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
見到龍幼萱的第一時間,楊洛臉上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這是誰啊?”
旁邊的羅老三小聲對季小魚問道。
“咱們酒廠的元老,現在她回來了,酒廠的問題一定能迎刃而解。”
說話之間,季小魚也非常識趣的拽了拽羅家三兄弟,和王朝陽等人退出了辦公室。
人家這是久別勝新歡,他們杵在那兒算怎麼回事兒啊?
“那邊醫院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在和淺雲姐交涉過後,我就把染染給帶回來了,這不馬上就要開學了嘛。”
龍幼萱輕輕拍了拍楊依染的小腦袋,小傢伙也非常懂事兒,絲毫都沒有因爲長時間沒有見到楊洛而感到生疏。
從自己的小揹包裡面取出了一個精美的禮品盒遞給了楊洛。
“爸爸,這是我給你帶的禮物!”
楊洛伸手接過楊依染手中的禮物,並順勢將她一把給抱了起來,在她肉嘟嘟的臉頰上輕輕嘬了一口。
“染染真乖,給爸爸買的什麼啊?”
說着楊依染便煞有介事的打開了禮品盒子,裡面是一塊設計簡潔樸素的腕錶。
不過從錶盤上楊洛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塊手錶——江詩丹頓。
這可是在國際上都能排的上號的名錶之一,怎麼可能會是楊依染送給他的什麼禮物呢?
“你怎麼這麼破費啊,買這麼貴的東西!”
雖然在當今這個年代,這玩意兒究竟值多少錢,楊洛不清楚。
不過在後世,江詩丹頓的手錶可是動輒好幾十萬,能戴上這麼一塊表,那絕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看你手上的腕錶有些陳舊,加上有時候走時還不準,所以就順便給你買了一塊,這可是染染親手給你挑選的。”
龍幼萱刻意強調了這是楊依染挑選的,就是擔心楊洛會因爲過於貴重不好意思收下。
聽了龍幼萱的話,楊洛倒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手上那邊緣已經被磨得有些發亮的春蘭牌手錶。
雖然算不得名貴,但卻是當初和蘇淺雲結婚的時候置辦的 。
不知道多少的物件都已經離他而去,唯有這塊手錶,即便是在他坐牢的日子裡,也依然以停轉的方式默默等待着他。
彷彿將時間爲他定格在了當今這個年代。
“對了,你剛剛說和蘇淺雲商量,她怎麼樣了……”
楊洛並沒有拒絕龍幼萱的好意,因爲他了解龍幼萱,如果拒絕的話,她一定會不高興。
況且,最近這段時間龍幼萱爲了他所做的一切,也讓他感受到了龍幼萱的在乎,或許真應該像楊學成所說的一樣,身爲男人就應該主動一些。
因爲,自己個人的第一感覺往往是不會錯的。
“經過染染這段時間的配合努力,淺雲姐已經醒過來了。只不過身體的技能暫時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精神狀態還不錯,也重新找回了對生活的希望。所以趁着染染就要上學的機會,我就帶着她回來了。”
“你放心,那邊我已經全都安排妥當,有最專業的護理團隊以及醫生,專門負責淺雲姐的康復治療。”
實際上,事情可不是龍幼萱所說的這麼簡單。
楊依染上學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畢竟小姑娘現在才上幼兒園,以現在國內的思想觀念來看,幼兒園上與不上的差別並沒有很大。
而龍幼萱這麼着急忙慌回來的主要原因,那還是因爲她知道現在楊洛所面臨的危機。
“那就好,你們這纔剛回來,應該要好好倒倒時差。還有染染,你一定要每天都給媽媽通電話聽見沒有。”
雖然楊洛並沒有參與到蘇淺雲的甦醒治療中,不過從結果上來看,蘇淺雲能夠醒來,楊依染功不可沒。
作爲現在蘇淺雲唯一的心理慰藉,楊洛覺得,楊依染更多的陪伴,對蘇淺雲應該大有裨益。
“沒事兒,我們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倒好了時差。對了,現在廠子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龍幼萱剛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問起了關於酒廠的事情,因爲她有些擔心,即便是填補上了酒廠流動資金的空缺,卻依然沒辦法迅速恢復以前的狀態。
“染染,去找小魚叔叔玩兒,媽媽和萱萱阿姨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聊。”
楊洛放開懷裡的楊依染,讓她出去找季小魚玩兒去了。
小姑娘剛從國外回來,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大家夥兒面前炫耀,她在國外的所見所聞。
所以馬上就從楊洛的懷裡跳了下來,徑直衝出了辦公室。
同時因爲最近這段時間薛齊對酒廠的有意針對,楊洛一直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所以想要和龍幼萱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對策。
當然在此之前,楊洛覺得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見他從抽屜裡面取出了一個黃色的文件袋,鄭重其事的交給了龍幼萱。
“這是什麼?”
龍幼萱伸手接過文件袋打開看了看。
“南秋酒廠股份轉讓協議書?你給我的?”
這是一份關於南秋酒廠10%的股份轉讓書,也是從南秋酒廠創立之初,楊洛就決定應該屬於龍幼萱的一部分。
只是在此之前,一直都沒有找到太好的機會給她。
現在酒廠面臨這麼大的危機,誰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所以楊洛決定將這10%的股份授權給龍幼萱,算是給她未來生活的一種基本保障。
“嗯,給你的。”
楊洛微微點了點頭。
“爲什麼突然給我這麼多持股啊?”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龍幼萱卻比誰都清楚,由於之前稀釋過手中股份的關係,所以現在楊洛手上所持有的南秋酒廠的股份,其實總共也就20%。
現在突然把其中的一半給了自己,這份禮不可謂不重。
而這麼重的一份禮,龍幼萱可不敢隨隨便便就收下來。
“我……我是一個不善於表達自己個人情感的人,但是我很清楚,我很依賴、很享受和你相處的日子。如果你也願意的話,那這就當是我給你的聘禮吧。”
這些話儘管楊洛已經在心裡不知道彩排了多少次,可真正當他說出口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哆嗦,手心與此同時也全是緊張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