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見遲守業的停住了腳步,一直望着她,她很禮貌的跟他打了聲招呼:“叔叔好!”
“你……你叫什麼名字?”遲守業直奔着禾月過來了,在來回打量了她幾次過後,他的眼神的光芒陡然變的炙亮,“你是不是認識嫣然?你是她的什麼人!”
。 禾月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
她同蕭嫣然長得很像,所以遲守業纔會這麼問的吧?畢竟同蕭嫣然,有過一段過往。
這麼說,他該不會把她當成什麼人了吧?
“我叫禾月,是遲衍的同班同學。”禾月連忙自我介紹。
“怪不得……怪不得呢……”遲守業一連說了兩聲怪不得,怪不得遲衍肯過生日了,原來是找到了和嫣然如此想像的人。
遲衍了樓,原本以爲父親肯定得追來。
結果等了那麼兩分鐘,遲遲沒有人樓,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急忙從臥室裡走出來,朝樓下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他看到了遲守業眼那灼亮的光芒,一股怒氣直衝腦門來。
他生氣地衝下樓梯,一下子擋在了禾月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帶,仰着頭狠狠的對他說道:“你少打什麼主意!這是我媽的別墅不是你的,你從這裡給我滾出去!”
說完他拽着遲守業往外走,一刻都不允許他在這裡停留。
張銘和杜翔看到了這種情況,準備去阻攔,卻被羅彤給攔住了:“別去。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外面的雨下的嘩啦啦的。
父子兩個人站在雨對峙着。
遲衍像是一隻兇猛的小獸,雙目通紅的盯着父親:“你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我媽死的時候說了,這輩子都不原諒你,你滾開,這裡別髒了這裡的地板!”
“阿衍,我說過那是個意外。是你母親非要鬧着和我離婚,是她不依不饒的鬧騰,我也是無奈才推了她,沒想到把她推下了樓梯……”
“你閉嘴!如果不是因爲你看了嫣然,霸佔了嫣然,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遲衍說起來,心頭還一陣陣的抽痛。
父母兩個人當年結婚的時候並不是自由戀愛,而是媒妁之言。
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後來慢慢同甘共苦積累起來的。如果不是蕭嫣然的出現,他們估計不會鬧到這一步。
一切都源於那個夏天,母親爲他請來的鋼琴老師。那是一個他大三歲的姑娘,卻在鋼琴頗有造詣。
這個姑娘是蕭嫣然。
後來,他看了小嫣然,兩個人發生了一段美麗的姐弟戀。
可,看她的不單單是他,連遲守業也看了她,威逼利誘不成,給她服用了一樣東西,牢牢的將她控制在了身邊。
他當時並不知道,偶然的一個機會,他發現了遲守業與他之間的齷齪事。
羞憤之下他說了難聽的話,衝出了家門,蕭嫣然去追他,卻被迎面駛來的車撞了。
一出豪門齷齪狗血戀情結束了。
人是死了,但隻眼知道不單單是他,遲守業也沒有忘記了她。
所以,當遲守業看到禾月的那一刻,眼神變亮的時候,遲衍的憤怒達到了頂峰。
他想阻止父親!無論如何也要阻止父親……
可,命運總是與人開玩笑,他如果知道接近禾月爲她帶來了什麼,爲家庭帶來了什麼,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接近這個與軍區大院有着千絲萬縷關係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