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四章 北地知識的傳遞
強霖說:“你們可以向基督教學習,他們學校開始也是靠洋和尚,傳教士上課。但後來都分開了,教會的學校可以設神學院,學生可以主動去研究哲學和神學。你們的喇嘛的數學和自然,不如人家外面的深入和全面。外面的老師們可以學習佛經。也可以請懂佛經,又懂科學的老師。”
登欽扎布表示自己和堂兄就是都懂的人了,這種人不好找。再說自己家族剛修好的廟,沒有辦法再修醫院和學校了。左娜指點說:“我來這裡辦一個小學帶中學,你就知道學生分開學的好處。”強霖不看左娜,看向蔣偉。
蔣偉說:“好吧,我留下,洪深陪我,我們倆邊學佛經,邊培訓老師喇嘛,三個月要人來替換。”
強霖答應了,告訴洪深說:“三個月後,給你一套拍紀錄片的先進設備,成套人馬,由你指揮拍一些科技、地理、探索等片子。但你也要好好學習佛經,蒙古語。你們都是大學教授的工資,掛在國防戰略研究所名下。”
看到洪深高興,蔣偉也想了想。她說:“我也要一部相機和指南針,我要建立文化歷史記錄,不過視角是佛教的。”
強霖覺得這是好事,就答應了。讓左娜記下,以後要兌現的。然後讓大家把奉天票給他們,湊了二百大洋,也不知道是否夠用。登欽扎布說:“足夠了,我們不會收他們的飯錢。”
蔣偉說:“你個喇嘛多事。你的書呢?孩子們的本子呢?那都是要錢的。”登欽扎布說:“我不是喇嘛,我是校長,俗家住持。”
大家都感到蔣偉這個女人有趣。她到現在也分不清喇嘛和普通蒙人,但是喜歡錢和官。
果然,蔣偉說:“以後你不是了。我是校長,你給我做一個事務長,管學生吃飯、住宿和購買書本。嗯,還負責蒙文教育,也包括我們兩個的蒙文。”
登欽扎布倒是痛快地答應了。看起來這個女人是個有文化的人,還願意學蒙文和經文。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留美的雙料碩士。
留下蔣偉和洪深這兩個人,留下兩個蒙族東北軍給他們當翻譯兼警衛,這讓蔣偉很有面子。強霖要帶着其他人和警衛排上路。
蔣偉眼淚汪汪的抱着強霖,小聲說:“你怎麼從來都不正眼看我。把我扔下,把你那個狐狸秘書帶着。”強霖安慰她說:“你太不柔和,要好好修煉,怎麼什麼都拿出來講數,急了就什麼都敢做。遇事不要急。”蔣偉心情好些了:“奧,因爲我是心急的女人,不被男人喜歡。也害怕我把牀上的醜事說出去。看來我不讓你放心。我還是要繼續看空。”
滴滴,左娜按笛聲。蔣偉低聲罵句狐狸精,就推開強霖,跟洪深站在一起,向大家揮手。
實際上兩個人成了胡適之的國防戰略所的前沿,後期胡適接手了這個寺廟學校,辦成了蒙邊佛教會的甘珠爾大學。
首任校長不算登欽扎布,他是事務長,是喇嘛學校的最後一任校長。那麼新學校的首任校長,自然是蔣偉。這是蔣偉第一個成就。後來的成就是《北地宗教與部落社區形成》的研究,以圖畫和大量蒙民家族變遷數據,令人信服。得到宗教研究家陳桓大祭酒的讚揚和作序。
荔英看左娜在強霖車裡,自己就放心地去前面卡車,她喜歡卡車視野大,易於看風景。左娜把前排位置讓給瑞珠,自己拉着華爾康坐在後排。他們的車還是夾在卡車中間,讓瑞珠不快樂。她就警告後排坐的兩個人,不要影響司機開車。左娜恨這個小姑掐自己的屁-股,就說:“你自己也可以找樂趣啊,比如你的手不是空着麼,可以讓開車的人不羨慕我們。”
華爾康這時候都是木木的,不理這些事情。強霖也是認真開車。女孩子要是放開了,真是沒有什麼界限。瑞珠不吱聲,小手悄悄伸過來,摸着強霖的大腿;左娜的手早已經不見了,掩蓋在華爾康大衣下。
一路風光旖旎,車的顛簸似乎也很柔和了。
過了很長時間,但是好像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前車傳來荔英的驚呼,原來是貝爾湖到了。荔英驚歎貝爾湖的清澈,比呼倫湖還要原始。車輛繞過沼澤地,開到比較乾爽的沙地。大家下車,欣賞着這個寬闊無際的大湖。強霖躲在車後,脫衣服要游泳,昨天沒有洗澡啊。
華爾康要下水,被左娜拉住,說是昨天有性活動在南方是忌諱下水的,我不嫌你。華爾康是西方教育出來的,不信這些,但是也沒有動。看他們拉拉扯扯,瑞珠自己穿着內衣內褲下水了,他們家裡的人沒有那麼嬌氣。
強霖像一道光,射向湖裡。讓大家吃驚,那速度真是快。
荔英以畫家的眼光,還是看到了一道光線下面懸着一套黑漆漆的什麼東西,真是不知羞。就知道自己爽快,也不知道避諱,從來不知道泳衣爲何物。
強霖只是不喜歡這時候的泳衣,那就可惜這個河流了。
強霖游到河中間,感覺似乎能夠看到河底,很多遊動的大魚,慢慢悠悠的。強霖怕鱷魚,不敢往裡面遊了。他警惕地觀察一下河面,還行。沒有大樹枝之類的浮游物品。他放下心來,看到一個女子向自己游來。強霖往回接應,兩個人抱在一起,往回遊。到了水裡,強霖才知道,瑞珠的身體很結實,肌肉可能是騎馬的原因,很緊。瑞珠因爲怕冷,身體緊貼着強霖後背,抱着他,擠着強霖。強霖把她順過來,兩個人找到合適的角度,安靜下來,觀察河面,慢慢迴游。河邊的人們只有幾個士兵敢於下河。
強霖兩個人找到一個角落,開始洗澡。瑞珠認真地給強霖洗着後背和頭髮。強霖也幫他洗着頭髮,同時揉搓她的身體,怕她太冷。
瑞珠最後親了親他的關鍵部位小弟弟,表示乾淨了。強霖抱起她,用她遮擋住自己的下部,兩個人上岸走進汽車。左娜在車裡,用乾布包住強霖。華爾康用乾衣服包住妹妹。
因爲只是洗澡,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大家開始返程,強霖只好披着衣服開車,奔向達爾罕地區。昨天已經過這裡,所以路很熟,車很快就到了這個地區。
對於這個有爭議的達爾罕地區,就是因爲達爾罕烽火臺那裡的地域是開放的。華爾康表示知道這裡,是雍正皇帝把這裡劃給了喀爾喀蒙古的車臣汗部落可以放牧區,也不禁止我們來放牧。
左娜不清楚還有這事,就問道:“東北邊境不是‘依山就山,遇水依水’劃界麼,這裡怎麼上我們這邊的岸了。”瑞珠已經穿好衣服說:“外人只是知道一個準則而已。在這裡過日子就自然明白了。那邊河岸懸崖峭壁後面,是一片沙地。他們沒有地方歇馬,只有過河到這邊來。”
這麼通俗的事情,後世達爾罕戰爭,或者說喀爾喀河戰役(哈勒哈河戰役),應該不是誤會。日本在找茬試探,主動攻擊了過河放牧的外蒙軍。引起一場傷亡數萬的大戰役。
蒙古雙方不會爲這個地方戰爭的,這就是雍正皇帝的功勞。還是比較公平合理的處理了這個地段爭端。
車繼續前行,回到伊爾施這個驛站。兩次過這個達爾罕地區,強霖加強了自己的印象。
強霖是準備在這裡屯兵的,這小站是個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