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和無鋒都顯得很意外,聽吳銘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單單要放過他們,竟然還可以幫他們恢復修爲。
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鐵戰還處於昏死的狀態。
“你,真的可以?”
冷血又問了一遍。
吳銘沉沉的點頭,隨後,吳銘閃身直接到了冷血的身邊。
現在,面對吳銘,冷血等人毫無還手之力,不論吳銘要做什麼,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到了近前,吳銘二話不說,單手直接按住了冷血的肩頭。
嚇得冷血渾身一顫。
隨後,冷血感覺到,一股浩然之氣在從吳銘的手臂傳輸到自己的體內。
如果是以前,吳銘還沒有這個本事。
但是現在,尤其是完成了八轉煉魔之後,吳銘掌握了多種力量之間的轉化能力,所以,他吸收精元和修爲轉化爲魔元,現在也同樣可以將自己體內蘊含的魔元逆行轉化回去。
魔元轉化而後的修爲和精元注入到了冷血的體內。
時間短暫,所以,冷血的修爲和境界並沒有產生本質上的倒退,這個時候,流逝的精元和修爲又補充了回來,冷血心中大驚。
要知道,對這些頂級高手而言,有的時候,生命真的不是很重要,相比之下,修爲纔是最重要的。
很簡單,有了修爲,他們纔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名譽,聲望,財富和權力,如果沒有了這些,他們的生命將會失去意義,尤其是他們這些已經擁有了很多的高手,一旦間失去,他們是受不了的。
往往絕大多數都會自己了結了生命。
所以,吳銘現在所做的一切,已經從心理上完全征服了冷血。
換一個角度來說,吳銘等同於給了冷血另一次的生命。
至於無鋒和鐵戰,他們看上去傷勢嚴重,不過,他們受到的是傷,實際情況要比冷血強很多。
小黑和金翅龍雕不太能理解吳銘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他們跟在吳銘身邊久了,早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對於吳銘所做的一切,他們都會絕對的服從和認同,即便有的時候想不通,隨口一問也就罷了,絕不會從心中產生質疑。
吳銘吸乾冷血修爲和精元一共只是用了短暫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不過眼下,想要逆行補充回去,時間消耗的要多一些,吳銘吸收轉化魔元的速度要比他逆行轉化快很多。
用了大約半個時辰,冷血流逝的修爲和精元已經恢復了九成。
這也是吳銘所能做到的極致了。
畢竟消耗過,即便是吳銘也不可能讓冷血做到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能夠恢復九成實力,冷血做夢也沒想到。
現在的冷血就好像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她的容貌也已經恢復了,幸虧時間短暫,否則的話,有一些改變是永遠也不可能逆轉的,就好比容貌。
流逝了精元,容貌變得蒼老,如果時間久一些,就算精元補充回來也不可能產生變化。
當然,容貌這種東西,對修煉者來說,意義不大。
冷血在裁決十大金牌殺手之中排位第三,修爲已經達到了破虛境中後期,眼下,即便失去了一層的修爲,也具有破虛境中前期的實力,而且,吳銘盤算着,想要讓冷血恢復到巔峰狀態倒也不算是什麼難事,只是眼下自己時間有限罷了。
而且,似乎也不需要讓她恢復到巔峰狀態。
路要一步步的走,飯還是要一口口的吃。
幫助冷血恢復之後,吳銘又來到無鋒和鐵戰的身邊。
無鋒已經知道吳銘要做什麼了,他一動不動,只是在吳銘動手之前說了句話。
“吳銘,你這個人,真的讓人無法理解。”
吳銘笑着說:“呵呵呵,是麼?既然無法理解,那就不要去理解。”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你真的是爲了天下蒼生?難道,你對我們幾個,真的沒有什麼企圖麼?”
混跡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無鋒難免會這樣想。
吳銘對他們,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目的。
然而,吳銘的回答很簡單:“沒錯,你說對了,我之所以沒有殺你們,還要幫你們,的確是另有企圖。”
聞言,無鋒眉宇緊鎖。
“你,你要我們幫你做什麼?”
吳銘在無鋒的面前來回踱步,帶動着無鋒緊張的雙眼,無鋒心中沒底,他想不出吳銘要讓他做什麼,但他所能想到的,自然也不會是好事。
足足百息之後,吳銘才說:“隨我一同抗擊異族,異族不滅,至死不渝。”
竟然是這件事,無鋒一時間有些呆住了。
已經恢復了狀態的冷血也走了過來。
冷血聽到吳銘的話後也顯得有些意外。
“這,就這些?”無鋒愣了半晌這才問道。
吳銘劍眉輕輕挑起,說道:“對,就這些,怎麼,這難道還不夠麼?”
無鋒和冷血互相看了一眼,他們顯得有些茫然。
因爲,這件事,不論是誰都必須要做,他們現在沒有去做,只是因爲身處在裁決之中,受到了裁決的控制,但是,抗擊異族是所有人都必須要面對的。
一時間,冷血和無鋒都感覺無比的汗顏。
這根本算不得是在幫吳銘做什麼,準確的說,這就是在幫他們自己。
冷血和吳銘互相看了一會後,兩人看向吳銘,沉沉的點了點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也必須去做的,吳銘,真沒想到,我,服了你了。”
冷血也說:“是啊,想來,我們一直在做的事,哎,跟老弟你比起來,實在,實在。”
吳銘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我也跟你們不止一次的說過,我不是你們說的那麼偉大,只是這件事,關乎到我們每一個人的性命安危,你們要記住,我們不是爲了誰,也不是爲了那所謂的天下蒼生,我們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爲了我們自己。”
冷血和無鋒聽後同時點頭。
“對對對,是爲了我們自己,吳銘,我們已經決定,跟着你幹。”
“只是。”
說完,吳銘發現冷血和無鋒的神情顯得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