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山莊,
蕭雲龍與秦明月返回山莊,秦明月得知蕭雲龍今天從午時時分一直到現在忙得連口飯都還沒吃,回到山莊後她給蕭雲龍煮了了一晚培根雞蛋麪條,
蕭雲龍則是先去洗浴間清洗了一下身子,由於腰側的傷口還未癒合,他不能直接站在花灑下洗澡,只能洗個頭,而後用溼布簡單的擦洗一下身子,
簡單清洗一番後他走了出去,看到秦明月已經煮好了一晚熱氣騰騰的麪食,這讓已經餓了的他看着真是胃口大開,
“過來吃碗麪吧,”秦明月說道,
“好,明月,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蕭雲龍笑着說道,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一碗麪夠不夠,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弄點別的來吃,”
“夠了夠了,這已經是很大一碗麪了,”蕭雲龍說道,他走過去,坐在餐桌上開始‘哧溜哧溜’的吃了起來,
秦明月在旁看着,本想勸說蕭雲龍吃慢點,可一看他這副吃相,她忍不住莞爾一笑,
看着蕭雲龍吃得這麼帶勁,也不知怎麼的,她心裡面竟是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你今晚去君悅大酒店的時候如煙是不是跟林飛宇正在舉行結婚儀式,你就走過去把如煙給帶走了,那豈非就是搶新娘了,”秦明月饒有興趣的問道,
蕭雲龍一笑,說道:“差不多吧,當時如煙吸入的迷魂散的藥物還沒消除,她渾身無力,只能是任由林飛宇他們擺佈威脅,我把她帶出了君悅大酒店,帶着她去跟她的父母會面,”
“我都沒來得及問你呢,你跟如煙是怎麼認識的,我總感覺你跟她應該不是上次你隨我去赴宴的時候在紅梅山莊才認識的吧,”秦明月好奇的問着,
蕭雲龍臉色一怔,他說道:“不瞞你說,我從海外坐飛機回來的時候恰好跟她是同一班的飛機,我跟她的就隔着一條過道坐着,當時我還幫她把行李放上了飛機上的行李架,也算是有了一面之緣吧,不曾想後面又遇上了,”
蕭雲龍說出了跟柳如煙在飛機上認識的經過,至於跟柳如煙在飛機上的旖旎纏綿之事他可不能說出口,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倒是挺有緣分的呢,”秦明月說了聲,
蕭雲龍嘿嘿一笑,他看着秦明月,說道:“明月,你不會是在吃醋了吧,”
“我、我吃什麼醋啊,才沒有的事……你吃完了早點去休息吧,你看看你,三天兩頭的受傷,真是讓人不省心,”秦明月沒好氣的說道,
“我覺得這也挺好的……受傷了才能看得出來明月對我的一片關心啊,”蕭雲龍笑道,
秦明月俏臉微紅,她瞪了眼蕭雲龍,說道:“你再說……信不信我把你掃地出門,”
“別,別,我去休息還不成嗎,”蕭雲龍連忙說着,
“噗嗤,,”
秦明月看着蕭雲龍那反應,她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真是一笑百媚生,直讓蕭雲龍看着都醉了,
“看什麼看,快去休息去,”
秦明月意識到了自己方纔的失態,回過神來後看着蕭雲龍眼中的目光盯着她看着,她臉一紅,惱嗔的說道,
蕭雲龍笑了笑,他等到秦明月收拾好了碗筷,跟她說了聲晚安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休息,
今晚發生之事絕不會就此結束,至少在蕭雲龍這裡還不是結束的時候,
林家居然請來了這些亡命之徒,這股亡命之徒團伙的首領還拿着狙擊步槍妄圖將他狙殺,而這些自然是林家的授意,
既然如此,那在蕭雲龍的眼中林家也沒必要存在江海市了,
他頗爲好奇的是林家究竟是通過什麼渠道跟這些亡命之徒取得聯繫,
蕭雲龍眼中精芒閃動,他一下子想到了添香樓,暗想着難不成這一次林飛宇還是通過添香樓這股勢力聯繫到了這些亡命之徒,
添香樓到底又存在着什麼神秘之處,
他覺得要秘密前往添香樓一番,就算添香樓是一個龍潭虎穴,他也要去闖一闖,
再則,林飛宇不是時不時的去添香樓風流快活嗎,
……
柳家老宅,東院三層小樓,
柳如煙起牀了,走下樓後看到自己的媽媽楊嵐已經是做好了早餐,她問道:“爸呢,”
“我也納悶呢,你爸就算是去晨練現在也該回來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說回來吃早餐了,”楊嵐說道,
柳如煙拿出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打了電話,意外的是電話竟然打不通,已經關機了,
“爸的手機關機了,他去了哪裡,”柳如煙好奇的問着,
“他能去哪兒了,我跟你去他平時喜歡去的地方找找看,”楊嵐開口說着,她有些心慌,總感覺像是出了什麼事,否則以着她對柳乘文的瞭解,不至於大清早的就失蹤沒了人影,
江海市,檢察院,
檢察院內一間審訊室裡面,一個臉色白皙長相文秀的中年男子正在向檢察機關的人員做着陳述,他赫然正是柳乘文,
“柳先生,依你所言,三年前茂業集團與興業能源公司合作的一個新能源項目上存在着重大的經濟犯罪行爲,大額資金去向不明,背後有人操控利用,”一個檢察人員看向柳乘文,開口問道,
柳乘文點頭,他說道:“我最後接管這個項目的時候發現項目的資金上存在着巨大的漏洞,事後才得知這個興業能源公司實際上就是威勝集團控股的一個公司,但興業能源公司在與茂業集團合作的時候對此沒有提及,整個項目總共投入了五億三千萬,可我去接受這個項目的時候,這筆鉅額資金去向已經不明,這麼多的資金就像是石沉大海般,無影無蹤,這裡面必然涉及到種種內幕的交易,我此番前來自首,就是希望檢察機關能夠對此事立案調查,查清楚三年前這個項目存在着的種種黑幕與漏洞,也是還給我一個清白,”
“柳先生,那你爲何三年之後才前來自首並且申訴調查此案,”
“這是由於我一些個人的原因,再則茂業集團是我柳家的產業,凡此種種促使我當年並沒有站出來,但現在我覺得我應該站出來了,我會坦然的面對這一切,我個人受到任何的懲處我都接受,我只求當年此事能有一個真相,當年這個項目開展時的資料我都有備份,我會全部提供上來用以調查,”
“柳先生,你所申訴之事事關重大,涉及到了兩家集團公司,我們需要審閱你提供上來的資料,再對這個經濟案件立案調查,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你的人身自由將會被限制,畢竟你也涉及到了此案,”一個檢查人員說道,
柳乘文點了點頭,他說道:“我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這之前,我能見一見我的家人嗎,我想看看我的妻子跟女兒,”
“可以,你可以讓你的親人來這裡跟你見面,”
“好,謝謝,”
柳乘文說着,他暗自鬆了口氣,就像是如釋重負般,將這些年來一直壓在他身上的負擔給卸了下來,
隨着他這次前來自首申訴,可想而知,將會對柳家的茂業集團跟林家的威勝集團有着極大的衝擊,隨着當年夭折的那個新能源項目中存在着的種種黑幕層層揭開,所帶來的衝擊將會更大,
柳乘文一直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面,就算是他揹負着當年那個新能源項目失敗的主要負責人黑鍋也罷,他都不願將當年之事向檢察機關申訴,由檢察機關去立案調查,
畢竟茂業集團是柳家的產業,他身爲柳家子嗣真是不願看到茂業集團因此而受到影響,
但從柳如煙回來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特別是昨天之事,讓他對自己的親生大哥柳乘風徹底失望了,柳乘風雖說不承認,但他心知柳乘風必然與林家勾結,一起策劃了昨天的事件,
否則,那一切的發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而是陰謀,
因此,柳乘文決定站出來,不願再忍氣吞聲,
柳家這些年的確是沒落了,但還不至於陷入絕境,可任由柳乘風這麼恣意妄爲下去,只怕柳家產業將會走向萬劫不復的地步,
促使柳乘文前來自首還有一個最爲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爲了自己的女兒柳如煙,
柳如煙遭到林家逼迫聯婚,有個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揹負着當年那個新能源項目失敗之後作爲主要負責人,而虧欠威勝集團控股的興業能源公司上億元,他無力償還這筆錢,自然就被林威抓住了他這個把柄,
他前來自首,如果調查結果出來,他真的有罪那對他怎麼判罰都行,如此一來他也就沒有把柄握在林威手中,林家也休想以此來逼迫柳如煙嫁入林家,
……
一個小時後,楊嵐與柳如煙聞訊趕來了檢察院,
檢察機關的工作人員安排他們在一間會客室內見面,
“爸,你、你爲何要這樣,”柳如煙在會客室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她眼角含淚,走過去語氣哽咽的問着,
“孩子,別哭,”柳乘文笑着,他把柳如煙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他擦拭着柳如煙眼角的淚花,說道,“這麼多年來,我都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不是一個好父親,我軟弱無能,沒能讓你們母女過上好日子,你更是被迫前往海外發展,而今回來了,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能保護好你,我於心有愧,內疚不安,”
“爸,你不要再說了,不是這樣的,我跟媽媽從來沒有怪過你,”柳如煙哭着說道,
“其實爸爸前來自首也未嘗不是好事,當年那個新能源項目的失敗,爲父背了這個黑鍋已經背了三年多了,現在看來是我當年一廂情願了,本以爲大哥會就此吸取教訓,不曾想大哥仍舊是一意孤行,如果任由這樣繼續發展下去,只怕柳家的產業真的就毀於一旦了,倒不如將但年此事揭發出來,讓茂業集團徹底的走向一條改革創新之路,”柳乘文開口,他接着說道,“林家多次以當年項目失敗我作爲負責人虧欠他們上億元債務爲由,逼迫你嫁給林飛宇,爲父這次自首了,林家也就威脅不到我,更威脅不到你,”
柳如煙眼中噙着淚花,一旁的楊嵐眼眶也是溼潤着,
“如煙,這些年來爸爸爲你做的事情太少了,如若爸爸都不能給你一個自由擇偶、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權力,那我真的就不配當你的父親了,”柳乘文說着,他繼續說道,“昨晚我聽了你關於要開一家貿易公司的構想跟規劃,我覺得很好,大有可爲,我這些年來通過自己攬私活幫人設計圖紙,再加上公司的分紅,攢下了三百六十萬元,這筆錢我已經打進你的卡里面,給你開公司時所用,這筆錢對於開公司來說並不多,但爲父也只能幫這麼多了,”
“爸,,”
柳如煙哭紅了眼,父愛如山,又有哪個做父親的不疼愛自己的孩子,
“乘文,,”
楊嵐輕輕開口,不斷地拭擦眼角的淚,
“別哭,別哭,就算是我有罪,最多也就是判個三五年,我再好好地表現立功,都還能減刑呢,沒事的,”柳乘文說着,他看向楊嵐,說道,“這些年真是苦了你,往後就靠你照顧好如煙了,”
“你放心吧,我跟如煙會好好地,我們會等着你回來,”
楊嵐笑着,她握緊了柳乘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