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香聽到動靜,撲進屋子裡來,抱着蕭白芨,兒啊,肉啊的大哭起來,一邊還攔着警察,不讓近身:“我女兒都被嚇成這樣了,你們還要抓她?還有沒有天理啊?要抓她,不如抓了我去啊,我苦命的兒啊--”
警察不爲所動,只說了一句:“如果拒捕的話,我們會採取強制措施,協同拒捕的人,也一併帶回去--”
蕭甘鬆平日裡說話,都是一副老江湖口氣,好像縣城裡就沒有他吃不開的。
此刻動真章了,立馬就慫了,畏畏縮縮的站在角落不敢說話。
還是蕭白礬站出來,陪着笑臉:“這位警察同志,你看,是不是誤會,我們家小妹雖然治療過程中出現問題,可那個患者不是已經被我爺爺給治好了嗎?這也算將功補過了不是?怎麼還要抓她呢?”
爲首的警官面容不動,只擡擡眼皮:“受害者到我們警局報案了,嫌疑人蕭白芨已經對受害者造成了傷害,即使受害者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可治好受害者的又不是嫌疑人,這怎麼能算到一起?別廢話了,帶走--”
說着幾個警察上前,扯開王玉香,拖起蕭白芨就走。
王玉香心裡又怕又擔心,嘴上說得厲害,真要她替蕭白芨被抓,她也是不敢的,只躺在地上一邊錘胸口,一邊哭。
蕭甘鬆看到這一幕,遠遠的蹲在角落裡,抓着頭髮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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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礬還想說點什麼,那個警官利眼掃過去,似笑非笑的開口道:“怎麼?你也想被抓進去?我可是聽受害者說,嫌疑人只所以要無證行醫,可是有人在旁邊唆使--”
一句話,讓蕭白礬的臉色一白,笑容僵在了臉上,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一家三口眼睜睜的看着蕭白芨被人帶走。
看着蕭白芨被帶上車,警車烏拉烏拉的開走。
王玉香纔好像活過來,只拍着胸口哭:“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我可憐的白芨啊,可怎麼辦啊?白礬,你是哥哥,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妹妹被抓啊,她一個大姑娘家,進了警察局,出來可怎麼辦喲~~秦醫生會不會嫌棄她啊--”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蕭白礬,他眼睛一亮:“如今,也只能去找秦醫生了,他是白芨的男朋友,自己女朋友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能袖手旁觀不是?我去找他--”
說着,拔腳就往外跑。
出了院子門,還有沒有散去,又看到警察將蕭白芨帶走的鄰居,正對着他們家指指點點,看到他出來,都竊竊私語起來。
間或還有一兩聲嗤笑。
蕭白礬的臉漲得通紅,只覺得從來沒有的羞辱。
以往,大家看到他都是讚賞的,仰慕的,哪裡有此刻的鄙夷和看不起。
眼神暗了下去,握握拳頭,低着頭往醫院跑去。
醫院宿舍。
秦俊峰正端坐在窗戶旁的書桌前,也不知道是發呆還是沉思,就聽得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嘴角上挑,一抹弧度還沒出現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