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熱鬧看,還是李安楠家的。不行,這我一定得去看一看。”
楊彩虹一聽李安楠家出了事,樂呵的扔下我們立刻跑了過去。
“姐姐,你等等我。”
楊堅說着也追着跑了過去。
“他們兩個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樑辛淼好笑的看着一聽到李安楠家裡出事就打了雞血似的楊彩虹姐弟。
樑辛淼又看了一眼情緒並沒有絲毫波動的我問道:“李安楠那麼害你,她現在落了難,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啊!”
“你不是也沒有因此高興嗎?”
我反問樑辛淼道。
“我如果一看到李安楠家中出了事,就開心的落井下石不就和她沒有區別了嗎?如果嚴重到別人傷害我,我就去傷害別人,這不就是被害者成爲加害者的過程嘛。”
樑辛淼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你也是這麼想的吧!”
看到我不說話,樑辛淼猜測我和他的想法一樣,肯定的說道。
其實我想告訴樑辛淼的是我和他的想法不同,我沒有因爲李安楠家裡出事就拍手叫好。不是因爲我有君子之心。
而是因爲我太痛了,李安楠現在受得這些和她當年施加於我的萬分之一的痛苦都沒有,我有什麼可開心的。
我雖然重生了,可午夜夢迴總會想起上一世的事情,我手腳冰涼的不知道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
我想報仇,可我也在不斷的提醒我自己,我不能把上一世李安楠做的壞事強加於這一世的李安楠身上來報復。
但是如果她李安楠這一世膽敢再破壞我的生活,欺負我視若珍寶的人,那我一定不管什麼君子之心,寬容之道。
這一世我會錙銖必較的讓她李安楠爲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付出應有的代價,
陷在回憶裡的我不禁痛苦的渾身顫抖,突然一雙溫暖的手罩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擡頭,撞進了樑辛淼探究的眼中,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心疼,看到了挫敗,也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但我什麼都不能說,不能給他一個解釋。所以我低下頭,不在看樑辛淼,把手也從他的手裡抽離了出來。
“有時候我覺得只有我懂你,有的時候我又覺得我似乎從來沒有了解過真正的你。我知道你有些事沒有給我說,我願意等你,直到你想開口說的那天。”
樑辛淼看到我抽離的手,眼底明顯失落了一下,可還沒等我確認,就被他用笑容掩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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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樑辛淼的話,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樑辛淼請你再等等,讓我自己從自己畫地爲牢的心結中走出來。
“謝謝你,樑辛淼。”
我除此之外不知道該怎麼向樑辛淼表達我的心情,我知道我對樑辛淼的感情不只有這些感動,還有一種莫名的羈絆。
樑辛淼聽到我的話笑了笑說:“傻丫頭,這謝謝的話只允許你說這麼一次,以後再說我可不饒你。”
“好,以後不說了。”
我答應樑辛淼道。
“我們快去看看楊彩虹姐弟吧,別讓他們真惹出亂子來。”
樑辛淼說着就帶着我去找楊彩虹姐弟。
果然他們姐弟兩正擠在人羣裡看着熱鬧。
“楊彩虹,我們快走吧!”
我拉着楊彩虹的手想把她往外拉。
誰知她倒把我拉在了身邊,興致勃勃的對我說:“你來的正是時候,李安楠被人追着打呢!快看。”
我順着楊彩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我從沒有見過的中年男子正揪着李安楠的領子,讓李安楠還他兒子的命。
而此時白建國在中間攔着勸架,李如萍也狼狽的抱着那中年男子的腿,喊叫着哭鬧。圍觀的人看着熱鬧還偶爾不鹹不淡的勸說幾句,場面好不熱鬧。
“大哥,我家安楠還小她不懂事,你就饒了她吧!安楠快給你舅舅道歉。”
李如萍哭着拽着那中年男子的腿說道。
我這時才知道那中年男子是李如萍的哥哥,也就是李安楠大表哥的父親。
李安楠被自己親舅舅的舉動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喊叫着求饒。
“舅舅,真的不是我的錯,我只是讓大表哥替我出出氣,沒想到大表哥會殺人啊!現在林安邦成了植物人,你也不能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啊!”
李安楠哭訴道,還不忘把責任全推到她大表哥身上。
誰知李安楠這句話正好刺激了盛怒中的舅舅,只見李安楠的舅舅指着李安楠罵道:“你大表哥因爲你進了監獄,還不知道有沒有命走出來,你竟然還有臉這麼說。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說着李安楠的舅舅脫下了穿在腳上的鞋,朝李安楠身上招呼了上去。
李如萍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打,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攔着,喊叫道:“哥哥,安楠可是你的外甥女啊,你再怎麼生氣也不能把事情都推到你外甥女一個女孩的頭上啊,你這樣讓她以後該怎麼嫁人啊!”
“她還嫁人,當初要不是你家女兒不知羞恥,和林安邦搞在一起,我兒子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聽到李安楠母女兩不要臉的話,氣的李安楠的舅舅不得不把醜事都暴露了出來。
聽到這,周圍看熱鬧的一片譁然,原來李安楠真的和林安邦搞在一起過。底下的衆人竊竊私語的交流着。
李安楠一聽舅舅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徹底崩潰的大哭了。
白建國在一旁黑着臉看到別人對他指指點點,忍不住推開衆人丟下自己的妻女走了。
李如萍一看自己的丈夫都已經丟下她了,急忙喊叫着:“建國,建國,你回來啊!你不能丟下我們娘倆啊!”
可面對李如萍痛苦的嚎叫,白建國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李如萍這幅樣子,我突然有點可憐李如萍了。竟然相信了白建國這種只愛自己一個的男人。
一直以來,只要有什麼事損害到白建國的面子,他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的離開,根本沒有爲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媽媽早已經看清了白建國的真面目,所以這麼多年根本沒有想過依靠白建國,結婚後自己通過針線活支撐着家,離婚後就更不用靠着白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