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意思是要……”嬴恆看着嬴景,目光漸漸轉冷,透出一抹殺機。
嬴景對着他笑了笑,隨即看向面色陰沉的嬴運升道:“嬴家已經有大哥和公冶家最得寵的小公主聯姻了,不需要再錦上添花,而這朵花還是一朵殘花。”
嬴運升儘管心下依舊對今日丟臉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正事上卻不會含糊,沉默了半響,還是開口贊同道。
“嬴景說的沒錯,我們與公冶家的聯姻有嬴昭和公冶顏慧就夠了。”
嬴恆一聽連自家父親都同意,心下徹底放鬆了下來,原本沉鬱的臉色也舒緩了許多,不過想到讓薄奚宸和君宸逃過一劫,還反算計了他,原本的好心情又再次沒有了。
大房一家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大夫人謝玉是個少言寡語又優雅從容的人,她教導出來的嬴昭和她有很大一部分的相似之處,除了容貌相似,脾性也相似,都是從容平靜的。
只不過嬴昭的性子比謝玉這個母親更爲沉靜冷漠,對於二房的算計,他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心態。
本來在薄奚家的時候他就沒想過公冶旖兒能夠嫁進嬴家來,嬴家既然已經有他和公冶家的嫡女聯姻了,怎麼可能還會再要一個次品來添堵。
公冶家打着買一送一再順帶多要嬴家一筆嫁妝的主意,可嬴運升和二夫人秋羽丹也不傻,白白廢了一個可以聯姻的嫡子這種虧本的買賣,他們怎麼可能會做。
這時,嬴運升看向嬴景,直接將此事交給了他:“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處理乾淨點,別留下痕跡。”
“知道了,父親。”
相較於嬴家這邊的陰謀殺機,薄奚家那邊可謂是滿意至極。
薄奚益言和林茗離開前,薄奚文還不放心的特意交代兩人,若是薄奚雪瑜醒了不願意,就直接將人關起來,或者給她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嫁!
薄奚益言整天沉溺女色和血淋淋的‘食物’中,平日裡也沒什麼遠大抱負,所以一直以來都是聽自家父親和哥哥姐姐的話,對此並沒有任何異議。
而林茗則是看中了水家的權勢,那可是十權之一,而且手握兵權,以她們家這樣二流的官門子弟,想要搭上水家這樣的一流權貴豪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現在一切不可能都變成可能了,哪怕那個水浴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可只要他背景渾厚能夠給薄奚家帶來地位和利益就夠了。
因此,在薄奚家所有人都贊同的情況下,薄奚雪瑜醒來後得知自己被水浴佔了身子,還要嫁給那個畜生,當即就憤怒咆哮了。
“不!我不會嫁給那個畜生的!你們想都別想!”
薄奚益言直接走人,將這爛攤子交給了林茗,自個兒會房間去享受‘美食’了,今日他可沒能吃到鮮嫩嫩的血肉,早就已經饞了。
林茗見薄奚雪瑜如此激動,倒也不着急勸說,而是平靜的扔下一句:“你爺爺已經發話了,這件事情你只有兩個選擇。”
薄奚雪瑜有些不安的看向自家母親平靜的面容,在聽到她後面的話時,整顆心都跌倒了谷底,冷的發寒。
“要麼嫁,要麼死。”
要麼嫁,要麼死……
這就是她的父母,這就是她的親人,爲了攀上高門就不顧她的感受和死活,什麼親人,在所有利益面前那就是個屁!
林茗看着薄奚雪瑜跌坐在地上,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看她如此狼狽傷痕累累的模樣,多少還是有些心疼的,嘆息一聲,走過去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頂安撫道。
“雪瑜,你該明白的,現在這個世道,只有有權有勢纔有選擇的權利,你或許會覺得我們逼迫你,甚至犧牲你的幸福,可你也該知道,沒有薄奚家,你什麼都不是,以你不過九級的異能,將來也只能嫁入稍好一點的小康家庭而已。”
“你要知道,有薄奚家,纔有你,薄奚家好了,你的日子纔會好過,你才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官門千金,水浴那個孩子雖然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可他還有着一個不容人忽視的身份,那就是水家的嫡五少爺。”
“你若是嫁過去就是水家的五少夫人,而且是絕對的正室,水浴他靠不住,你大可以不靠他,只要坐穩了嫡五少夫人的位置,你的身份就是高貴的,更是別人不能輕易招惹的,甚至連你最討厭的薄奚宸,在你面前也得安安分分小心翼翼。”
若說前面的一堆話聽入薄奚雪瑜的耳朵裡只讓她覺得諷刺好笑,那麼最後一句話可謂是戳中了她的要害。
她確實恨薄奚宸,恨她爲何長了那麼一張美麗乾淨的臉,若說從前她還能用薄奚宸是個傻子這樣的藉口來安撫自己,那麼自從得知薄奚宸恢復後,她心中的嫉妒就越發猶如燎原的星火,恨上天不公,恨薄奚宸爲何可以涅槃重生,並且還得了君宸那麼一個完美的男人!
是啊,她只想着那個強迫她的人該死,該恨,卻忘了,這個人也同樣有着能夠碾壓薄奚宸和君宸的一項能力,那就是他的家世。
水家,那可是華夏帝國真正的豪門權貴,手握兵權的官門貴胃,不管水浴那個人如何,至少水家嫡五少夫人這個名頭足夠她炫耀,足夠她成爲真正一流的名門貴婦,就是薄奚宸那個幸運的小賤人,到了她面前也只能伏低做小……
想着想着,薄奚雪瑜突然覺得嫁給水浴似乎也不是那麼難接受了,至少還是有點讓她心動的好處的。
見薄奚雪瑜咬着脣不說話,可那神態明顯不像之前那般憤怒反抗,甚至還少了幾分排斥,林茗心中有數了,看來這事是不會出現什麼大紕漏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明白,雪瑜這孩子就是要強驕縱,不喜歡別人高自己一籌,只要拿水浴的身份說事,她肯定會心動的。
現在雪瑜臉上隱隱的動容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薄奚宸和君宸已經定了婚,看情形是不會變化了,到底要不要在身份上碾壓她,就看你自己的選擇了,時候不早了,你身上還有傷,擦了藥就趕緊休息吧。”
林茗溫聲說完後就離開了,有些事情點到爲止就夠了,剩下的還是要當事人自己想開了才行。
第二天中午,水武昌果然如頭天宴會上所說的,帶着老婆兒子一起來了薄奚家的老宅找薄奚文提親。
爲了顯示自己家並非那麼急切,薄奚文是等水家上門後,才讓人通知薄奚益言和林茗帶着薄奚雪瑜趕來老宅的。
兩家人見面後就開始和和氣氣的討論婚事了,水武昌和薄奚文的意思都是跳過訂婚,直接舉辦婚禮,因此一拍即合,整個過程順順暢暢。
就連頭天夜裡鬧的極兇的薄奚雪瑜,也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出聲反對,一副默認了的模樣。
至於水浴,當時因爲被下了藥沒怎麼看清楚薄奚雪瑜的模樣,現在清醒之下見薄奚雪瑜也是個難得的清純又漂亮的美人,那青春活力帶着一股梔子花般清純氣質的生動模樣,頓時就把他給迷住了,原本還不甘不願的態度,自然一下子就轉好,恨不能現在就把人抱回家。
最後彩禮嫁妝婚期什麼的全都商議妥當後,兩家人都心滿意足了。
薄奚文承諾給水家的嫁妝除了晶核和金錢外,還有兩把高品法器和五枚高品丹藥,僅僅只是後面這兩樣就已經算是頂級嫁妝了。
畢竟高品法器和高品丹藥的價值可是明晃晃擺在那裡的,有時候有價都不一定有市。
水家自然是極爲滿意的,本來他們答應讓水浴娶薄奚雪瑜也就是奔着能和君宸這個高品煉丹師和煉器師沾親帶故來的。
大家都是明白人,薄奚文又怎麼會不知道水武昌打的主意,所以纔在嫁妝裡添了這些東西,以表示薄奚家很受君宸重視。
反正昨夜池若菱和薄奚華明可是絕對贊同這門婚事的,既然是自己的侄女嫁人,而君宸又是未來的堂姐夫,送些法器和丹藥來添妝也是應該的。
而水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又見薄奚文毫不猶豫就鬆口送給水家高品法器和丹藥,足以說明薄奚文在君宸那裡能說的上話,只要君宸認薄奚家這羣親戚,他們水家與之結親就絕對不虧!
因此水武昌一高興,又列出了許多貴重的彩禮,完全是按照十權九貴婚嫁時的彩禮來部署的,甚至承諾薄奚文,只要婚事落定,就會用水家的人脈關係幫助薄奚家走政途的子孫調派到更好的崗位。
這無疑就是承諾升官了,如此一來,只要在政壇的薄奚文和薄奚清牧以及張唯晨升上去了,薄奚家很快就能在二流家族脫穎而出,將家族榮譽地位以及權勢上升不止一個檔次。
薄奚宸得知水浴和薄奚雪瑜的婚事定在十一月初的時候,饒有興致的笑了。
尤其是在聽到池若菱說了薄奚老爺子自作主張的,替君宸答應了用法器和丹藥作爲薄奚雪瑜的嫁妝一事,更是笑有些意味不明。
“既然爺爺都這麼承諾了,那就給吧。”薄奚宸笑盈盈的開口應承下來。
薄奚華明和池若菱這段時間都是薄奚宸用各種養生補氣的丹藥養着,所以自然知道自家閨女就是外界以爲的高品煉丹師和煉器師,因此倒也不覺得拿人手短,若這煉丹師真是季君淵,他們肯定是要猶豫的,可這人是自家女兒,而且女兒也開口答應了,那就沒什麼好猶豫的。
薄奚華明當即就給薄奚老爺子回了電話,說是君宸同意了,半個月後會把東西送去老宅。
旁邊的季君淵捏了捏薄奚宸嫩滑的手道:“你之前煉了不少,等時間到了直接拿給爸爸就好了。”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空間裡還有許多沒有用掉的,正好隨便挑點給薄奚雪瑜。”薄奚宸輕笑道。
她的冥王傭兵團可是人手一把高品法器的,之前爲了給他們煉製武器,她就足足閉關了一兩個月,一次性煉製了數百件法器和成千上萬的丹藥,均一點出來完全沒問題。
誰讓她很是看好薄奚雪瑜的婚事呢~
薄奚雪瑜不是十權權門子弟中年輕一輩圈子裡的人,自然不知道水浴除了紈絝,除了愛玩和喜愛女色外,還有一個這個圈子裡的權門子弟們都心照不宣的愛好。
換妻。
不管是扯了證的還是女友男友,大家一旦玩瘋了就喜歡換着玩,有時候甚至是一起。
薄奚宸因爲有上一世的經歷,所以對這些權門子弟有所調查和了解,這個水浴根本就是個小畜生,薄奚雪瑜若是嫁給他,今後的日子,只怕不死也得脫層皮,最怕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要知道水浴最愛人—獸和虐待,以及交換和一羣人一起,薄奚雪瑜就算不是十權中的千金,可也是二流家族裡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受得了這份侮辱和折磨,結了婚後會過上怎樣的生活,不用等到那一天,薄奚宸就已經可以想象到了。
池若菱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纔不留餘力的撮合,或者該說,除了小輩外,像薄奚文和薄奚清牧這樣的主事之人都知道這些隱秘,只是在絕大的利益面前,犧牲一個薄奚雪瑜根本不算什麼。
而薄奚家要做的就是在事情成爲定局之前,不讓薄奚雪瑜太過靠近水浴,從而發現他是這樣一個畜生。
等回到房間後,季君淵將薄奚宸打橫抱起,一邊朝着浴室走去,一邊道:“再過兩天你就要進行一個月封閉式的軍訓了,我也該回君都去了,等你軍訓完後我再回來。”
薄奚宸勾緊季君淵的脖頸,將頭枕在他的頸窩裡,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季君淵的脖頸上,讓他只覺渾身酥癢,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在走入浴室時直接震碎了薄奚宸身上的衣服。
“走之前還勾引爺,你這是想這兩天都下不了牀?”季君淵將薄奚宸整個的壓在空蕩蕩的魚缸裡,鳳眸微眯並射出一抹深幽的危險。
薄奚宸手指劃過放水的開關,看着他悠然淺笑,另一隻手撫上他妖冶絕倫明媚魔魅的臉:“馬上就要見不到美人太子了~自然是要調戲個夠本,連帶着未來一個月的份都一起調戲回來。”
“呵~”季君淵眸色晦暗的盯着薄奚宸雍容而危險的一笑:“說的倒是有道理,那麼爺就不客氣了。”
語落,季君淵直接低下頭吻上薄奚宸的脣,重允淺啄,舔砥纏裹,一寸一寸奪盡她的呼吸和芳香。
嘩啦啦流淌的水聲清悅澄澈,溫熱的水流慢慢淹過了薄奚宸搭在浴缸裡的小腿,季君淵一邊具有技巧和挑逗的親吻着薄奚宸,一邊用靈力震碎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長腿一跨,進入了浴缸裡。
隨着水位不斷上漲,最後淹沒兩人的身軀,整個浴室霧氣氤氳,繚繞出騰雲煙霧,伴隨着點點喘息和叮嚀聲,描繪出一片曖昧旖旎……
接下來的兩天,薄奚宸和季君淵都沒有從房間裡走出來,薄奚華明和池若菱也不是沒有去叫過兩人,可偏偏薄奚宸的房間被季君淵設了禁制,任何人都進不來,就連聲音也一樣,除非季君淵自己願意去看外面的情況。
得不到迴應,無可奈何之下,薄奚華明和池若菱只能黑着臉離開了,心中暗自決定,等兩人出來一定要好好提點教育一番。
這婚都沒結呢,而且還是在孃家,這麼做可不太好!
倒不是薄奚華明和池若菱是老頑固,而是自家寶貝女兒好不容易回來了,這麼快就被豬……額……好吧,被天鵝給拱了,拱了就拱了,還霸佔着不放,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不去暗戳戳的嫉妒!
這還沒娶回去呢就這麼纏着,若是真把人娶回去了,他們豈不是連女兒的面都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