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劉老對着陳夢兒,就開始數落上了江老爺子。“他在位的時候,就喜歡擺個譜,恨不得要讓所有的人都聽命於他,真是笑話,我劉柏林是誰,是他可以誰便指揮的?丫頭,江家的事情,你放開了手的去幹,爺爺我百分之百的支持你,你爺爺我早就看江家那老小子不順眼了。”“恩,放心,爺爺,以後我會讓他看到你的時候,把頭低下來,再也不敢在你面前狂。”陳夢兒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說道。
“好,好,好。”劉老連說三個好。可見他心裡有多討厭江家老爺子。要知道,當時江家老爺子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劉老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要不是這江老爺子在位的時候,只是給青幫,給劉老使點小絆子,而劉老對這兩界的事情不敢興趣,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讓劉老爺子的大兒子江國強上位。
江家老爺子被劉老掛斷電話後,這氣那叫一個不順啊,茶几上面的杯子,花瓶的,全部給他給扔到了地上,要說這最上頭那位動不動就砸東西的習慣,看樣子就是遺傳了這一位的。“真是反了天了。他劉柏林以爲我不能拿他青幫怎麼樣了是吧。”
江家熟悉江老爺子脾氣的人,都嚇的早就躲了起來,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爲替罪羊。
江老爺子喘着粗氣,拿起剛掛上的電話,就給他兒子,江國強,也就是最上頭那位打去了電話。
江國強正爲陸家的事情,瞿家的事情煩躁,頭疼的很,這會電話響起,他接起電話的語氣,好不到哪裡去:“喂,誰啊,有什麼事情趕緊說。”
“江國強,你這什麼態度,啊,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就不得了了,居然跟老子這麼說話。哼,當時要不是我,你哪裡能坐上這個位置。”本來就肝火旺盛的江老爺子,一聽到江國強跟他說話的那語氣,這火就“蹭蹭”往上涌。
這會要是有人給他測量血壓的話,肯定會被他的血壓嚇一大跳。
“爸,我不知道是你。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江國強雖然對他父親說的話,覺得很不順耳,不過,他還是強壓下心底的怒火,聲音也降了下來。
“哼,打你電話,當然是有事找你,你現在趕緊回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江老爺子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江國強聽着那頭電話被掛掉的“嘟嘟”聲,他深吸了好幾口氣,他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不是發火的時候,他這才把心底的火氣給壓了下來。他匆匆起身,趕回江家。
“爸,你這麼着急喊我回來,是有什麼事情?”江國強一到家,都來不及喝口水,休息一下,就忙開口問坐在太師椅上,拄着柺杖,氣的不輕的江老爺子。
“國強,你這次可千萬不能便宜了青幫,一定要把青幫給一網打盡了。我在位的時候,就被青幫劉柏林這小子強壓着,現在你在位的時候,還是被他青幫壓着,我這心裡憋着一股子氣,難受。”江老爺子情緒激動的,不停的拿手裡的柺杖敲着地磚。
江國強聽了他父親江老爺子的話,覺得很是頭疼,話說,他也想把青幫給打壓下去,他也想讓青幫在京城這塊地上面消失。但是,現在,他卻是不敢再有這樣的妄想。這段時間,他開始正視起青幫的實力,青幫的實力真的是不容小覷,尤其現在,青幫還跟瞿家搭在了一條船上面。
他現在根本就不敢妄想,把青幫怎麼樣,他現在只想着,安穩的度過這次的換屆選舉。“爸,我知道,我也想讓青幫消失,但是,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不樂觀。我們根本就沒這個能力,讓青幫在京城消失。”江國強很是無奈的說到。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可是最上頭的那位,你手裡握着的權力,難道連讓一個小小的幫派在京城這塊地方上消失都做不到。”江老爺子手裡的柺杖敲在地磚上的聲音,一下下的敲在江國強的心上。
“爸,你這話說的傷人了,要是青幫只是一個小小的幫派,你怎麼會讓劉柏林給折騰下臺。還有,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情形。”江國強對他父親一再的忍讓,是因爲他知道,他現在正是需要他父親,需要江家,還有跟江家是同盟的家族的支持。
“什麼情況?反正,我只知道,青幫的人現在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直接把展鵬給打進了醫院。”江老爺子說起這個,這血壓就有要往上冒的趨勢,
“爸,你說青幫的人把展鵬給打進了醫院?”江國強覺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自己這個侄子,因爲從小就被江老爺子寵着,現在完全是個紈絝子弟,他都不知道幫他擦了多少次的屁股。
但是,因爲他這個侄子有他父親護着,他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以往每次,都是他把人家給打進了醫院,然後人家家長找上門的,怎麼這次居然調換了一下角色。而且,打人的居然是青幫的人。
要知道,他前段時間,爲了要抓住青幫的尾巴,來處置青幫,他很是花了一番的功夫,但是人青幫的管理很嚴格,跟一般的那些幫派完全不一樣,他愣是什麼把柄都沒有抓到:“爸,你是不是搞錯了?”江國強忍不住加了這麼一句。
他這一句加的,算是正好踩中了江老爺子的尾巴:“我怎麼搞錯了?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我還沒有老糊塗,我剛還給劉柏林打了電話去,他親口承認的,這還有錯。反正,你得爲展鵬討回公道。”江老爺子現在這樣子,怎麼看都像是個胡攪蠻纏的小孩子。
江國強看着他父親這樣子,甚是頭疼。“爸,這事我會去調查清楚的。不過,爸,最近是特殊時期,你讓展鵬他收斂一點,別再讓我給他擦屁股了。”江國強很是無奈的說道。“而且,爸,展鵬他今年不小了,已經24了,你別再什麼都寵着他,縱着他,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江家會毀在他的手裡。”
江國強說這話,本是想嚇嚇他父親的,讓他父親不要再無底線,無原則的寵着江展鵬,但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被他今天說的話一語說中。當然,這都是後話。
“你說的是什麼話,還有,什麼特殊時期,不就是換屆選舉嗎?我早就幫你留意了,這一屆,那些競選的,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江老爺子雖說已經很少關心時事,但是,換屆選舉這樣,對他們江家來說,極其重要的事情,他還是留意的。
“那是之前,今天早上剛得到的消息,瞿家的瞿曜天也參加這次的換屆選舉。”江國強說道。
江國強話音剛落,這江老爺子就直接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什麼,你說瞿家要參加換屆選舉?瞿家不是有族規,不參加選舉,一直都是處於中立位置的嗎?”
“之前是,但是,從今天開始,瞿家就沒有這一條的族規了。青幫跟瞿家現在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隊友。所以,這個時候,對我來說,很關鍵。”一說到關係到江家未來的發展,江老爺子早就把江展鵬這個最疼愛的孫子給拋到了腦後。
而江展鵬這會,正在醫院疼的哭爹喊孃的。但是,軍區醫院的那些骨科的專家,這會卻是束手無策的在那站着。本來,江展鵬送過來的時候,他們以爲只是普通的手腳骨折,他們都準備好了,醫院裡面接骨最好的專家,來給江展鵬接骨。
但是,那個接骨專家在給江展鵬做更進一步的檢查後,卻是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他根本沒辦法幫江展鵬接骨,而且,要是他們強硬的給他接骨的話,江展鵬的情況會更嚴重。
“你們都站在那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他醫治,你們沒看到他疼的臉都變色了嗎?”陪着江展鵬一起來的那個中年美婦,早就急的顧不上自己的形象,在醫院裡像個撒潑的潑婦一樣,就差把手插在腰間了。
“不好意思,這位夫人,江公子的病,我們沒辦法治。”骨科的主任,在跟骨科的所有醫生進行了一個簡單的會議後,站出來說道。
“什麼叫沒辦法治,你,去把你們院長喊來。你們這些沒本事的不會醫治,那就去喊有本事的,能給我家展鵬醫治的醫生來。”中年美婦現在是急的團團轉:“國濤怎麼還不來啊。”她剛打通江國濤的電話,這會,江國濤已經在趕來醫院的路上了。
不過,江國濤在醫院門口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當他接完那個電話,他的臉色頓時都變了。這邁向醫院的腳,這會卻是怎麼都邁不出去了。還是他的秘書,出聲把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局長,我們不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