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員在抹着檯面,聽張詩蘭這話。
她一怔,回過頭,看向張詩蘭,老闆娘是說她嗎?
看到張詩蘭整副表情都陰冷,那眼神也十分可怕,清潔員目光抖了抖。
酒吧的人都知道老闆娘任性,不好伺候。
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種,猙獰,要殺人的陰冷眼神的。
清潔員趕緊到別的地方去清潔衛生了。
老闆娘不點名,她肯定不會傻到,跑到她面前去當炮灰。
張詩蘭完全進入了自己怨恨的世界裡,她哪會注意到,周圍有沒有人關注她?
“兩個愚蠢的東西,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還想拿錢,休想!”張詩蘭用力地捏着酒杯,目光陰冷嚇人,咬牙切齒地道:“我家人爲什麼要離開這裡?都是被逼的!是唐槐那個賤人逼的!唐槐,你到底有多恨我家人,把我家人逼死逼走還不甘心,連我堂姐也不放過,害她被拘留又被教育局取消了教書資格,你這個賤人!我一定不能讓你考上大學的,你一旦上了大學,就威風了,成了全省名人啊!你憑什麼可以這麼風光?今天毀不了你高考,明天呢?後天呢?我一定想辦法的!一定不能讓你上大學!”
“蘭姐。”這時,一個酒吧上班的女員工跑過來,站在張詩蘭身邊,爲難地道:“你怎麼來了?”
張詩蘭正心情糟糕得很,被這個女員工一問,心情更糟糕了。
張詩蘭隨手就給這個女員工潑了一杯酒,惡狠狠地瞪着她:“我來不來,還要你管?這酒吧是我的,我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你一個下人,有資格過問嗎?”
酒水灑進女員工的眼睛,女員工覺得眼睛刺痛,她委屈得想哭,用手抹着臉上的酒水,聲音哽咽:“不是的,蘭姐,我是……我是……是……是……是磊老闆……”
磊老闆是包、、、養張詩蘭的男人,張詩蘭冷眸斜視女員工:“磊哥怎麼了?”
“他在……他在……他三樓312號房……”
張詩蘭一聽,猛地起身。
站在312號包廂,聽着裡面傳出來的,女人“啊啊啊哦哦哦”的聲音。
張詩蘭整張臉都扭曲了。
這種讓人聽了臉紅的聲音,張詩蘭還會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嗎?
傷心,難過,還有嫉妒,憎恨……很多很多的情緒,都在包圍着張詩蘭。
該死的付磊!
竟然敢揹着她,在她酒吧跟別的女人上牀?!
張詩蘭緊緊地握着拳頭,牙根咬得緊緊的,目光猙獰得如一頭要吃人的母老虎。
“開門!”張詩蘭用力拍門,大聲喊着:“付磊,你給我開門!開門!”
裡面的女人,好像是故意的。
聽到她的聲音,那“啊啊哦哦”的聲音停了片刻,然後就又開始叫了起來。
這次叫得比剛纔叫得還要大聲,還要激、、、情。
付磊每次跟張詩蘭做,都要她叫得大聲一點。
他說,他喜歡叫大聲的女人,這樣,才更好的激起他的戰鬥力,能夠讓他一戰就兩到三個小時。
哪次她要是不叫得大聲點,他就會不爽。
於是,每次,她都叫得很大聲。
一場事下來,她嗓子都叫啞了,當然,付磊確實能夠滿足她,讓她舒服的叫着,喊着。
現在聽女人的叫聲,比自己平時的叫聲還要大,張詩蘭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
是怒的!
“開門!一對狗男女開門!”她一怒之下,一腳把門給踢開了。
門沒有反鎖,張詩蘭是失去了理智,否則剛纔一擰鎖柄,就可以推門進來。
門開了。
包廂裡的餐桌,一目瞭然。
高大身材的付磊立在餐桌前,正勇猛地滿足着躺在餐桌上的女人。
女人兩腰長腿,繞着付磊的腰身.........
看到這一幕,張詩蘭兩眼冒着怒火,她唯一的念頭,就是想殺了他們!
“狗男女!”張詩蘭怒吼。
可是前面的兩人,像是沒聽見傳的,繼續心無旁騖地做着他們的事。
張詩蘭氣得操起茶几上的水壺,朝付磊砸去。
水壺還沒砸下付磊的腦袋,躺在餐桌上的女人見罷,一腳踢過來。
把張詩蘭手裡的水壺踢開,水壺掉地上,砸爆了,裡面的開水,雖然是昨晚才裝進去的。
可水壺保溼了得,水壺爆了,裡面的開水,灑了一地,還一大片一大片灑在張詩蘭腳背上,燙得她慘叫起來。
這時,付磊解放了。
他才放開女人,轉過身,目光冷冷的,看着抱着腳跳到沙發上坐下,一邊哀嚷一邊罵人的張詩蘭:“你要發神經就滾遠點發,我最討厭的就是打擾我好事的人!”
張詩蘭一聽,所有聲音嘎然而止,她擡頭,看着付磊。
他赤、、、裸、、、裸的,一絲不掛。
他身上,全是女人的抓痕。
張詩蘭憤怒的目光越過他,看着他身後的女人。
女人滿身都是吻痕,她躺在那裡喘着氣。
應該是累了,整個人都癱了,不要臉地躺在那裡。
從張詩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女人的下身。
噁心!
“賤女人!”張詩蘭一怒,站起來就要撲上去撕打那個女人。
付磊攔住她,把她一扯然後一推,她又重新跌回沙。
張詩蘭悲憤地衝着他大喊:“你在幹什麼?你竟然爲了護着一個狐狸精對我出手?
付磊掃過沙發上的衣服穿起來,“我只是在滿足我的需求,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滾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說過你很喜歡我,還把這家酒吧給我管的,你還說,你跟你鄉下那個黃臉婆離婚了,會娶我的!”張詩蘭衝着付磊大吼。
躺在餐桌上的女人這時,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然後嘆了一口氣:“到了現在還把自己當是張司令的女兒呢,你憑什麼讓磊哥娶你?”
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張詩蘭一怔。
女人對付磊伸出一條白如藕的手臂,嬌嗲地道:“磊哥,拉我起來。”
付磊穿好衣服了,聽了女人的話,他轉身,把女人拉起來。
張詩蘭纔看清女人的真面容,瞳孔一睜,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