕聲道:“這個孩子……是韋思康(韋麗莎繼父)的。”
聞言,二端眼睛都瞪圓了!
什麼玩意兒?孩子是韋麗莎自殺了的繼父韋思康的?!這怎麼可能?
看二端一臉的不可置信,韋麗莎反而更開心了,捂着嘴笑。
“想不到吧?他雖然死了,但是卻留了個孩子給我。你說是不是很驚喜?”
韋麗莎像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一樣,跟她的小夥伴兒分享着秘密,興奮得直縮脖子。
可是二端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爲了把韋麗莎弄到手,顧寂不是把韋思康弄進去看守所了嘛?距離現在起碼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韋麗莎肚子裡若真是韋思康的孩子,怎麼可能還沒顯懷?!
二端驚疑不定地看着韋麗莎,她莫不是糊塗了?!
“麗莎,我看你累了,不然你先休息一會兒好麼?我去給你切點水果,孕婦要多吃水果,孩子纔會漂亮。”
按下心裡的疑惑,二端準備先安撫住韋麗莎,她出去問問顧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韋麗莎會認爲她肚子裡的是她繼父的孩子?
照這麼理解的話,韋麗莎是想帶着韋思康的孩子嫁給顧寂,讓顧寂替自己的情敵養孩子嘍?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那韋麗莎這一招兒可夠狠的。
不過二端怎麼瞧都覺得問題出在韋麗莎身上,她像是腦子不太清楚呢?
二端說孕婦要多吃水果,很在意自己孩子的韋麗莎當然不會不同意,乖乖地躺下,目送二端出了臥室。
二端剛回身關上門,一擡頭就瞅見靠在門邊兒牆上的顧寂。
“她是不是跟你說,那孩子不是我的?”
顯然,顧寂什麼都知道,但是他臉上的表情不是憤怒,而是深深的無奈。
“去那邊說,我都被搞暈了。”
二端指了指客廳,既然顧寂心裡有數,那她倒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倆人在沙發上面對面坐定,二端雙手搭在膝蓋上,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韋麗莎肚子裡的還是就是你的吧,可她爲什麼會說是她繼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