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漆黑,這年代郊區跟農村無異,一到晚上基本黑燈瞎火的,基本也沒有什麼人會在外面。
慌張,恐懼,頓時瀰漫在了莊雪濤的心頭。
這個曾今站在這城市頂層圈子的里人,一夜之間就窘迫到了這個境地。
真應了那句話,一個人的繁華,衰敗起來真只是瞬間的事情,後世,姓假的哪位曾經身價上千億,不也一夜之間衰敗,在國外不敢回國。
更何況莊雪濤這種人物。
此刻他精神已經奔潰,聽到司機這麼說後開始破口大罵。
“我逃你媽個比,外面這麼黑,我們往哪裡逃!趕緊給我想辦法,不然我弄死你們!”
司機和那個青年也趕忙從車裡面下來,一打開車子前蓋,一股白霧撲面而來,很顯然車子問題已經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了的。
兩個人顯示絕望無比的望着發動機,不過片刻之後,二人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麼一樣。
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在看了看坐在車裡的莊雪濤。
司機當先走了過去,青年也走了過來。
打開了後座門,莊雪濤破口大罵:“幹什麼,趕緊給我修車去!他媽的分不清楚狀況啊。”
司機咬了咬牙說:“莊總,得罪了,我們也走投無路沒有辦法了!”
說完一把抓住了莊雪濤拖出了外面。
莊雪濤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老譚,我平日裡對你不薄吧,你們他媽的想要幹嘛!”
兩個人根本就不搭理他,一人按着,一人拉開了他衣服,從內衣口袋裡抓出來了幾張支票。
很快,兩個平分掉,再接着就是各走各路,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幾乎是他們剛走,秦志成的人馬上就趕到,衝過來一把抓着他就往車裡走。
這一下午,秦志成的樣子彷彿蒼老了十歲一樣,十分的疲憊。
到達車門的時候,秦志成給了他兩巴掌:“貓捉老鼠的遊戲很好玩嗎!他媽的,這一下午就耗在你身上了。”
“帶走!”
、、、
馬總他們明天早上就會離開這裡,這一次旅途算是結束了。
蘇啓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這都是馬總他們不知道的,所以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打打牌,喝喝小酒,彷彿是在享受着一個假期。
蘇啓原本不想加入他們牌局的,但因爲明天就要分開,所以被雷總和周總死拉着到了這邊。
於是無可奈何的陪着他們玩。
在丟了一張方片三後,手機響了,一看是秦志成打過來的,蘇啓趕緊放下了牌:“兄弟們,我是真有事情了,不陪你們玩了哈。”
“以後大家常來中海玩,我做東。”
說着就急急忙忙的接着電話往外面走,身後李總有些鬱悶:“這局還怎麼玩,走了一個人。”
馬總笑着搖了搖頭:“重來重來,沒辦法,大蘇總的產業都是我們幾倍,人家忙碌很正常。”
衆人笑了笑沒當回事,繼續玩着自己字紙牌。
城市一個小酒店裡,莊雪濤已經被人弄得很是慘烈。
就在剛剛的一路上,他還在不停的罵着人,車上人都強行忍着不說話。
一進入到這個小酒店後,秦志成忍不住動手了,並且還嘶吼了一句,把他四肢打斷。
那些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人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按在地上就開始揍。
此刻莊旭濤已經被人用麻袋套着了,靠在牆角邊,四肢骨折,軟綿綿的,沒有任何聲響。
他不敢嘴巴賤了,再賤,真怕這些人會殺了自己。
甚至還有種想法,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那賓館裡老老實實的等待着*來處理他。
至少不用這麼狼狽吧。
想到了*後,他腦海裡突然緊了一下。
隔着麻袋說:“你們是誰!你們不是*的人,爲何要抓我!”
“秦家!對,你們的車牌是秦家產業的,你們是秦家的人,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你們秦家人!”
秦志成邊上坐着開口說:“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蘇啓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問了句:“人在哪裡?”
秦志成指了指這邊:“弄了一下午,這孫子還真不好找,嘴巴真他媽的賤,一路上把我們祖宗全部都問候了一遍。”
“愣是被我們打了一頓死的,他嘴巴才消停。”
蘇啓皺着眉頭看了看這邊,看他腿腳軟綿綿的樣子,知道秦志成他們已經忍不住提前動手了。
他走到了麻布袋跟前,秦志成從邊上給他搬了條凳子坐下。
隨後有點了一根菸,猛吸一口,對着麻布袋噴了過去,開口說:“沒想過吧,幾十年前的罪惡,其報應在今天一天就降臨了。”
麻袋內莊雪濤愣了下說:“誰!你到底是誰!我幾十年前只是一個農民,我犯下什麼滔天罪孽了!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蘇啓再次吸了一口煙笑着說:“好好回憶一下,看看你在當農民的時候,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
“做錯事,我他媽做錯什麼事情了!”莊雪濤其實覺得這聲音哪裡聽到過一樣,但這時候渾身是傷,劇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心神。
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別的,只想搞清楚這些人到底是誰,又是爲了什麼事情來這麼折磨自己。
蘇啓笑了笑,然後望着窗外的皓月沉靜了下來,開口說。
“想不起來?那行吧,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後續你能夠回憶起來。”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
秦志成他們突然在蘇啓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濃的悲傷氣息,他朝着他的那些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些手下很懂,馬上離開了房間。
屋內就剩下了邊炎,蘇啓,和他三人。
蘇啓沉默片刻後繼續開口說:“二十六七年前,湖東省有個十分堅強剛毅的青年,爲了養活自己弟弟,爲了能夠闖出一片天地,他毅然走出了那個貧瘠無比的小山村裡。”
“他很努力,每天廢寢忘食,先是在別人的小工廠裡面做小工。”
“有了技術,有了一點省吃儉用的積蓄之後,他開了個小五金加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