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牧嗨嗨壞笑一聲,把相機點開的時候,就說:“張督查我可不相信你說的話,所以我覺得還是留一點證據比較好對吧,你放心我就照一個側面照。”
“你混蛋!你個……”張敏憤怒咒罵着擺動着頭,想要躲開手機的攝像頭,咔嚓一聲,手機亮光閃爍的那一剎那,張敏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於此同時,錢牧和張敏兩個人也完全愣怔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鼻尖緊緊地挨在一起,幾乎面貼面對着,再往下看,兩人的嘴脣印在了一起!
嘶!
某一刻,錢牧正在思考着自己吃虧以後,要點什麼補償時,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再看就見張敏的背後狠狠地咬着他的下嘴脣。
張敏是真的使勁兒了,錢牧吸着涼氣時,眼睛裡痛的淚水都流出來了,他張開嘴含糊不清的連連告饒:“張督查,手下留情啊,疼、疼、真疼!再咬就真的要掉了。”說道咬掉了,錢牧忍不住響起了外面那隻咖啡杯。
於是,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張敏咬着他的嘴脣,用手指着他手裡的手機時,給他使着眼色。
錢牧一下子就明白張敏想要幹嘛了,儘管他很不願意,可爲了避免自己的嘴脣也像那隻可憐的茶杯一樣被咬掉,他只能不甘心的把手機交到張敏的手裡。
張敏抓住手機後,隨即鬆口,鬆開的時候還狠狠地推了一步,把錢牧推得遠遠的。
錢牧蹭的一下衝過來,張敏臉色瞬間羞紅,把手機抱在懷裡,言語冷冷的說:“你個臭流氓,你離我遠點兒。”
錢牧嗨嗨壞笑一聲,就打趣道:“張督查,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我拍照片的角度選擇的特別好呢。”
“臭流氓!”張敏咬着牙罵了一聲,眼睛瞟了一眼錢牧的手機,手機屏幕上的進度條剛好消失,她麻利的點擊照片,然後按了刪除,隨即把手機厭惡的丟給錢牧,冷冷的衝錢牧說:“好了,我已經答應你了,你現在可以出去了吧!”
錢牧狐疑的看着張敏,用手捏着下顎,有些不相信的確認道:“你確定不會出爾反爾嗎?”他現在很懷疑手裡面沒有威脅張敏的東西,等他離開這裡,真等到董事會的時候,心機婊突然間變卦。
“哼,我說過的話就算話,不像某些臭流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請你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否則別怪我改變主意。”張敏現在心裡面有種偷了東西后,那種亂糟糟的紛亂感,她就想讓錢牧趕快離開,她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而且她知道,如果她現在就反悔的話,錢牧很有可能繼續重複一遍之前做過的事情。
錢牧想了想,點了點頭說
:“好吧,我相信你張督查的爲人,那我們股東會上見。”他不是沒有想過保險起見,再重複剛纔的事情,再來一遍。
可最後還是沒敢,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他擔心再來一遍,張敏會憤怒到拔槍追殺他。
張敏詫異的看着錢牧離開的背影,她沒想到錢牧這回竟然會這麼笨,沒看出她的謀劃。
等錢牧離開後,張敏來到洗手池的鏡子旁邊,看着鏡子裡的朱脣,嬌顏頓時間塗抹上了一層羞赧粉紅。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嘴脣,臉上的羞赧之色更勝了幾分,一張俏臉變得紅豔欲滴似得。
她從包裡面拿出手機,打開彩信,一張照片沾滿了整個手機屏。
如果錢牧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發現,這張照片正是被張敏刪除的那張。照片中,張敏瞪大了眼睛,兩人的表情如果沒有當時的現場環境,被別人看到的話,只會認爲是一對仁愛搞怪秀恩愛的情侶。
酡紅蔓延到了張敏潔白的脖頸,她盯着照片,手指點擊手機屏,不知道設置了什麼,不過隨着動作變化,嘴角慢慢浮現出會心的笑容。
張敏把手機重新裝入包包後,用雙手揉了揉自己滾燙的俏臉,嘴角露出一抹帶着陰謀意味的得意笑容,嬌哼一聲,自言自語的說:“該死的臭流氓,你不知道女人的話不能相信嗎?你給我等着。”
……
錢牧出了咖啡館,沒走多遠他就後悔了,站在學校門口,無比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低聲自語着:“哎,我怎麼就相信了女人的話,尤其是心機婊的話呢,心機婊的話要是能相信,母豬不都能上樹了。”
他剛想着回去把張敏堵在廁所裡面再來一次的時候,轉身的剎那,就看見張敏挎着包包從咖啡館出來。
“哎”他嘆息一聲,後悔的腸子都快青了的說:“還是不夠無恥啊,自從回來這東海市,我都快成了無恥的代言人了,可真正做事還是不夠無恥啊。”他想想所遇到的瑤瑤、張敏這兩個女人,對他的時候幾乎是無恥不離口,他就後悔自己做的不夠徹底的無恥。
就在他感慨之際,一輛軍綠色的越野車從遠處快速的駛向學校的方向,這兩越野車錢牧很熟悉。
軍供越野車,市面上根本沒有,無論是發動機還是裝甲安全性,亦或者飆車的最大速度,都遠遠的甩現在市面上最好的豪華跑車十萬八千里。
是華夏絕對頂尖級別的,這種車一般只有部隊,而且是執行特殊任務,亦或者軍隊軍級領導才能配的車,這樣一輛車突然出現在錢塘高中。
錢牧本能覺得不好,他很害怕是馮老頭又有什麼任務要給他安排。
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再打打殺殺了,有人說
軍人離不開戰場,錢牧覺得那全都是狗屁,那還是沒有體會到什麼時真正的孤立無援生死由天才會這樣說。
在非洲這些年,他每天都生活在隨時可能被敵人發現身份,被無數不弱於他身手的人追殺。
沒睡過一天好覺,不敢交一個朋友,那種孤立無援,那種生死由天的折磨,讓他再也不願意經歷第二回。
所以,在看到這輛軍供越野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路。
哪怕沒有證件不能出國,他就是藏到深山老林子裡面,也不願意再和軍隊沾邊兒了。
嗖!
就在他轉身避免車裡人看清楚自己面容的時候,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捲起一陣塵土,從他身邊衝進校園裡面。
“錢牧,你認識開車的那個人?”車子剛剛進了校園,錢牧轉身思考要不要跑路的時候張敏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不認識”錢牧一口否決,心裡卻在想,特孃的,就算是認識,老子也絕對不會說認識的,他說着還搖了搖頭:“怎麼可能認識呢。”
“那你剛纔躲躲閃閃的怕什麼?”張敏不解的問他。
錢牧撇了撇嘴,無奈的聳肩說:“如果有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想和軍隊有任何交集,我想平平安安的安度餘生,所以我看到這軍隊裝備,心裡就發毛。”
咯咯……
張敏看他的樣子,頓時間笑了,美眸斜看着他,睥睨鄙視着他說:“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膽小鬼,我現在都懷疑,你是不是個逃兵呢?”
錢牧撇了撇嘴,沒有辯解,心裡卻在說:把你丫的送到那種地方,你一天都活不了,連坐逃兵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了這種會暴露自己過往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他沒好氣的瞪着張敏說:“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怕死嗎,怕死是人之常情,誰不怕死啊。”
張敏止住笑容,上下打量着他,然後嘖嘖怪聲怪氣的說:“你的臉皮果然是夠厚的,作爲一個軍人,把怕死說的這麼大義凜然,這麼沒有覺悟,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開車那人是誰?”
“他是誰關我屁事。”錢牧無所謂的說着,他現在心裡面就在祈禱這個開軍車的人,千萬別是來找他的。
張敏白癡一樣看着他,一副有好戲看的樣子對他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別再接下來的會議上面得罪夢兒了,不然對你沒好處,剛纔那人,被人們稱爲軍界一哥,夢兒的未來未婚夫。”
“軍界一哥?什麼鬼?”錢牧直接懵了,他不敢說是軍界百曉生,也算是老油子了,可他卻從未聽說過什麼軍界一哥,而且這個所謂的軍界一哥,還是他夢中情人李夢兒的未來未婚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