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章 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蓉飛空軍基地的少將名叫鄒駿,以前是科學院的一個文職軍官,一年前才調到蓉飛空軍基地。他的導師是科學院的院長黃秋學,也算是錢欣雨的師兄了。他和錢欣雨的關係一直不錯,也是黃秋學一系的人,所以錢欣雨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二話沒說就帶着人過來了。

利益加上交情,眼前的事情足夠鄒駿出手了。他或許會因爲這件事被問責,但他所得到的卻會更多。錢欣雨是註定要成爲華國科學界領頭人的,她的政治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能在她上位之前讓她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成爲她的未來的派系之中的核心成員,這種好事也並不是隨時都可以遇到的。

鄒駿和空軍陸航團士兵的到來無疑給聶雲飛這邊帶來了天大的麻煩。一旦雙方發生擦槍走火的事件,那事情就鬧大了,也不是誰說能收場就能收場的了,因爲這會牽扯到陸軍體系和空軍體系。再加上一個以錢欣雨爲首的科學界,這種事情沒準還會驚動國家領導人!

表面上看科學界的人大多是搞科研做學術的書呆子,玩不來政治,手裡也沒兵,但事實卻並不是那樣的。現在的戰爭是科技爲主導的戰爭,國與國之間發生戰爭也是誰的武器先進誰就佔優勢。所以,現在的科學界其實已經融入到軍隊的體系之中了。就拿錢欣雨來說,她手裡確實沒兵,她的權利也就是管理幾個實驗室的權限,但誰敢小覷她呢?因爲她的身份會給她帶來許多便利,比如,她現在就可以給掌管華國整個軍隊的軍委主席打電話!

剛剛聶雲飛對錢欣雨還心存輕視,認爲她唯一可以動用的博弈的資本僅僅是她的名聲和有限的影響力,但轉眼間錢欣雨就將了他一軍,也可以說抽了他響亮的一耳光——她也有人,而且更多!

“呵呵,錢教授,你這是要幹什麼?”聶雲飛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很勉強的笑容。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錢欣雨說。

“你真的要那樣做?”聶雲飛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逝,眼神如刀。

“你要試試嗎?”錢欣雨很強硬地道。

“好吧。”聶雲飛聳了下肩,“騰上校,你和你的人就不要參與這件事了,這是我們六扇門自己的事情。”

“行,我們就看着,看着空軍的兄弟是怎麼幹預你們調查的。”騰衝說。然後他揮了一下手,跟他一起來的特種兵頓時退到了一邊。

聶雲飛跟着又說道:“李玉山,你去把凌青帶走吧,請淩小姐回去協助調查。”

動凌青,就等於動田澤了,而且比直接動田澤還要陰狠!

騰衝和他的特種兵不參與,六扇門自己的人調查自己人,也不直接抓捕田澤,而是帶走凌青,理由也是“請去”協助調查,錢欣雨就算再霸道也沒有理由讓鄒駿強行干預了。她要是讓鄒駿強行干預,她和鄒駿就站不住理了,甚至會被冠上濫用公權力、瀆職和干預司法公正等罪名!

錢欣雨心中又氣又急,但卻沒有辦法可想。她求助地看了鄒駿一眼,卻看見鄒駿正對着她搖頭苦笑。鄒駿顯然也是沒招了。

聶雲飛的嘴角再次浮出了戲謔和得意的笑意,和他玩權術,他天生就是爲權術而生的!

李玉山向凌青走去,面上帶着笑意,眼神卻比刀子還鋒利。

田澤拉着凌青的手,輕輕一拖就將她拉到了他的身後。而他,直面笑裡藏刀的李玉山。

從鄒駿帶着空軍陸航團闖進陽光孤兒院來幫忙的時候,田澤就沒有說話。他對於錢欣雨爲他所做的,除了感動還是感動。不過,他並不認爲這種方式能解決問題。果然,錢欣雨玩弄權術的手段根本就不是聶雲飛的對手,在佔盡上風的時候依然被聶雲飛翻盤,掉進了被動的田地之中。

餘靜燃和柳月無法可想,錢欣雨和前來幫忙的鄒駿也無法可想,田澤的處境一眼可判。除了聶雲飛這邊的人,所有的人都爲他着急,爲他擔憂

,但偏偏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剛纔錢欣雨和聶雲飛博弈的時候他沒有出聲幫腔一句,也沒有爲他自己辯解一句,甚至就在此刻李玉山過來要帶走凌青的時候,他也只是平靜地看着李玉山。而更讓人覺得無法理解的是,他的臉上居然還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

“田澤,你如果出手,那問題就鬧大了。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地合作,不要再給自己增添罪行。”李玉山走到了田澤的跟前,並沒有立刻出手去抓捕田澤身後的凌青。他知道田澤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更知道田澤的身體之中蘊藏怎樣恐怖的力量。而這,就是他所深深忌憚的。

田澤淡然地笑了笑,“我真想不明白,我已經辭職不幹了,不會妨礙到你們什麼,你們爲什麼就這麼糾纏着我不放呢?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不能。”李玉山露齒一笑,雪白一口好牙齒。

“哎,也罷,我鬥不過你們,你們逮捕我吧,不要動我的女人。”田澤平舉雙手,一副等着戴手銬的姿態。

“那也不行。”李玉山說。

“你們這是要把我往死裡整啊,而且,光整死我還不夠,還要整我的女人。但是,你們真的認爲上天沒眼,可以讓你們胡作非爲嗎?”田澤說。

李玉山擡頭望了一眼黑暗籠罩的夜空,呵呵笑道:“那你就讓你的上天開眼試試?你也太逗了吧?這個時候居然還迷信這個。”

田澤的雙手忽然輕輕握拳,一邊說道:“給我戴上手銬,我跟你們走。”

李玉山愣了一下,隨即從腰間取下了手銬。他不相信田澤會這麼乖乖就範,但田澤既然伸手讓他銬,他豈會錯過這個機會。

咔!亮錚錚的手銬銬住了田澤的雙手。

卻就在手銬銬住田澤的同一瞬間,在旁看着好戲的聶雲飛突然悶哼了一聲,身體也直挺挺地向地上倒下去。

砰!聶雲飛的身體砸倒在了堅硬的混凝土地面上,摔得很響。灰塵從他的身下撲捲起來,又在夜風之中消散。他的身體隨即抽搐了幾下,但很快就靜止了下來。

田澤,下了死手。

就在他平伸雙手讓李玉山上手銬的時候,他便悄然地凝聚着他的意念力能量。李玉山給他拷上手銬的那一剎那,他也就出手了,無形的意念力能量猶如一支長矛一樣向聶雲飛的腦袋飛射過去,瞬間洞穿了聶雲飛的大腦!

沒有鮮血噴濺,也沒有傷口,聶雲飛卻停止了呼吸。

聶雲飛的嘴角還殘留着一絲輕蔑的笑意,那是剛纔他在看見李玉山給田澤拷上手銬的時候忍不住露出的笑意。知道人生的最後一秒鐘,他還是認爲田澤只是一個沒有半點背景的小人物,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對手,而他要滅田澤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然而,把別人想象成螞蟻並打算捏死的人卻死了。

“聶大少?聶大少!”騰衝衝到了聶雲飛的身邊,驚慌地搖晃着聶雲飛的身體,但聶雲飛沒有半點回應。

李玉山也慌了,丟下田澤便跑了過去。

田澤也湊了過去,他看了聶雲飛一眼,然後神經質地驚叫了一聲,“哎呀!聶總隊你怎麼了?”頓了一下他有喊道:“快、快叫急救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啊!”

大腦被破壞了一部分,別說是叫急救車,就算是叫神仙來都沒有作用了。一個人的心臟停止跳動,正常的急救時間是三到五分鐘,就京城這種交通狀況,就算距離陽光孤兒院最近的醫院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派來急救車。

不過,被田澤這麼一吼,騰衝倒是第一個驚醒過來,跟着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田澤!是你,一定是你動了手腳!你殺了聶雲飛!”薛謙忽然指着田澤罵道:“兇手!你就是兇手!”

李玉山冷冷地看着田澤,卻沒有半句言語。

田澤舉起了帶着手銬的雙手,一臉無辜地道:“你

們有誰看見我動了手?你們有誰見過戴着手銬並在一百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殺人的人?”說到這裡,他又回手指向了小樓的辦公室門口說道:“那裡有一隻監控攝像頭,剛纔發生的事情都有視頻記錄,包括你們毆打記者,虐待老人的事情也都有記錄。所以,薛謙,飯可以隨便吃,但話卻不可以亂說。沒有證據你就說我謀殺,我是可以告你污衊的。”

“你……”薛謙頓時語塞。他有一萬個理由相信是田澤動了什麼手腳,但聶雲飛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口,而田澤有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戴上手銬,根本就沒有半點證據來指證田澤,相反的田澤還有許多的目擊證人作證。他再說下去,那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柳月忽然回想起了在伽師米爾小鎮後面那片山坡上的田澤擊殺印度軍人的情景,她覺得與眼前的離奇的事件有些相似,但這一次她卻將她的嘴巴閉得緊緊的,生怕說錯了半個字。

餘靜燃上前查看了聶雲飛的狀況,一分鐘後她站了起來,說道:“他死了。我現在暫時取代聶總隊的調查組組長的位置。李玉山,你負責調查聶總隊的死因,我負責調查田澤的部分。柳月負責記錄和整理,你們有沒有意見?”

柳月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意見。

薛謙和李玉山對視了一眼,也都點了點頭。事情出現這樣的變故,調查田澤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相反的,聶雲飛的死因卻是必須要弄清楚的。聶雲飛一死,聶家這個龐然大物必然會震怒,展開瘋狂的報復,但如果連死因都查不到,李玉山和薛謙就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餘靜燃讓李玉山調查聶雲飛的死因,一方面是避嫌,一方面是和李玉山做了一個交易。

李玉山豈是不知進退的人,他跟着就將手銬的鑰匙拋給了餘靜燃。

餘靜燃接了鑰匙卻沒急着打開田澤的手銬,而是對薛謙說道:“薛廳長,你說你有證據,我一直不知道是什麼證據,能拿出來看看嗎?”

薛謙冷笑道:“笑話,你和田澤是一夥的,我怎麼會將那麼重要的證據交給你?我不承認你是調查組的組長,我不服從你的安排,我要向上揭露田澤,還有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田澤忽然說道:“薛廳長,你說你有證據,我猜一定是你在你的地下王宮裡的隱蔽的攝像頭所拍攝的視頻證據吧?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視頻也一定是被你剪輯過的。恰好,我也有這樣一個視頻,不過是完整的。你不願意出示證據,我卻願意出示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就算是踢爆了你的蛋,我也是被逼的。”

“你胡說!”薛謙有些慌亂了。田澤猜中了他的心思,也猜中了他的證據是經過剪輯的視頻證據。確實,他將偷拍的視頻證據剪輯過,剪除了他逼迫田澤簽字,爲聶雲飛賣命的情節,而只保留了田澤對他用刑,逼迫他簽字的情節。如果田澤有完整的視頻,那結果就會截然不一樣了,他的經過剪輯非但不會給田澤帶來半點麻煩,反而會給他帶來捏造證據的罪行!

“我胡說不胡說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田澤轉而對凌青說道:“青,去把牀頭櫃打開,在襪子下面有一隻文件袋,你去拿下來給我。”

“襪子下面……”凌青嘟囔了一句,轉身就向小樓跑去。

李玉山還在檢查聶雲飛的屍體,非常仔細,生怕錯漏了半點細節。田澤斜眼看着李玉山,沒有半點憂慮,因爲他知道李玉山根本就查不出什麼來。別說是李玉山,就算是資深的老法醫也查不出李玉山的死因來。他對聶雲飛的攻擊是在聶雲飛的大腦中心進行破壞,那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鞭炮在一個西瓜的內部炸開,試問,有誰能瞧出那隻西瓜出了什麼問題呢?而就算是剖開聶雲飛的頭顱也難以查到死因,因爲意念力能量只是破壞了聶雲飛的大腦神經,切斷了大腦對身體各器官的控制,這種致命傷怎麼查?

天衣無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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