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吳華一向是不怕事的。
“吳華,你——”周敏有些擔心的喊道。
“沒事,校長室呢,我不會有什麼事的。”吳華給周敏個放心的眼神。
光天化日之下,更何況還是校長室,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吳華獨自一人去了校長室。
吳華敲了敲門,待校長的目光看向門口的時候,吳華才問: “校長,您找我?”
“對對,小華你快進來。”校長欣喜的喊着吳華的小名,這讓吳華更加疑惑了,心裡忐忑着,不知裡面會不會是鴻門宴,自己到底該不該進去。
“快進來呀。”校長催促着。
吳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小華,你怎麼愁眉苦臉的?”韓笑山笑道,很是好奇的打量着吳華。
聽到這個聲音,吳華倏然擡頭,看着韓笑山,驚喜道:“韓哥,怎麼會是你?”
韓笑山看着吳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模樣,不禁被逗樂了,笑道:“幾日不見你,想着徵文比賽也接近尾聲了,就尋思着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吳華幾日沒聯繫自己,打大哥大也沒人接聽,韓笑山是的原意是過來看看吳華,順便了解下他上次說的難題解決了沒。
“都搞定了,今天稿件進去了複審,待終審過後,就可以安排名次了。”吳華略顯激動的說着,“韓哥,我跟校長申請了頒獎典禮,到時候你來學校給學生頒獎。”
韓笑山笑了笑,說了聲好。
他相信吳華,不管吳華做什麼決定,安排什麼事情,定有他的目的存在,不管是爲金店還是爲了吳華自己,韓笑山能做的,那便是好好的配合他,助他發展,助他成長。
“小華,你與韓先生認識很久了?”校長不甘被忽視,故而提起話題道。
吳華這纔想起校長還在,忙笑着抱歉道:“校長不好意思,忘了跟你介紹了,我韓哥,一口價珠寶的老闆。”
吳華不掩飾他們兩人的關係,因爲吳華知道這個年代,身後沒點背景的話,很容易就被人看不起,自己之所以能在何文書事件後還依舊穩坐文學社宣傳部,很大的原因是託了一口價珠寶的面子,校長知道他與一口價珠寶店有關係,所以便不敢拿他怎樣。
校長萬萬沒想到的是,吳華居然與一口價珠寶的老闆稱兄道弟。
爲此,不禁又高看了吳華一眼。
韓笑山笑道,“我與小華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一口價珠寶還是小華幫我策劃起來的,校長,小華可是個人才,你可要好好培養。”
韓笑山並沒有說金店吳華也有股份,但是言行間卻給吳華撐足了場面,韓笑山是過來人,他知道學校這地方,權勢尤爲重要,如果能得到校長的特別關注,那麼吳華日後想在學校發展其他方面的東西,便也容易的多。
韓笑山是有私心的,同時他也希望吳華能在這四年裡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於公於私,韓笑山都希望吳華有所發展。
“真的?”校長有些詫異的看着吳華,“小華還會策劃?”
“一點點,是韓哥擡舉了。”吳華知道韓笑山的意思,卻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不錯,有前途。”校長由衷的誇讚道。
“謝謝校長。”吳華禮貌的笑着。
“小華,可有時間,帶我校園內轉轉?”韓笑山提議,“回到母校,突然就有些懷念從前了。”
“是,小華,你帶韓先生去逛逛。”校長也深表同意,“原來韓先生也是江城大學的學生,真是英雄出少年阿。”
“校長廖讚了,有機會再與校長長談。”韓笑山笑意然然,與校長到了別。
走在校園的操場上,吳華與韓笑山並肩走着。
“原來韓哥也是江城大學畢業的。”吳華說着。
“江城就這麼一所大學,除了一些去外地的,基本上江城學子都會選擇留在這裡。”韓笑山說的隨意,看着十幾年來變化頗大的校園,不禁感嘆,“好久沒回來了,變化還真大。”
“韓哥平時沒回來看過嗎?”吳華好奇的問道。
韓笑山平時也在江城,難道就沒回來過嗎?
“沒有。”韓笑山搖了搖頭,似是在回憶,“人都是這樣,當你擁有某種東西的時候,你會考慮很多,也會想很多,總是對現存在的東西戀戀不捨,但是當你一旦到了不得不放手的時候,你又會覺得其實放手也很容易,放開了就淡了,曾經的念念不忘也不過是浮夢一場。”韓笑山想起了當年的同學情誼,想起了當年的校園時光,也想起了臨別時大夥的依依不捨。
但是十幾年過去了,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想念也漸漸淡了,說好的常聯絡,也變得漸漸的只剩下了筆記本上的地址和名字。
塵封的明信片和寄往遠方的信件,卻再也沒提筆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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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韓笑山回憶的話,吳華突然想起了劉冬梅。那個日日粘着自己,跟着自己的女孩,也已經有大半個月月沒有通電話了,記得上一次通電話,自己剛與她聊了三句,她便被宿舍的好友喊着去看電影,匆匆掛了電話。
吳華以爲,這一場沒有結果的等待,會讓自己難以做出選擇,甚至難以給劉冬梅交代,但是不等自己做出抉擇之前,劉冬梅的生活似乎就已經發生了改變。她有了自己的追求,有了自己的目標,不再是那個事事以他爲主,時時圍着他轉的劉冬梅了。
正如韓笑山所言戀戀不捨的東西,其實想放手也很容易。吳華甚至在想,是不是此時抽身離去,從此不聞不問不念不想,便是對大家最好的交代?
可惜啊可惜,存在過得事情,又怎麼能夠抹去呢?
終究是自己醒悟的太遲!
“小華怎麼了?”韓笑山看着走神的吳華,問道。
“沒事,想起了一些事情。”吳華輕笑,“對了韓哥,王敬喬前輩那邊你都幫我安排好了吧?”
下週三就是王敬喬的講座了,搞完這件事情,文學社的活動才能算告一段落。
“已經安排好了,就等週三講座了。”韓笑山不敢馬虎,所以早早便安排好了。
“那就好,這段時間真是波折不斷,差點就給音樂社那個高宇給整垮了。”韓笑山面前,吳華向來是敢言敢說的。
“我可還是第一次見你遇到對手。”韓笑山打趣道,“改天一起喊出來吃頓飯,好好切磋一番。”
“得了,沒有共同語言的傢伙,還是少惹爲妙。”吳華不想與高宇多接觸,這種人城府極深,多接觸多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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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還有你吳華怕的人。”
韓笑山的笑聲響徹在校園內,久久不散。
終於到王敬喬前輩開講的日子了,文學社成員很早便在文娛課室內忙了起來,掛紅綢布,貼橫幅,裝扮課室,把文娛課室裝扮的煥然一新迎接着王敬喬前輩的到來。
“吳華,那個橫幅高一點,對,再高一點。”樑怡珊在下面指揮着吳華掛橫幅。..
“鐵柱,那個紅綢撕掉,換新的去。”樑怡珊又在一旁指揮着鐵柱。
“什麼都要管,真像個管家婆。”宋子默嘀咕着。
雖然很小聲,但樑怡珊還是聽到了,叉着細腰,怒目瞪向宋子默,“關你什麼事,我又沒管你。”
宋子默白了一眼樑怡珊,他也搞不懂,自己剛剛怎麼就嘴欠了,非得找捱罵。
“這兩人最近怎麼回事。”從樓梯上下來的吳華,小聲的問着周敏。
“不知道,怡珊最近對子默特別不客氣,好像是不準備追子默了。”周敏也是不懂。
以前樑怡珊總是右一個宋子默如何好,右一個宋子默如何帥氣的,最近倒是有些反常了,不僅對宋子默愛理不理的,連罵人也是毫不留情的。
“估計更年期了。”吳華說。
“什麼是更年期?”周敏不解的問。
“更年期就是——”吳華暗歎失言,這更年期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要怎麼解釋,“更年期就是形容一個人心情不好,容易反常的意思。”
“哦。”周敏點了點頭。“子默估計也是更年期,兩人湊一對,都是更年期。”
周敏說的很無辜。
“噗。”吳華差點笑岔了,忙點了點頭附和道:“對,都是更年期。”
“小華。”韓笑山急匆匆的趕來了。
“韓哥,你怎麼來了。”吳華走上前。
“王叔不小心摔傷了手,估計這講座得推遲了。”韓笑山略顯着急的說道。
“什麼?那嚴不嚴重?”吳華擔心的問道,王敬喬快0歲的人了,摔倒了可不是鬧着玩的。
“手有些骨折,估計今天來不了上課。”韓笑山略顯焦急,他不僅擔心王叔的傷勢,同時也關心這次的講座,不知道吳華要怎麼收場。
“那怎麼辦,通知都發下去了。”樑怡珊更急,眼看着講座時間就快到了,這會卻被告知講師來不了,那該怎麼辦?
“那也沒辦法,看能不能補救一下,畢竟王老年紀大了,摔傷不是小事。”韓笑山也沒辦法。
“怎麼補救?好不容易挽回點聲譽,估計這會又要四面楚歌了。”說起這個樑怡珊就煩這個學校別的什麼人才不多,愛講是非八卦的,卻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