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穆桑藜的指揮,白宇狂離那石桌石椅越來越近,同時他自己也進入了一個奇妙的狀態之中。
他腳下走的每一步,都彷彿蘊含天地至理一般,似乎有一種天然自成的感覺。
“難道這是一種步法?”白宇狂走動之餘,奇怪的想到。雖然心中奇怪,卻也暗暗的將之記在心中。
不多久,穆桑藜叫道,“到了,就在你前面五步之處就是那石桌石椅所在了。”
“五步、”白宇狂心中默唸,揮舞手中的綠竹就是一記橫掃,頓時風涌雷動,正是“風雷劍法”。化作一道青紫巨蟒撞向了石桌的方向。
一棍揮出,白宇狂心中暗道不好,雖然他看不見,卻也知道自己這一擊做了無用功。“不愧是絕智上人啊。”雖然他已經無數次的作此想法,卻不妨礙他繼續如此想到。
“宇狂,石桌沒事。”穆桑藜的聲音悠悠傳來,白宇狂回道,“我知道。”說着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綠竹,這次的威勢更甚,其周圍頓時捲起一股無形的颶風,瞬間將周圍的落葉捲進,遮掩住白宇狂的身形。
隨着用力揮下的手臂,那颶風化爲一條矯健的長龍,瘋狂的衝向石桌所在,地面被狠狠的犁出一道深坑,捲起泥土四處飛舞。可是那颶風之中的石桌彷彿釘在地面一般,微絲不動。
明明小小的一張石桌,卻仿似一座撐天巨嶽一般,面對驚天颶風,卻巍然而立,哪管他風吹雨打。
“轟”,突然那颶風陡然發出劇烈的爆炸,一團團泥土急速迸射而出,還未及白宇狂身邊,就炸爲碎粉,吹之即散。
“這麼厲害!”白宇狂驚呼,剛纔那靈術雖然不是白宇狂威力最大的靈術,但也屬於中上的,可是那石桌竟然微絲不動,怎能讓他不驚奇。
一時間,穆桑藜也不知該如何表達,她的暗能雖然奇妙,但是說起動手,還不如龍妙琴的“金瞳”。對於這件事,更是完全幫不上忙。
“難道註定我們要留在這裡?”白宇狂心中想到,“不行,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裡。”一想到龍妙琴二人,白宇狂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以身試險。
堅定心中的想法,白宇狂一步步的朝着石桌走去,心中默數到五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剛好在兩張石椅之間,石桌之前。
伸手觸及桌面,一股寒意順着手掌傳來,但是這石桌彷彿不是死物,而是一個活生生的靈獸一般,白宇狂甚至能夠感受到桌面上傳來的“咚咚”的心跳聲。
“桑藜,你看看這桌面上面是什麼樣子的?”白宇狂突然大聲叫道。
“縱橫交錯的幾根線條,嗯,不是圓形,是有些橢圓的樣子,好像就這樣了。”穆桑藜叫道。
“哼,好傢伙,不愧是絕智上人。”白宇狂聞言低頭冷笑道。
“怎麼了?”穆桑藜趕忙問道。這時的龍妙琴只看到穆桑藜一個人在說話,至於白宇狂,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
“沒事,我想到了過去的方法了。”白宇狂拍了拍桌面,喝道,“再不恢復正常,我可要動手了。”
穆桑藜的畫面之中,白宇狂獨自對着那桌面怒吼,看的她有些莫名其妙。這時,龍妙琴也走了過來,小聲問道,“穆姐姐,怎麼樣了啊?”
“不清楚,他對着那張石桌大叫,也不知道是爲什麼。”穆桑藜眼睛緊閉,說道。
穆桑藜的暗能比較特殊,不像龍妙琴那般直來直去,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夠保證在使用暗能的時候和他人溝通,已經很少不錯了。也許穆桑藜自己都沒有感覺到這點,正所謂當局者迷,也就是這個道理。
冷笑,白宇狂拿着綠竹對着桌子敲了幾下,“別裝了,我都知道了,相不相信我將你敲成碎片啊。”
半晌,毫無反應,白宇狂就像一個瘋子一樣,對着一張石桌拼命的說話。
“別以爲我動不了你,看到我手中的竹子了嗎?雖然我的靈術對你的作用不大,但是如果我拼盡全力,用這根竹子就能夠將你給打碎。別不相信,如果你聽過鐵翠竹的話,那麼應該知道我所言非虛。如果你恰好沒有聽過的話,那麼對不起了,你就只能夠成爲碎片了。”
說話之時,白宇狂輕輕的撫摸着那青翠欲滴的綠竹,笑呵呵的,看似說笑,卻寒意畢露。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也就算了。剛好讓我試試這神級鐵翠竹真正的威力,唉,難得有這麼好的試驗品啊。”
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白宇狂舉起綠竹就朝下揮了下去,綠竹之上呈現出薄薄的一層翠綠之色,將之襯托的宛若一柄碧玉綠竹。
這次白宇狂並沒有使出全部屬性的靈力,而是獨獨使用出木屬性。若論銳利,自然是金首當之,如論厚重自然是土,輕盈自在風中,而白宇狂這些都不用,偏偏就使用這木屬性的,其原因就在一句話,五行相剋。
五行相生相剋,而木者生火,克土。木克土,沒錯。這就是白宇狂要選擇木屬性的原因。
在穆桑藜看到的畫面之中,白宇狂身上陡然綻放出強烈的綠色之光,將半邊天都映照出翠綠之色,然後那漫天的翠綠瞬間聚於一體,轟然朝着下方轟擊而下。
“嘭”的一聲,綠竹攜帶着漫天綠光陡然撞在石桌之上,發出如中敗革一般的聲響。
“哈哈,知道逃跑了?還是答應我的要求吧,否則我這根綠竹可不是開玩笑的哦。”白宇狂的聲音從那翠綠之中傳來。
綠光消散之後,穆桑藜當真的吃驚了一下,因爲那石桌石椅竟然移開了兩丈有餘的距離,而白宇狂所在的前方,則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坑洞。
“宇狂,他在你右前方的兩丈之處。”穆桑藜趕忙叫道,雖然不知道出現了什麼情況,但是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告知白宇狂石桌的位置。
白宇狂點點頭,舉起手中的綠竹,再次揮擊而下,這次那石桌更快,白宇狂剛剛舉起,它就側移了一丈的距離。
不過也不等穆桑藜再次提醒,白宇狂已經飛身而過,來到石桌旁邊,那綠竹剛好揮下,打在石桌之上。雖然打中,但是因爲半路移動了一次,所以威力也就相應的小了很多。
“哈哈,你跑不掉的,我知道你的防禦很強,但是你能夠扛得住多少下呢,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恢復原樣吧。否則,下一次,我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啊。”把玩着手中的綠竹,白宇狂大笑,道。
“好吧,你贏了,你們可以過去,希望你們還能夠過下一關吧,他可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
蒼老的聲音響起,而那石桌石椅消失在原地,而是出現了一隻巨大無比的玄龜,而這玄龜竟然口吐人言,對着白宇狂說着話。
“多謝了,剛纔也是迫不得已,多有得罪,敬請原諒。”白宇狂一拱手,笑道。
那玄龜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重新恢復成石桌的模樣。如此同時,白宇狂眼前的景象一變,和穆桑藜“看”到的一模一樣。
三人兩獸越過石桌,繼續朝着前方走去,龍妙琴還不時的回頭看向那困了自己二人許久的石桌,心想這桌子還能夠變成烏龜,還真是奇怪啊。
殊不知,那哪裡是普通的烏龜,而是玄龜中的異種,名爲幻土玄龜。而這隻玄龜,雖然沒到神級,但也是帝級。最擅長幻術,只是相應的,其攻擊能力和防禦能力,甚至是帝級威勢都弱的可憐。也許上天將它所有的功能就轉移到了它那強悍的幻術之上了吧。
也正是因爲這樣,才讓白宇狂鑽了一個空子,如果是其他的玄龜,白宇狂估計連對方的防禦都打不破,更不要說用這樣的手法恐嚇對方了。
樹林之後,就是穆桑藜看到的那面絕壁了,白宇狂突然想起玄龜所說的“他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緊接着他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想法,“難道這也是一個靈獸?”
“如果這也是靈獸的話……”白宇狂突然不敢往下想了,這麼大一隻靈獸,就是壓也將他們壓死了,還談什麼過去啊。
就在白宇狂胡思亂想之際,一道粗獷是聲音響起,“哈哈,終於有人來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啊,上次來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唉,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好在又有人來了,哈哈……”
“不知前輩身在何處,還請現身一見。”白宇狂恭敬叫道。
“我不就在你前面嘛,哈哈,你們想要過去得到傳承是吧。”那粗獷的聲音笑道。
“正是。”
“好,這樣,我們各處三個問題,只要你們能夠回答的出來,而且能夠讓我回答不出來,那麼你們就可以過去了。”
白宇狂心頭陡然升起一股荒誕之感,這麼沒有水準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呢。
“怎麼,你們不答應?”粗獷聲音似乎很是焦躁的叫道。
“不不不,自然是答應,只是不知道具體的條件是如何呢?”白宇狂趕忙回答,一看到這漫天的絕壁,他就升不起反抗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