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開點藥,打兩針,後續你要注意情況,要不然你這樣非常危險。”
“好的好的,我下次一定會注意。”李冬菊覺得虛驚一場,剛纔醫生那樣說當真是嚇到她了。
她下次再也不敢動怒。
只是,想起張小英跟盧定恩的事情,她還是非常的不甘心,但又不敢去找她們的麻煩。
因爲她害怕一激動又動了胎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還能怎麼辦?
“哎!”李冬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發生這樣的事情,除了自認倒黴還能怎麼樣。
只是,一想到剛纔經過吳小青家的時候,那一家子其樂融融的樣子她就心裡難受。
——
“小青,這件事情還得感謝你,要不是因爲你出了這麼個主意,我跟定恩都不知道怎麼辦?”
張小英滿臉感激的跟吳小青說道。
“李冬菊那人就是欠收拾,她做的也是在太過分了,造成這樣的結果,那是她的報應。”
李冬菊前世做她婆婆的時候,可沒少虐待過她。
她跟張大勇兩個人,沒一個好的。
看見李冬菊淪落到這個地步,吳小青覺得挺痛快。
“小英,那你以後是怎麼打算的,你還會認她嗎?”吳小青問她。
張小英苦笑着說道:“除非我傻,我纔會認她,她鉚足了勁,要讓我過的悽慘,我甚至都懷疑,我是不是她從垃圾堆裡撿來的。”
“不認就不認,好在日子先苦後甜,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張小英激動的擡起頭看着吳小青:“是的小青,咱們的日子都要越過越好,你是我的恩人,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爲你赴湯蹈火。”
“加我一個,只要你跟景生需要,我一定會第一個站出來”盧定恩也異常的激動。
張小英的恩人,自然就是他的恩人。
他跟張小英之間的姻緣,是吳小青一手促成的,沒有吳小青,就沒有他們兩個的今天。
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認識張小英。
一想到張小英現在是他的妻子,盧定恩就覺得萬分慶幸。
“你們放心好了,要是有什麼事,肯定找你們,當然,我希望我們兩家人都能平安健康,一直幸福下去!”
“對,小青你說的對,大家都要好好的。”張小英激動的眼睛都泛着淚水。
就在這個時候,李翠娥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看見張小英跟盧定恩來了,她跟喬氏兩個人正在張羅飯菜,要好好的替她們兩個慶祝一番。
“小英,以後啊,你就當我們家是孃家,有時間了經常來看看。”李翠娥一邊將菜碟子放在桌面上,一邊跟張小英說話。
“好的,我有時間一定會經常來看你們。”張小英感動的熱淚盈眶。
雖然投胎沒投好,但幸運的是,她遇到了吳小青這一家子。
她們雖然不是她的家人,卻比她的家人對她好一千倍,一萬倍。
“小英,高興嗎?你也有孃家了?”盧定恩替張小英高興。
看見誰對張小英好,他就想要對誰好。
張小英點頭如搗蒜:“高興,以後這裡就是我的孃家。”
此時,吳小青家的屋子外面李冬菊打完針之後,路過吳小青家,卻冷不丁就聽到張小英說李翠娥家就是她的孃家。
李冬菊頓時就不樂意了。
她雙手叉腰站在門口指着張小英就罵:“你個白眼狼,李翠娥家是你孃家,你當我死了啊!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認別人做娘了!”
簡直要氣死她。
李冬菊真是後悔的腸子都是青的,當初,她就應該在張小英生出來的時候掐死她!
李冬菊一吭聲,一屋子的人都紛紛朝門外看了過去。
聽到李冬菊的質問,張小英發出一陣陣冷笑。
“是啊,我媽已經死了,我張小英沒有親媽!”
“你個白眼狼,我打死你!”
李冬菊一說要打死張小英,盧定恩立馬起身擋在張小英的面前:“李冬菊,你一個孕婦,你想打死小英,我們有一屋子的人,到底是誰打誰?”
盧定恩這樣一說,李冬菊就慫了。
是啊,她一個孕婦,這裡有一屋子的人,究竟是誰打誰哦。
李冬菊被氣的啊,呼吸都不順暢了。
她在腦子裡轉啊轉,終於想到要怎麼對付張小英。
如此,破有些得意的指着張小英說道:“好啊,你個白眼狼,我去法院告你,我要你每個月都給錢給我,給我養老,我就不信,法院都判了,你敢不給錢!”
李冬菊剛說完,喬景生立馬就反駁了她:“據我所知,我國公民到了六十歲才享受被贍養的權利,如果六十歲以下的公民,想要被贍養,除非你有病,除非你手腳斷了,做不了事情!”
李冬菊被喬景生說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法律知識她是一點都不懂,就這一點還是聽別人說的。
可是她怎麼沒聽過還有這麼個要求。
她現在根本就沒有六十歲啊,而且好手好腳。
這麼說來,想要讓張小英每個月寄錢贍養她是不可能了。
就在這個時候,吳小青走到門口的位置伸手就將門要關上。
“李冬菊,好好保重你肚子裡的孩子吧,萬一氣的流產了,你跟趙國雄的事情也要吹了!”
說完,一下子就把門關上了。
李冬菊氣的半死,可腦子裡又不受控制的在回味吳小青說的那句話。
是啊,她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孩子氣出問題了怎麼辦。
而且,她纔剛從衛生所打了針回來啊,那醫生還跟她說,再有下次,說不定孩子都會死在肚子裡,要是運氣不好,還極有可能一屍兩命。
縱然被氣的想吐血,李冬菊也沒辦法。
吳小青這一家人啊,嘴巴太會說了,而且那麼多張嘴巴,偏那喬景生,有文化,又懂法律,她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
李冬菊心裡苦啊!
卻只能轉身緩緩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李冬菊一邊走,就一邊流淚,爲了不讓別人看見她在哭,只能擡起手,用手臂將流出來的淚水擦掉。
“喲,這是誰啊?”
李冬菊擦眼淚擦的正起勁,突然聽到一尖酸刻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