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兒騎上飛翩回到了陳留,她回去的時候王宇已經到了陳留一會了,現在正在精衛阿虞的作坊中搗鼓那火藥。
王宇掌心中放着一些黑色粉末,用手捏起一些搓了搓,隨後用靈氣將其包裹起來攥成一顆球,將其拋向天空,隨後對着那顆球,扔了一團火上去。
並不是王宇經常使用的那種威力強大,兼具出焚燒外還有其他強大功能的白炎,而是一團普通的火焰。
火焰與那包裹着黑色粉末的靈氣球一相觸,頓時發生爆炸,啪的一聲,在空中產生了些許的空氣震動和一閃而逝的火花。
王宇摸了摸下巴,“感覺威力還是不夠啊。”
精衛翻了翻白眼,整個人呈現一個大字,躺在地板上,她現在是沒有半點當初踏海隨歌而行的仙女姿態和包袱了,汗流浹背,雙眼無神的。
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以爲這是多簡單的事情啊?光是按你的比例將原材料配置出來就已經很累了,你的那個比例雖然精確,但是受限到許多條件,材料的質量,提純的精度,熔鍊的時長?這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其中涉及到大量的運算和實驗,算盤都讓我和阿虞打壞了好幾把。”
“這些都需要一個標準化的過程,現在這個初級的火藥還沒吃透呢,你就想着跑步前進了?”
精衛對着王宇扮一個鬼臉,“不如說我們倆能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裡就從有到無搞出來了那麼幾架可以投入實戰使用的火炮,已經算是老天保佑了。”
王宇再次抓起一把黑火藥粉末,點點頭,也明白自己不能操之過急,火炮對於這個還是處於冷兵器時代,已經屬於是降維打擊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提升火炮的產量,這玩意就算如何厲害,真打起來的時候,你不能就靠着那麼幾門的火炮扭轉戰局吧?
標準化,流水化的生產火炮,勢在必行。
更何況現在精衛在豐沛集團中算是極強的戰力,若是一隻被綁在鐵器研製這種事情上的話,委實是有些屈才。
阿虞聰慧,也明白王宇當前的想法,只是這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目前進度能這麼快,全靠精衛能力強悍,能夠以自身爲熔爐精準的按照阿虞的要求煉製出金屬和火藥配比,屬於是孤例,難以推廣,讓自己手下的工匠們學習。
季兒這時候探頭探腦的走進來,王宇發現了小姑娘,招了招手,“吃飯了嗎?”
“吃了吃了!”季兒連忙點頭,她靠過來,好奇的看着桌面上放置在一小尊器皿中的黑色粉末,“這就是黑火藥嗎?”
“是啊。”王宇說道,“現在有個問題就是目前這個火炮的製作難以推廣,阿虞手下的工程兵很難理解。”
季兒眯着眼睛,這個問題暫時確實難以解決。
“我倒是無所謂,實在不行我試一下分身之術,反正這些年來我在海上當鳥填海的時候沒少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法術,”精衛伸了一個懶腰,轉頭看向季兒,“已經打完了?”
“打完了。亢父城已經被打下來了。”季兒出了口氣,接着將早上那呂至的事情講述給幾人聽。
姑娘們聽了都有些義憤填膺,特別是精衛,嘴中喊着要是她在那說什麼也得卸下來那呂至的一隻胳膊才行。
倒是王宇有些震驚,呂至這名字聽起來就有蹊蹺,原時空裡那個靠着一己之力攪的大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女人,好像和這人同名同音,不過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罷了。
但轉念一想,季兒韓欣都成女孩了,那呂雉變成個男的好像也什麼不對的。
不過項羽親手掐斷了她和虞姬的姻緣,這邊季兒也親手掐斷了和呂雉的姻緣。
“對了老師,剛纔我在回來的路上時,遇見個自稱子房的人。”季兒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一個很有氣質的姐姐,我和她聊了幾句,覺得她很不簡單。”
“子房?”王宇一愣,這不是張良的字嗎?
好吧,現在漢初三傑,連同自己的老大,全部丟掉了自己的小兄弟,成爲了一名小姐姐。
“那人是個人才,她現在在哪裡?”王宇尋思這個人必須拿下啊,爭取到了張良,那季兒的班底就是徹底齊全了。
“就在亢父城附近轉悠。”季兒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些迷惘,“但是我感覺到子房姐姐身上……怎麼說呢,有一股道家和儒家的氣息,好像是百家中人。”
“很正常,這傢伙的老師是黃石公,說起來也算是我的老相識了。”王宇倒是不在意張良的出身,畢竟諸子百家並不全是投靠仙人,蠅頭鼠利,貪生怕死之輩,還是有不少繼承了聖人遺風的後代傳人,這位黃石公便是其中之一。
說起來這張良和政姐還有點淵源,那時候王宇還是當年在嬴政統一天下的時候,化作一條蛇整日蜷縮在嬴政的袖口中,張良那會是個典型的憤青,不同於後世的那種,戰國時代的憤青是正兒八經能打能跑,提劍砍人的。
張良這傢伙是六國遺族,還有個名字叫做姬良,一日在王宇正迷迷糊糊睡在政姐的袖子裡時,就聽到外面突然大喊有刺客有刺客,王宇立刻就被嚇醒了,只見到一把匕首直挺挺的對着政姐的胸口刺來,王宇來不及多想,便化出一股靈氣擋住了這一刺,張良見行刺失敗,當下撒丫子就跑了,那速度可謂是一絕。
只可惜王宇眼力毒辣,順藤摸瓜的就找到了黃石公,只不過這位朋友死保這弟子,王宇也就作罷。
王宇想了想,這位大才絕不能讓她跑掉,肯定要收到季兒的麾下,當下就站起身,拍了拍季兒的小腦袋,笑道,“走吧,爲師和你一起走一遭,把那位子房先生請過來。”
“哦哦。”季兒跟着王宇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