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一次遇到太子,怎麼不是他有劫就是自己有劫?難道命中註定,自己和他互爲貴人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搖頭苦笑。
東方若雪看着眼前一切,嘴角帶着笑意:“這山入畫,倒是少有美景!”
“是呀,這山你畫都能活過來……”安傾然笑着道。
“你這是笑話我不成?”
“哪裡?京城裡人爲了得到你畫,不知道背後裡求多少人呢,打多少官司呢!”安傾然認真地道。
“好,改日我送你一幅就是,不知你想畫什麼?”東方若雪眼底含着笑意。
“嗯,我想呢,就畫一個雙姝登山懷秋圖!”
“你畫真真好慪人啊……”東方若雪蹙着煙眉道,“但倒也合意,只是這山若是冬天來,白雪皚皚,雪裡賞梅,倒是有意境!”
“好啊,等我們冬天時候再來,那個時候好多叫上幾個人,雪裡尋完梅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圍獵……”
“阿彌陀佛,佛門淨地,你倒是好敢說!”東方若雪苦笑着道。
“那倒無妨,我是將軍女兒,將軍府裡出來人,哪個還怕血腥不成?就算是有阿鼻地獄,將軍之流,爲民而戰,死後還入地獄不成?那真真沒有天理了。還有一個原因,我主要是想着表哥連暮寒箭射得好,若是他也來了,豈不是有趣些?”
東方若雪聽她這樣說,倒是沒有說話,半晌道:“到時候,又不知會怎麼樣呢,我們現說什麼都好,時間太,總怕會物是人非……”
“怎麼突發如此悲感?”安傾然驚訝地道,難道現有了和親意向嗎?
東方若雪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安傾然覺得有些難過,如果是真,那她豈不是要離開這京城了?那她對連暮寒心思也只能藏心裡了,而自己這一世豈不是沒有幫上她?
她憂思時候沒有注意腳下,正好踩到一塊石頭上,那石頭又鬆了,結果踩空,她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倒去,危急時刻她反應倒很,身子一擰,本該能平衡結果這個地方土鬆,倒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後栽去,東方若雪伸手來扯她哪裡還來得及,忍冬和丫環們爲了不打擾兩位小姐說話,只遠遠地跟着,這會兒想過來,長膀都來不及!
但是安傾然並沒有栽到地上,倒是落進了一個溫暖懷抱,驚魂未定地擡眼,卻看見一張俊雅至極臉孔,整個人臉上散發着一種恬淡氣息,雙眸如水,微起波瀾!
她看着這個白衣少年,怎麼如此眼熟?
聽到東方若雪叫哥,她才明白,他就是京城第一公子東方潤!
不過,還沒有等她說謝謝,東方潤開口道:‘你沒事吧!’
安傾然點頭:“多謝公子……”
“小事而已……”說完,他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很便消失了林間。
“他怎麼會這裡?”安傾然感慨地道,她還沒有道謝呢,上次事件,幸虧他救了忍冬!
其實她不知道,東方潤想救人是她。
東方潤是一個淡薄之人,這樣人別動情,一動情便天昏地暗了。
上一次樓府一見,東方潤驚爲天人,他一顆心再平靜不下來,這一次,所以他才得知安傾然會來月華寺消息後,支會了東方若雪,而他保護妹妹爲由,自然也可以不落痕跡,卻沒有想到,被東方錦先一步救下了安傾然,他看着東方錦眼神就明白,他寵愛與霸氣,他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吧!
和太子爭?
昨天夜裡,他遲遲不能入睡,後來到了院子裡,只看着廂房方向,心裡有無數情緒涌動,但終是一動未動……
“哥哥大概怕我們有危險,一直暗中保護吧!”東方若雪這個時候笑着道,“也幸虧有他,否則你嚇一嚇也是不好!”
經過這一番有驚無險小事件後,兩個人又遊玩了一番,安傾然心裡想着,指不定東方潤哪個暗處守着她們呢,這就有了一種不自感覺,便很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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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傾然終於回到了將軍府,就門前,她孃親一臉焦急地等着她,直到看見她,才鬆了口氣:“傾然,見到你祖母后立刻來我房裡!”
連瑾瑜少有嚴肅表情讓安傾然心裡起了疑惑,孃親怎麼了?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到了北苑,老夫人看到她臉色也是陰晴不定:“此番前去月華寺,可是順利?”
“發生了一點小事,好無礙!”安傾然笑着道。
她不想生事,如果這件事情沒有人知道纔好呢。
否則不知道該怎麼傳了。
那樣捕風捉影人,還不得傳她被劫受辱之類?
老太太竟然沒有深問,她慈祥地道:“你是聰明丫頭,可千萬別生出點什麼事情來,那倒是讓我寒心了……”
安傾然不太懂她話裡意思,自己怎麼就讓她心寒了?
可是她又思又困,也沒有細想,再說自己孃親還等着呢,便敷衍點頭,老太太嘆了口氣:“些回去歇着吧,難爲你這麼大,就擔起麼重重任來,倒是我佛前一直祈禱,保佑這一家子平安……”
安傾然終於辭別了老太太,一直東暖閣,那些丫環們都小心翼翼地,彷彿當家主母心情不好。
安傾然忙進去:“孃親,您有什麼事情找我?”
連瑾瑜板着臉孔:“安傾然,你知錯嗎?”
那聲音很是冷!
從小到大,孃親一句大話都沒有說過自己,今天怎麼了?
安傾然愣愣地近前:“孃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孩兒犯了什麼錯?”
“還說,你只出去三四天時間,京城裡將你和太子事情都傳遍了,說你藉着上香之名,實是與太子約會,你告訴我,你有沒有見到太子?”
“見到了……”安傾然腦袋裡嗡嗡地亂成了一團,孃親臉色這樣,又提到了太子,可見她對自己真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