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逸陽聽到佟悅薇的話,忍不住吐槽:“億萬富翁家的孩子怎麼還在中海外上學?眼界也太窄了吧?”
佟悅薇說:“他爸打算讓他先學好英語,然後送他出國,我聽別人說的,說他爸今年給哈佛大學捐了一筆錢,打算等他大學畢業,就把他送過去讀書。”
許逸陽這才明白緣由。
不過這種事兒倒也常見,華夏有很多富豪,爲了讓子女能夠去美國讀世界名校,幾百上千萬美元的捐款,比如某個知名地產商,給哈佛豪擲上千萬美元的捐款,說是要幫助華夏貧困留學生,但沒聽說有多少華夏貧困留學生得到幫助,但該地產商的兒子很快輕鬆被哈佛錄取。
其中的利益關係,路人皆知。
佟悅薇這時又道:“我聽思佳說,她爸爸好像一直想讓她跟那個李海洋多些接觸。”
許逸陽不由得眉頭微蹙。
自己這個老丈人,真是有點太勢利眼了。
上輩子各種瞧不上自己、嫌棄自己窮,就說自己是大豬蹄子,還說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德智體美勞兼優的寶貝女兒被自己拐跑了。
可是,顧思佳今年才十八歲,老丈人遇上個富二代,就想把她往外推?
許逸陽心裡很是不爽,但對這樣的老丈人,也確實沒什麼辦法,起碼眼下還治不了他。
正琢磨着的時候,陳欣琳來到兩人跟前,笑着說:“小許,中午要不要來家裡吃飯?”
許逸陽說:“陳阿姨,我中午就不過去了,網吧這邊事還挺多的,走不開。”
陳欣琳聽到這話也就不再勉強,笑着說:“改天來家裡吃飯,我提前下廚,到時候來陪你佟叔叔喝兩杯。”
佟方權也點頭笑道:“是啊小許,回頭咱爺倆好好聊聊。”
許逸陽笑着應承下來,隨後把這一家人送出網吧。
這個週末,許逸陽和同寢所有人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比賽上。
這次比賽的規格比較高,陣勢也比較大,贊助商也多,整體也正規不少,所以第一個週末的比賽打下來,也非常順利。
由於場地大了,每一場比賽都有很多觀衆到場,看到大家那種沉浸其中的投入氛圍,許逸陽也不由感嘆,這就是電競的魅力。
遺憾的是現在的遊戲還比較少,而且遊戲製作水平、畫面水平,以及轉播設備、轉播載體都比較原始。
不過,也正是如此,纔給了電競產業足夠的機會,畢竟現在的電競產業還是一片空白。
如果自己能夠抓住這個機會,早做佈局,將來的電競產業,應該能夠分一杯羹。
……
時間過得很快。
轉眼又到週五。
連續很多天,李海洋每天都雷打不動的請人送花到班級,然後不明所以的,被另一位保潔阿姨歡天喜地的抱走換錢。
但李海洋對此全然不知,因爲他這個人比較懶,能花錢顧別人做的事情,一般都懶得自己動手,送花也是一樣。
他美滋滋的覺得,鮮花攻勢先持續一個月,實在不行就兩個月,哪個女人能經受得住連續兩個月、每天99朵玫瑰花的強大攻勢?
到時候,自己怎麼都能把顧思佳拿下。
就在他做春秋大夢的時候,一個學長來到了他的寢室。
陳彥輝最近很不好過。
本來眼瞅着就要當學生會一把手,結果被許逸陽接連當衆針對了好幾次之後,學校竟然因爲許逸陽的不滿,就把自己從學生會開除了。
原本的權力、地位瞬間盡失不說,還被全校同學嘲笑,身邊的朋友也都樹倒猢猻散了。
這主要是因爲他之前一直比較愛裝,又比較喜歡耍威風,學校裡沒幾個人看得慣他。
之所以一直有人圍在他身邊捧他,也是因爲他在學生會有一定地位,現在他被打回原形,這些人自然也不會再捧着他,一個個都露出了厭惡他的真面目,讓他一下子備受打擊。
陳彥輝從高高在上的學生會幹部,到在學校裡要夾着尾巴做人的孤家寡人,這心裡的落差自然極大。
以至於,他一直在處心積慮的,想找機會報復許逸陽。
可是眼看着許逸陽越來越出名,上電視、上央視、接受專訪、接受各種榮譽,他也愈發覺得自己根本鬥不過許逸陽。
所以,他心裡就盼着能夠找個幫手。
如果有機會借力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了這麼久,就在他自己都有些想放棄的時候,機會終於來了。
李海洋看到陳彥輝竟然來寢室找自己,心裡多少有些納悶。
陳彥輝他是認識的,但他一直瞧不上對方。
雖然他也在學生會裡掛職,但那主要是爲了搞個小頭銜,並不是他真對學生會感興趣。
其實恰恰相反,因爲家庭條件十分優越,他心裡對學生會這些作威作福的學生幹部,很是瞧不上。
在他眼裡,這些都是不成熟的、沒有錢的小赤佬。
至於那些圍着他們拼命巴結的傻叉,更是傻叉中的戰鬥機。
在學生會整那些虛的有什麼意義?誰有錢誰纔是真正的爺。
陳彥輝還是學生會幹部的時候,李海洋就瞧不上他,更何況他現在連個學生會幹部都不是,所以就更看不入眼,眼見他來自己寢室,便皺眉問他:“你找誰來了?”
陳彥輝看出李海洋眼神和語氣中的輕蔑,心裡窩火,但嘴上還是賠着笑說:“海洋,我來找你有點事。”
李海洋皮笑肉不笑的說:“咱倆好像也沒這麼熟吧?有什麼事你直說,別跟我繞彎子,我沒那個工夫跟你扯。”
陳彥輝壓下心底的憤怒,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點你不知道的事兒。”
李海洋眉頭皺的更緊:“再跟我繞來繞去的,你就直接出去吧!”
陳彥輝忙道:“哎呀海洋,你彆着急啊,我知道你最近在追求大一的那個顧思佳,你每天早晨都讓人去她班裡送一束玫瑰花,這事兒我沒說錯吧?”
李海洋反問:“怎麼了?我給她送花你有意見嗎?難道你也想追她?”
陳彥輝恬着臉說:“哪能呢,海洋你看上的女人,打死我、我也不能追,那不是不講義氣嘛!咱們兄弟,我想幫你還來不及。”
說完,陳彥輝怕李海洋又那話懟他,急忙道:“我來找你,就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你每天送的那些花都去哪兒了?”
李海洋脫口問:“去哪了?不是給顧思佳了嗎?”
陳彥輝哼哼一笑,說:“那些花啊,顧思佳根本就沒見着。”
李海洋追問:“你什麼意思?”
陳彥輝說:“你的那些花,每天送到班裡,緊接着就被一個做保潔的婦女給抱走、拿出去賣了。”
“臥槽!”李海洋頓時暴怒,脫口罵道:“哪個保潔?媽的找死是吧?連我送的東西也敢碰!”
見李海洋怒火中燒的樣子,陳彥輝就知道,自己今天沒白來。
於是他忙得又添油加醋的說道:“海洋你先別激動,我一開始也很驚訝,中海外誰不知道海洋你的身份?那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拿走你送女朋友的花,這他媽不是找死嗎?所以我就去找那個阿姨問了一下原因。”
陳彥輝這番話說的很狗。
他先是捧了李海洋,然後又直接把顧思佳說成是他女朋友,緊接着再舔李海洋一波,即便李海洋一直瞧不上他,被他這麼三連舔,這時候也覺得他挺順眼的。
不過,在李海洋眼裡,什麼都沒有花的事情重要,於是他急忙追問:“那個保潔怎麼說的?”
陳彥輝解釋道:“那個保潔告訴我,這花別人讓她拿走的!”
李海洋皺緊眉頭:“是顧思佳嗎?”
陳彥輝忙道:“不是,是顧思佳她們班的班長,一個姓許的小子給她的。”
“許逸陽?”李海洋眯着眼睛,冷冷道:“這個王八蛋敢壞我好事?”
陳彥輝見李海洋動怒,心裡大喜過望,嘴上說:“應該就是許逸陽沒錯,那個保潔說,許逸陽專門找到她,讓她每天把你僱人送去的花,抱走自行處理,我觀察了兩天,這花前腳剛送到,後腳就被她抱走了,顧思佳根本就見不到。”
“媽的!”李海洋頓時暴走!
自己還以爲鮮花攻勢有了成效,只等着它繼續加強戰果,沒想到原來狗屁戰果都沒有,炮彈都沒有打到目標陣地上去!
而自己,像傻子一樣,送了這麼多天的花,竟然矇在鼓裡、渾然不知!
一想到這背後是許逸陽在搞鬼,他就氣的火冒三丈。
李海洋跟許逸陽雖然之前沒結過仇,但因爲顧思佳跟他走的好像比較近,所以他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上次在網吧看比賽,自己正要請顧思佳吃飯,就是他忽然說找顧思佳有點事,然後顧思佳跟他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
當時自己只顧着生顧思佳的氣,覺得這娘們太他媽難啃,但後來仔細琢磨琢磨,他也覺得那次應該就是許逸陽主動幫顧思佳甩開自己。
所以,他心裡對許逸陽是有點記恨的,現在又聽說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他更是恨不得打許逸陽一頓來解心頭之恨。
陳彥輝這時還在添油加醋:“這個許逸陽最近可是囂張的很,我聽說,顧思佳的閨蜜,就是那個參加CS比賽的佟悅薇早就跟他表白過,還聽人說顧思佳對他也有意思……”
“我本來還以爲,這件事搞不好得是兩個女孩來一出‘二女爭夫’,但現在看這架勢,是許逸陽要來一出‘一龍二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