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要怎麼應對?”
杜寶良問。
肖芒沉吟片刻:“暫時不管它,憑咱們廠目前的資金實力,就算拼上全部身家,也沒法和錦食打廣告戰。還是繼續按我們的原定計劃,在廣播上投放廣告。”
“這你放心,我已經和濱城廣播電臺聯繫了,條件基本談妥,就等着訂日期籤合同了。”
杜寶良道。
“事不宜遲,儘快把合同簽好。我還有個想法,正想和你說一下。若是能邀請幾位營養醫學方面的專家,從營養學的角度,爲老百姓講解咱們童樂營養奶對兒童身體的益處,那就更好了。”
“這個想法好。”
杜寶良眼睛一亮。
肖芒又道:“到時把專家邀請到電臺,以講座的形式,將咱們營養奶的成分、功效宣傳出去,我想效果一定好。也能打消有些人對咱們產品的顧慮。”
“好,我馬上和廣播電臺那邊溝通,不過專家估計就得我們自己請了。營養學方面的專家,當屬醫科大的廖望北教授是權威,在濱城名聲也大,不過……”
“不過怎樣……”
杜寶良爲難道:“不過據說這位廖望北教授脾氣有些古怪,具體怎麼個古怪法就不清楚了,但想來不是那麼好請的。”
“是這樣……”肖芒若有所思。
“要不我們再找別人吧,只要是營養學方面的專家,不就可以?”
沉默片刻,肖芒緩緩搖了搖頭。
“不,就找這位廖教授。既然他在濱城名氣最大,那麼相應的,他的話也最有權威性,有他參與的講座,更能得到老百姓的認同。”
“道理是沒錯,只是就算去找他,也是碰釘子。”
杜寶良面有難色。
肖芒不容置疑道:“就算碰釘子,也得試試才知道。這位廖教授,就交給我。你負責和廣播電臺那邊溝通好。”
“那……好吧。”
見肖芒堅持,杜寶良也只好同意。
可對於能請來廖望北做講座,他實在覺得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夜色中,一支身着迷彩服的小分隊在夜色掩護下匆匆在密林中穿梭。
這一隊約莫十幾人,除了四名高大的身影一看就是男性外,其餘是清一色相對嬌小得多的娘子軍。
每人都揹着鼓鼓囊囊的碩大行軍揹包,在這種狀況下還要急行軍,娘子軍們已是疲累不堪。
姚冉在隊伍的最後方,急劇的奔行讓她在這寒冷的早春夜晚,依然滿頭是汗。
來不及擦的汗水,順着額頭流到眼睛上,令視線有些模糊。
她胡亂用袖子一擦,便繼續緊跟着隊伍前行。
蘇艾媛沒和她分到一個隊,兩人自打分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
每人都跟着各自的小隊,按照紅方司令部下達的指令行動。
幾天不見,姚冉異常想念那張圓溜溜,時常帶着笑的喜慶糰子臉。
這支隊伍要行進到什麼地方,她並不清楚,估計整個小分隊的成員,除了帶隊的向巖外,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地。
總之,大家就在疲累睏乏到已經麻木的境地下,機械地向前行進着。
縱使出發參加軍演前,已接受過高強度的適應性訓練,可這些原本就不是作戰軍種的文工團女兵們,何嘗經受過這種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折磨,而且已連續持續了十個小時。
鐵打的也快受不了了。
排在姚冉前面的恰恰是和她最不對付的何嬌嬌。
兩人雖然一前一後,但鮮少有交流。
自從關禁閉後,何嬌嬌便沒怎麼找過姚冉茬,但兩人之間也基本零來往。
或者可以說,何嬌嬌單方面視姚冉爲無物,當她不存在。
姚冉反而落得輕鬆。
她可不想再打上一架,否則真要被向巖給踢出二連,她就得準備好直接麻溜兒捲鋪蓋回家了。
她的舞蹈夢,也別想再做了。
在疲累至麻木中,姚冉覺得自己似乎產生了某種幻覺。
一身軍綠色軍官服,正朝着她微笑的英俊男人,正緩步朝她走來。
有那麼一刻鐘,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麻痹了一下。
但幾乎同時,她清醒過來。
眼前又模糊起來,這回卻不是汗水。
“醒醒吧,姚冉。那人……註定不屬於你……”
若不是眼下疲累的半絲力氣都沒有,她真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