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莽子是很委屈的,他覺得他已經回答出答案了。
因爲他的確只知道左昆姓左,那還是虎哥叫他左哥這才曉得,否則,連人家姓什麼他也許都還不清楚呢。
可是現在話語權是在李文傑的手裡,對與錯,由他評判由他打分。
而李文傑要的不是你覺得,而是他覺得。
你覺得對有個屁用,他要發泄不滿,覺得你錯,你就得受着。
打了莽子之後,李文傑又讓其他人搶答。
而答案只有虎哥知道,毫無疑問,另一個就只有捱了兩棍。
李文傑這麼做,可不全是爲了好玩,也不全是爲了單純的發泄,他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那就是能夠瓦解這三人的團結。
不患寡而患不均嘛,有人被打,有人沒挨,那心理上自然是會有不平衡,將心比心,這是人之常情。
接下來,李文傑又問:“這個左昆,給你們許了什麼好處?”
“一千兩百塊錢,啊!嘶......我說,他給的好處就是一千兩百塊錢......”虎哥忍着痛,呲牙的舉起手道。
莽子和另一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就看向虎哥。
“虎哥,你不是說一千塊的嗎?怎麼是一千二?”莽子從嘴角蹦出一句疑問。
“他給你說的是一千?給我說的還是八百呢,哎喲,你......”另一個更是詫異,加之身上的疼痛,讓他覺得心寒和無語。
“呵呵,這特碼就是你們的塑料花兄弟情。既然你們兩個沒答上來,那就不好意思了。”李文傑輕蔑的笑道。
說完後,李文傑一個眼神,馮勝就只有對莽子他們兩個啪啪的抽,一人兩棍。
虎哥爲了少捱打,一下子嘴快說出了實情。
在兩個兄弟那不滿的目光中,虎哥低下了頭顱,儘管腿上身上還是傳來鑽心的疼痛,可也沒有掩蓋掉他的慚愧和羞恥。
對於這樣的兄弟,李文傑着實也是無語,就那麼一點好處,居然給兩個兄弟說的還不一樣。
臥槽,真特碼人才啊,也不曉得是該誇獎你心狠能辦大事,還是應該鄙視你腦子進水蠢西西。
玩這種小手段,真是上不了檯面。
“有這樣的兄弟,我真替你們兩個感到不值得,如果是我,老子早就將他一腳踹開了。好了,我繼續問,希望你們兩個能抓住機會......那個左昆和你們是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生歉疚還是什麼,這個問題,虎哥並沒有搶着回答,反而是另外兩個先說出了答案。
“我們和他沒關係。”
“對,沒關係,以前我們就不認識他。”
“哦,和你們兩個沒關係,那就與你有關係咯?好了,你閉嘴,先不用回答,打了再說。”李文傑攔住要說話的虎哥,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既然李文傑說了,那馮勝也沒啥好說的,擡起棍子就甩。
虎哥已經傷得不輕,所以馮勝也沒有太狠的對他,兩棍子打在他的屁股往上一點。
“你剛纔要說什麼?”等馮勝打完了,李文傑這才問虎哥道。
“啊!哎喲......我是想說,我和他其實......也沒多大關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腳斷了......”虎哥額頭冒着冷汗道。
“急什麼,死不了。我還沒問清楚呢,打!”
“打?打誰?”馮勝有點懵。
“當然是打他啊,沒多大關係,這算什麼狗屁答案,我問的是有啥關係,這麼答非所問,不打還幹什麼。”李文傑眉頭一皺,沒好氣的對馮勝道。
“啊?我和他真沒什麼關係呀,是別人介紹的......以前就認識而已......別打了......”聽說自己這樣也捱打,虎哥頓時就急了。
“多打兩棍,用力點,真特麼的扯淡,又說沒關係,又說別人介紹的,最後還以前就認識,這麼顛三倒四的答案,是想把我們繞暈,打,打,別幹看着了。”李文傑擡手一揮道。
馮勝儘管也覺得李文傑的理由很是牽強,可還是抽了虎哥四下,疼得他伸手抓地上的土。
“再來一個問題,他讓你們來着我這兄弟的麻煩,還打聽其他人的情況,那麼我想知道,打聽出來了怎麼辦?也半路攔他們打一頓嗎?”李文傑沒有任何憐憫的看着虎哥繼續道。
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
而且他們幾個大人,對袁偉這麼一個初中學生都能下得了手,那李文傑就沒啥好說的,這種人,心腸歹毒,不值得同情。
並且,爲了點小錢,連自己的弟兄也騙,那更是垃圾。
“不是,不是,沒有,他還沒有說打聽出來了怎麼辦......哎喲,哎呀......左昆還沒說......”虎哥趕緊答道。
具體是他與左昆聯繫溝通的,所以情況他最清楚。
按照前面的情況,這時候,李文傑該讓馮勝打那兩人了。
可這回,李文傑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們兩個覺得呢?他說的有沒有道理?”
莽子有點沒反應過來。
什麼叫有沒有道理,這不是應該對與不對的嗎?
再說,是他聯繫的,我們又沒在場,也不知道對不對啊。
不過,莽子愚笨一點,不表示另一人也沒腦子。
“是,是,是,沒道理。”
“那是怎麼沒道理呢?總得有個說法啊,是不是,如果是我,讓查找其他人,那麼找出來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自然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了,對吧?”李文傑又道。
“對,對的,是這麼回事,就是讓找出其他人出來打。”莽子也回過味來了,忙不迭道。
“嗯,是這麼回事,就是這麼回事。”另一人趕緊附和。
“看看,這正確答案不是出來了嘛,三個人回答,兩個人答案一致,另一個答案不同,那麼......正常邏輯,另一個特立獨行的答案就是編造的,是忽悠我們的,這種人,就特碼該打。”李文傑的話越說越冷。
虎哥頓時就傻眼了。
什麼,還能這麼玩嗎?想打我就打我嘛,竟然找這麼低級的理由藉口,臥槽,不帶這樣玩的好不好。
你玩不玩得起啊。
“不,不能這樣,他和我真的是這麼說的,你剛纔不是講......回答了就不打的嘛......”虎哥鬱悶的苦着臉辯解道。
“可你回答錯了,我信他們的,打。”
接下來,李文傑又問了兩個問題。
已經得到李文傑“點撥”的莽子二人也學聰明瞭,不管虎哥說什麼,他們就以對立的答案來回應。
這從而就使得只有虎哥一個人捱打,他們兩個卻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