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連屋中的燈都沒有點,只是輕輕起身,從窗口出去了。
黑衣人迅速地進入了大宅之中,可是,竟然是個空宅子,幾個人面面相覷。看着自己的首領。
一個女子月色下,黑色紗裙,臉上帶着面紗。穆朗和齊媽媽之女,左牧玲。
"搜,給我搜出來!"左牧玲還就不信了,這個宅子能瞬間沒有了人?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黑衣人大聲喊道:"柴堆裡有人!"
左牧玲一瞪腳就進入了柴房,看着臉色蒼白,脣無血色的聞孤蕊。
左牧玲冷笑:"聞孤蕊,你也有今天。平日裡,仗着我父親對你不錯,你對我們可是沒有好臉色看,怎麼還真以爲自己是什麼巫女傳人,就自視一等了嗎?"
女人,尤其左牧玲這樣的女人,是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的。更何況是對平日裡孤傲的聞孤蕊。救她?那只是天方夜譚。落井下石,到是左牧玲能幹出來的事情。
聞孤蕊看白玄然派來的人竟然是左牧玲,心一下子就死了。雖然和這個左牧玲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因爲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宮中,又比自己年紀大了一輪。可是,她們倆是白玄然身邊爲數不多的女子,自然,經常會拿來比較,無形之中,兩人早就將對方視爲敵人了。見面的時候,礙着白玄然的面子,最多互相點個頭。
今天白玄然派她來,就說明,對自己已經完全放棄了。
左牧玲話不多說,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寶劍,狠狠就在聞孤蕊的臉上劃了幾個口子,口子很深,相是徹底地破了。
左牧玲冷笑:"我父親是肯定不會再用你了,不過你應該知道,對於你們這種長得極醜的女人,我到是會用一用的。只要,"左牧玲頓了一頓,一雙眼睛盯着聞孤蕊,嘴角勾起自己贏了的微笑,"只要你肯跪在我的腳下,添我的鞋子,我就收了你!"
聞孤蕊笑,可是一笑,就扯動了臉上的傷痕,疼痛直接傳到胸口。
"做夢!左牧玲,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乾淨的東西嗎?還左一口父親,右一口父親的。呸,你也要看看白玄然認不認你!告訴你,你不過是苗雪齊和穆朗兩個人的私生女,還真以爲自己自己是誰呢?"
聞孤蕊那些日子一直在暗中監視着軒轅旭他們這羣人,自然也知道穆朗和苗雪齊之間的事情了。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左牧玲立刻說不出來話來了,瞪着聞孤蕊的眼睛更加的大。狠狠地一腳踹在了聞孤蕊的身上,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她還這麼囂張。
聞孤蕊吐了一口血吐沫,看着左牧玲:"哼,至少,我知道我是巫女一族,至少我還知道自己的家族在哪裡。你,左牧玲,一直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裡讓我給你添鞋?你給我提鞋都不配!左牧玲,你比我癡長了那麼許多,可惜了,輸,你註定是要輸給我的!"
左牧玲氣得瞪着聞孤蕊:"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不愧是在我父親身邊長大的。我差點就被你給挑撥離間咯。不知道割去你的舌頭,你還能這樣說話嗎?"
左牧玲是在深宮中待着的人,說着便立刻做了,拿出腰間短匕不給聞孤蕊掙扎的機會,聞孤蕊那三寸之長舌頭就已經掉在了地上。
聞孤蕊如今只能睜大雙眼看着左牧玲,想說話,可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一個字也是說不出來了。
左牧玲還是不過癮,拿出一個藥瓶,幫聞孤蕊止住了血:"我不會讓你白白死了。竟敢如此侮辱我的人,這輩子還沒有生出來呢!我告訴你,不管怎樣,我是做過宮中四妃之一的人,不是你這種賤骨頭可以隨便侮辱的!"
左牧玲的長劍在聞孤蕊的身上滑動着:"呵呵,這臉雖然破了相,可是你這身子還是如此讓人逍魂,讓我外面這羣兄弟開心開心,我看還是可以的。"
聞孤蕊這次是真的怕了,沒想到這個左牧玲竟然這般狠毒,怪不得,她能在後宮之中,從一個小小淑媛,爬到了妃子的位子。
她想喊,可是如今也只能在內心中吶喊了!
收拾完聞孤蕊,左牧玲這才發現,怎麼外面如此的安靜,靜的不同尋常。她衝了出去,纔看見,所有的黑衣人已經讓軒轅旭他們乾淨利落地全部收拾了。
左牧玲站在那裡,冷笑道:"你們兩個孩子,還是這樣的聰明,剛剛我就奇怪,這個大宅子怎麼會突然一下子就空了。"
其實,很簡單,佟非涼和軒轅旭他們落腳大宅,就做了周全的準備,這樣的突發情況他們早就想過了。所以由他們倆睡在離大門最近的屋子裡,就是有任何情況,他們倆都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只要收到他們倆的信號,其他的人都會按照自己的使命一一去完成任務的。首先就是將軒轅百里、佟莫丹、冉夫人這些基本沒有武功的長輩送到安全的地方,統一由皇甫少厲和軒轅珍兩人保護。其次由黑豹帶着佟佳銳、孔洵勉他們這些小輩,伺機從暗處對付來襲的人。
這樣同步走,根本就不怕有任何人來偷襲他們。他們人少,重在的就是速度。
而剛剛,左牧玲一心想對付聞孤蕊,正好給他們機會,將她外面的人一網打盡了!
左牧玲站在那裡,扯開了自己的面紗,臉還是那張絕美的臉,不然她也無法吸引住軒轅百里,可是從前的溫婉的面容早就不復存在了。
"父親果然沒有猜錯,聞孤蕊果然投靠了你們!龍靈令牌在你們手裡吧,交出來!"左牧玲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仔細詢問聞孤蕊到底發生了什麼,對這個在她父親面前搶盡了自己風頭的聞孤蕊她早就想收拾了!
如今,聞孤蕊沒有了舌頭,更加不可能證明秦宜對白玄然所說的話到底對還是不對了。
佟非涼覺得可笑:"如今你就剩下一個人,還有這份自信覺得能打贏我們,我倒是佩服你。"
左牧玲仰天大笑:"如果不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又怎麼敢來領這個任務?"
左牧玲一擊掌,迅速的,大宅的瓦頂上,站滿了黑衣女子,這些纔是她左牧玲的殺手鐗。
左牧玲不再廢話,手一揮:"上!"
佟非涼和軒轅旭也大聲喊道:"大家自己小心。"
說着,兩隊人馬互相打鬥了起來。
"這個人會用毒!交給我!"藍清清大喊了一聲,飛了過去,"姑姑,咱們又見面了!沒想到,你這麼恨左牧熬,竟然會爲他的妹妹效力。苗若蘭,你這個人做人還真是沒有底線!"
苗若蘭既然被人認了出來,冷冷哼了一聲:"比起左牧熬,我更恨你父親!是他不顧一切要愛那個魔教之女,讓她在苗寨裡竟然比我的聲望還大,我堂堂聖女卻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不然,我又如何能輕易讓左牧熬給騙了。"
藍清清咂舌,這世上還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人。
"受死!"藍清清懶得和這種不講理的婦人說話,一劍就刺了過去。最近她的武功也在齊辰逸的*下,進步了許多,不光指會用毒來掩飾自己了。
齊辰逸慢慢也在向藍清清的方向挪過去,這丫頭的武功確實比以前要穩很多,但是,他就是不放心,還是就在她的身邊看着比較好。
苗若蘭眼見着這個藍清清和幾個月前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都不在毛躁,武功竟然突飛猛進,自己已然不是對手了,她計從心起,知道這個藍清清天不怕地不怕,這世上最關心的就是她的母親。而,她那個古板的哥哥,還就是不許苗寨中的人提及她母親之事,不然也不會把這個丫頭逼得離開苗寨,四處打聽她母親了。
"魔教之女生的女兒就是不同。"
果然,苗若蘭一說藍清清的母親,藍清清的手上的劍就抖了一下。
"你父親當年早已有了未婚妻子,可是被你那個魔教之女的母親眼神一勾,就沒了魂了。硬是得罪了族人,娶了你母親,生了你。所以說,妖女就是妖女,沒幾下工夫,我們苗寨的人還都接受了她,對她一個個都是佩服之色,呸,再好也是妖女!最後還不是一聲不吭,生下你,沒有幾天就跑了!"
藍清清整個氣得炸了毛,這個女人竟敢在她面前侮辱她心中最神聖的母親,藍清清一劍刺了過去,整個人亂了章法。
苗若蘭嘴角一笑,果然上當了,年輕女子有幾個經得起激的?
她看準藍清清一個失誤,就向着藍清清的胸口刺了去,這一劍,還不讓這丫頭從此消失!正當苗若蘭打着主意,齊辰逸從一旁衝了過去,一劍砍在了苗若蘭的手臂上,苗若蘭疼的劍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齊辰逸一把抓住了此刻已經衝動失去了理智的藍清清,吼了一聲:"兩者對戰,最忌失了理智!"
藍清清在齊辰逸的提醒下,終於清醒了過來。
苗若蘭看着藍清清:"呸,和你母親一樣,就知道靠男人。"
此刻已經冷靜的藍清清看了一眼苗若蘭,笑道:"恐怕你是嫉妒我們吧?你這輩子,找了一個男人,然後把自己臉給毀了;生了個兒子,然後人家不認你;投靠一支隊伍,然後還是背叛你的男人家的隊伍。失敗,你的整個人生都是失敗的,如果我是你,早就不活在這裡了。"
"你……"此刻,換成了苗若蘭惱羞成怒了。
齊辰逸放開了藍清清,衝着她點了點頭,這丫頭終於恢復了。正常了的藍清清一劍狠狠刺在了苗若蘭的胸膛上,苗若蘭就倒在了地上,再也無法冷言冷語了。
左牧玲站在那裡,冷眼看着自己這羣人和佟非涼他們打鬥着,心裡盤算着接下來該如何。沒有注意,只看到一個'自己人'走到了她的身邊。
左牧玲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個'自己人'已經一把長劍橫在了她的頸部。
"讓她們都停下來,否則,你就得死!"
'自己人'的劍深深壓在了左牧玲的肉裡,疼的她齜了齜嘴。
"通通停下!"
衆人住手,佟非涼看着眼前這個女人,怎麼會幫她們?月色照在了這個左牧玲的'自己人'身上,佟非涼眼前一亮。
"月姑姑!"
慕襲月在月光下一個淡淡的微笑:"丫頭,這個女人,你想怎麼處理?"
佟非涼認出慕襲月的瞬間,心也放了下來,那天應天宮大難後,月姑姑和言叔就找不到了,不過如今月姑姑在這裡,恐怕言叔也是安全的。
佟非涼環視了一下四周,冷冷地問道:"你們是想效忠這個女人,一起死在這裡?還是從此解散掉,各自回去。"
誰知道,人羣中有一個女子,看到竟然是慕襲月背叛了左牧玲,立刻倒戈,大喊道:"我跟着月姐!"
竟然站在了慕襲月這邊。
此刻這羣女人一個個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了,苗若蘭死了,她們這羣女人本就和佟非涼他們沒有什麼仇恨。
左牧玲冷笑道:"想背板我,你們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你們都別忘了,你們體內,可是有我給你們的毒藥,三個月一次的解藥,若是沒了解藥,你們就會肚穿腸斷而死!"
左牧玲一回頭,完全不顧自己脖子上的長劍,看着慕襲月,眼神中一抹邪笑:"包括你!"
藍清清縱身一躍,來到了慕襲月身後,給她身邊那個女子把了一下脈,非常自信地笑了:"全天下就沒有苗疆聖女解不了的毒,巧了,我就是聖女!"
黑衣女子們都議論紛紛,突然不知道該信誰的了。
藍清清此刻一挺胸脯:"不僅能治,而且是根除。不用在受着每三個月服用一次解藥的痛苦!"
佟非涼此刻看着左牧玲看她還有什麼法子?世上最怕的就是用外物控制別人,因爲你控制了別人,你也同時被這外物控制了,一旦沒了,這些人反過來就會對付你。
此刻,左牧玲就嚐到了這樣的痛苦。
這些黑衣女子,一個個都是苦命的女子,一個個遇人不淑毀了容,心裡委屈,想要報仇。左牧玲瞧準了她們的弱點,把她們收集了起來,教她們武功,用魔教心法加快她們的武功速度,爲了控制她們無二心,給她們服食毒藥。
但,從未給過她們好臉色過。左牧玲是宮中之人出生,對付這些人的法子有的是。不少人,二話不說,立刻衝到了左牧玲的面前,就是在她的臉上一刀。
這些日子,左牧玲沒少拿她們的臉開玩笑,如今,公平了。
左牧玲臉上流着血,萬萬沒有想到,現世報來的這麼快,自己剛剛劃了聞孤蕊的臉,竟然這麼快就輪到了自己。
佟非涼搖了搖頭:"這麼多人當中,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爲你擋一擋的。左牧玲,你覺不覺得你活得很失敗?"
左牧玲冷笑:"勝者爲王,敗者爲寇,這是我們左家的座右銘。大不了今天被你們殺了。就算我父親再不稀罕我,我還有哥哥。你們殺了他長子,如今又殺了我,至少他會爲我報仇的!"
"怎麼報仇?把我們所有人都殺死嗎?"軒轅旭的身後一個男子冷冷的聲音說道。衆人分開,軒轅哲站在了那裡。
本就是男孩子長個子的時候,一段時間未見,軒轅哲的個子噌噌直長,他剛剛偷偷溜了出來,想看看到底是誰偷襲他們。未曾想,竟然是自己的那個'母妃'。
此刻軒轅哲的一雙眼睛透着一股子陌生的氣息,好似只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剛剛臉上一直露出驕傲神色的左牧玲突然一下子敗下陣來,眼神中都是悲傷看着軒轅哲。
左牧玲的聲音也從冰冷轉爲了溫暖:"哲兒,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那聲音裡充滿了一個慈母對自己兒子的關懷。
軒轅哲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心中是複雜的感情,不知道對這個母親是愛還是恨,爲什麼,爲什麼他就沒有一個光明正大的母親呢?這些日子,他在佟莫丹和冉夫人的身邊長着。佟莫丹的英明,冉夫人的溫柔,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羨慕軒轅珍和佟非涼。她們倆如此優秀,和有這樣的母親是離不開的。
可是,自己的母親就近在咫尺,卻讓人如此的不堪。
"還好,至少沒有人餵我毒藥。"軒轅哲的聲音還是那樣的冰冷,他不該好奇跑出來的,此刻讓自己如此尷尬。
佟非涼看了一眼軒轅旭,軒轅旭立刻理解了,今天左牧玲決不能放虎歸山了,當着軒轅哲的面前殺了左牧玲,實在對他太殘忍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軒轅旭上前了一步,拍了拍軒轅哲的肩膀:"我帶你回後院。"
左牧玲的眼中第一次給了軒轅旭一個感激的目光,如今她這樣狼狽,她不想讓軒轅哲看到。
軒轅哲搖了搖頭:"我不走,如果今天她必須要死,讓我來吧。"
佟非涼和軒轅旭都大吃了一驚,左牧玲突然也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懷胎十月冒死生出來的兒子竟然要殺她。
佟非涼走了上來:"不行,這個人誰都能殺,只有你不能。"
軒轅哲不解地看着佟非涼。
佟非涼拍了拍他的肩膀:"聽話,和你七哥回後院去。江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佟非涼難得如此堅持,軒轅哲又看了一眼左牧玲,跟在了軒轅旭的身邊離開了。
沒走多遠,軒轅旭淡淡說道:"八弟,這些日子很忙,我們沒有人有空和你說話。但你有沒有想過,爲何涼兒今天阻止你殺左牧玲?"
軒轅哲很聰明,軒轅旭這麼一提,立刻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的七哥。
軒轅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彷彿給他力量:"傻小子,你以爲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忙於和白玄然他們周旋,把你擱在孔前輩這裡是不管你嗎?孔前輩一生學識廣博,雖然是江湖中人,可是卻比更多的朝廷文人懂得更多。他更加是將自己所學所識毫無顧忌地交給你和青兒兩個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你能成爲一個明理的人。"
軒轅哲的眼神更加激動了起來,難不成,將來七哥是想把……軒轅哲突然不敢想了,可能嗎?
"大周國,我們一定會要要回來的,我們之前也談過,這麼多兄弟之間,你覺得還有誰能繼承大統?八弟,將來大周國的重任就要交在你的身上了。但,一個殺死自己親生母親的人,如何都不會被那些士大夫所認可的。所以涼兒在用她的方式保護你。"
"七哥。"軒轅哲的內心十分感激,剛剛他還在羨慕軒轅珍有那麼好的母親陪伴着她。如今,原來他的身邊也一直有着最好的親情圍繞着自己。
軒轅旭摟着軒轅哲:"每個人有每個人要走的路,哲兒,江湖不屬於你,但,希望將來,你成爲大周國的一代明君!"
軒轅哲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他,一定要努力,成爲最好的,這樣才能不辜負這些人寄予自己的厚望。怪不得連父皇這些日子裡,也總是再給自己說一些講經說學,原來是他自己一直沒有好好成長起來,利用自己身邊的人好好學習。
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到了後院,軒轅珍一個眼尖看到了自己兩個哥哥,跑了過來:"八哥,你什麼時候跑走的,真是的,害我們找了半天。"
軒轅旭笑:"沒事兒,回去吧!"
遙遠的,軒轅旭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門口的皇甫少厲,點點頭,笑了一下。又有多少人,能如同皇甫少厲這樣,守得住寂寞,明明可以衝鋒在前,卻爲了自己心愛的人,和她一起守在後院的。
這羣人,是他軒轅旭的堅強後盾,想到這裡,軒轅旭重新折回了前院,與佟非涼一起對戰敵人。
軒轅旭這邊剛走,左牧玲看着離開的軒轅哲,如今半點求生的意念都沒有了,她站在那裡,若不是有慕襲月的劍抵着,早就跌在了地上。
"殺了我吧。"左牧玲不再廢話了。
"先說說,白玄然到底要什麼吧?"佟非涼看着左牧玲,"既然你想死的心都有了,出不出賣白玄然又如何呢?橫豎都是一個死字。而且,你母親也是被白玄然害死的,這可能是你唯一一個機會報復白玄然了。"
左牧玲看着佟非涼笑:"你這個丫頭真是可怕,怪不得白玄然那麼欣賞你,那麼希望你能成爲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是你入宮,恐怕比我能攀上的地位會更高吧。"
佟非涼蹙眉:"別扯這些沒用的。趕緊說,白玄然到底要什麼,他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對他來說肯定不是爲了要得到應天宮的能量成爲天下第一。"
左牧玲搖了搖頭:"我與其被你一劍殺死,也不會想要出賣白玄然的。死,有很多種,可是我不想選擇那種最慘的死法。"
佟非涼淺淺一笑:"意思說,你覺得我不夠狠咯?既然你願意一試,我可以成全你。"
左牧玲不削,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再狠能狠到哪裡去。
佟非涼看着慕襲月:"月姑姑,你看看這個女人的眼神中好似對我很不削啊。不然交給你,讓她知道,小看了我,是個什麼下場!"
慕襲月求之不得:"好啊。在暗黑軍團中光看別人怎麼受罰了,如今倒是可以用那些法子來試一試。有一種,是將人用一根竹籤穿起來,放在小火上烤,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只能聽着皮滋滋之響。"
慕襲月說話一點都不帶抖的,左牧玲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可是在後宮那樣的環境生活過的人,但也沒有聽說這樣整人的。
佟非涼嗤笑:"怎麼?怕了?這樣的法子也算輕的。白玄然再可怕,也只是個男人,男人一般粗枝大葉的,不會想一些太精巧的法子。不過,女人不一樣。左牧玲,我勸你想清楚。"
慕襲月放下手中的劍,直接要去扛左牧玲,左牧玲立刻蹭着往後倒退着。
"我說!"左牧玲此刻怎麼會對一個不是自己父親的人保持忠臣呢。
慕襲月看了一眼佟非涼,佟非涼給她一個等一等的眼神。
左牧玲自己站了起來,用手縷了縷自己的頭髮,緩緩開口道:"恐怕復甦魔教這件事情你們已經很耳熟了吧,復甦魔教,不光需要人,其實更重要的是需要三點一線,這三點,就是….."
嗖地一箭直直地插在了左牧玲的腦殼上,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倒了下去。雙眼眼球外凸,死相極爲難看。
因爲那射箭的人怕一箭射不死左牧玲,那箭頭有劇毒,沾血即死。
佟非涼他們向着射箭的方向看了去,月色下,軒轅澈手持一彎長弓站在那裡。佟非涼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左牧玲,人活兩世,這個人還是逃不開被自己兒子殺死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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