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石佩琦對陳萌恨之入骨,她的手臂上還有上次擋門留下的疤痕,一想到自己對陳萌那麼好,她卻在背地裡捅刀子,當時有多喜歡陳萌,現在就有多憎恨。
石佩琦用力的砸了下桌子,宿管阿姨進來,八卦道。
“怎麼了琦琦,跟對象吵架了?”
“沒什麼。”石佩琦說完轉身離開,她握緊雙拳。
好,項呆子,這是你強迫我這麼做的,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
想到這,她毅然決然邁開大步,別以爲誰離開誰就火不了。
她要證明給陳萌和項鴻傑看,她石佩琦離開誰都能好好的。
項鴻傑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他明知道她家裡情況特殊,她母親已經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他還只顧着什麼嫂子。
嫂子那麼好,去跟嫂子過啊!
宿管阿姨看着她的背影,用跟昨天幾乎相同的口吻搖頭道。
“看來是要吹了,不知道下次她看到我還能不能變回去年那種主動打招呼的狀態,有的人啊,有錢就不認人。嘖嘖,這回錢也沒有了...”
...
項鴻傑坐在椅子上,看着電話感到心力交瘁。
過去的一年,每次只要她家裡出事,琦琦就跟變了個人似得,像只小刺蝟見人就扎。
平時都是好好的,道理什麼的也都說得通,她要深造,他雙手支持,就是想讓她遠離她的原生家庭,能夠有更寬的眼界。
可是家好像是一條線,拴着她,無論他把她拽了多遠,她家裡只要一出事,琦琦就毫無理智。
她總是說,那是她的家人,那是她親媽親弟弟,她不能不管。
家就像是個魔咒,讓她燒光了理智,甚至變得偏激,無論之前陳萌和自己跟她灌輸了多少,只要她家一出事兒馬上就變樣。
項鴻傑以爲他有能力改變這個女人,可以讓她過得更幸福,可是他現在有點力不從心了
“老項?”沙百田路過項鴻傑辦公室,看他坐在那一動不動,一臉的憔悴,便進來問道。
“怎麼了?又吵架了?”
“很明顯嗎?”項鴻傑苦笑,沙百田聳肩。
“我習慣了啊,怎麼了,你家那位又鬧着要分手了?”
過去的一年裡,只要那個誰鬧騰,那就是老項憔悴,二爺批假,老項過去勸,勸完了嫂子勸,嫂子勸完了回來還得被二爺收拾,收拾完了嫂子鬱悶就找二暖喝茶,二暖喝完茶後百田就能遇上,倆人在院裡走一走什麼的。
這一套,已經成了一個完整的大圈兒了,在沙百田看來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原來你們都...”項鴻傑搖搖頭,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看得通透。
“你這情況也別進山了,哥們替你去!”沙百田拍拍自己,看老項還傻坐着,就推推他。
“傻愣着幹嘛啊?要不你直接走也行,以前你每次跟她吵架,二爺都讓我來頂你,不說二爺也能同意。”
項鴻傑搖頭,“我不能總讓兄弟們爲我的家事分心,我進山吧。”
或許二爺這次的做法,也沒什麼錯。
項鴻傑心裡喟嘆,或許此時的他,真的不適合結婚,先緩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