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濃重,夜已經深了。可在這個時候,往往卻是那些夜貓子玩的正歡的時候。楊凡和王仲民兩人漫步在雲山市的街頭,嘴裡扯着不着邊際的話,卻是不時能聽到兩人爽朗的笑聲。
兩人此時正走向集英社的地盤的方向。
楊凡打給吳成海的電話詢問了與星耀幫碰面的事情,吳成海也沒多說什麼,讓楊凡過去跟星耀幫交涉交涉就是。
畢竟,同時對外擴張是兩個幫派的意思,碰個面也是有必要的事情。不過,即使是碰面,無非也就是說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扯淡話而已。總不能因爲對外擴張而打破這種和平相處的局面不是?
再說,星耀幫和衆興會在地盤上依舊還沒碰頭,中間還隔着集英社和飛車黨。這種碰面的事情,肯定只是形式而已。
時間不長,楊凡和王仲民就已經來到了指定的地點——東洲路。
街燈照耀下的東洲路靜悄悄的,街道兩側都是正常的商店,這個時間早就已經關門。一輛車停在路邊的樹下,遠處看起來模模糊糊。
“他們應該在車裡了。”楊凡說道。
隨着楊凡的話音剛落,這輛隱藏在暗中的車子大燈忽然打開,兩道耀眼的光束照射過來,楊凡和王仲民下意識的扭過了頭去。
隨即,車門打開,下來八個人,爲首的一個一頭飄逸的長髮,正是長毛哥樑邦輝。
長毛哥樑邦輝帶人下車以後,兩道燈光隨即熄滅,他帶着手下七人朝着楊凡和王仲民的方向走去。
“衆興會的小凡哥?”長毛哥樑邦輝問道。
“星耀幫的長毛哥吧?”楊凡是第一次見樑邦輝,看着站在自己眼前比自己看起來要壯一點的樑邦輝,也問了一句。
“呵呵,小凡哥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長毛哥樑邦輝爽朗的笑着。
“幸會幸會。”楊凡也說着場面話。
看到楊凡就只帶了一個人過來,長毛哥樑邦輝眼睛一轉,笑道:“怎麼?衆興會沒人了嗎?小凡哥就只帶了一個小弟過來?”
“他不是我的小弟,而是我兄弟。”楊凡淡淡的說道,隨即不屑的回敬道:“帶人多有鳥用?既然明知道見面就是扯幾句淡話,帶人過來幹嘛?顯擺?”
長毛哥樑邦輝的話很打臉,但是楊凡的話更打臉!雙方說的話都帶刺,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
長毛哥樑邦輝的七個手下小弟頓時朝前站了一步,看那意思是想要動手,只不過沒得到樑邦輝的命令,他們不敢動手而已。
王仲民一臉不屑的樣子,目光看向了遠處,淡淡的說道:“小凡,該扯淡的趕緊扯淡,扯淡完了咱們去喝酒。”
的確,對於王仲民來說,這種扯淡的事情還是越早結束越好,免得耽誤他和楊凡喝酒。只不過,他這樣的態度,似乎是太囂張了一些。
“小凡哥,你這手下小弟很牛逼嘛。”長毛哥樑邦輝冷冷的看着王仲民,不鹹不淡的說道。
“我再說一次,他不是我的小弟。”楊凡看着樑邦輝,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衆興會就來我一個人,他是我兄弟,不是衆興會的人。有什麼屁話你他媽的就快點說,沒聽到我哥說讓你快點扯淡,不要耽誤了我們兄弟兩人喝酒?”
“長毛哥,衆興會太他媽的囂張了。”長毛哥樑邦輝身後的一個小弟瞪視着楊凡和王仲民,說道:“就他媽的來了一個人,看不起我們衆興會還是怎麼着?長毛哥,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星耀幫的厲害!什麼他媽的衆興會?我呸!”
這個小弟說着話,狠狠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啪”的一聲極爲清脆的聲音響起,是楊凡動了,狠狠抽了這個小弟一巴掌,說道:“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沒大沒小的。”
長毛哥樑邦輝是堂口大哥,而楊凡現在雖然還沒當上這新堂口的大哥,可既然他全權負責這件事情了,那他就等同於是和樑邦輝處於一個層面,嚴格說起來,長毛的這個小弟的確是沒大沒小了。
可關鍵問題是,即使要教訓這個小弟,也應該是由長毛哥樑邦輝來教訓,而不是楊凡。楊凡這一巴掌,打的不僅僅是這個小弟的臉,打的更是長毛的臉。
“衆興會的小凡哥,果然他媽的夠牛逼啊。”長毛哥樑邦輝怒極反笑,隨即後退一步,一揮手:“弟兄們,揍丫的!”
長毛哥的這些手下小弟早就在等着他這句話,立刻一擁而上,對楊凡和王仲民下手了。
“砰”的一聲響,長毛哥的一個手下掉地抱着腿蹲了下來,嘴裡更是發出淒厲無比的嚎叫聲:“啊……”
剛纔他一腿踢出,直奔王仲民的胸膛而去,卻不料王仲民後發而先至,一記劈腿從上落下,直接狠狠砸落在了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從長毛這個手下小弟那殺豬般的嚎叫不難聽的出來,他的迎面骨受傷極重。人的小腿迎面骨本受到打擊,疼痛感不是一般的強烈。
雙方剛一個照面,長毛哥就有一個手下小弟失去了戰鬥能力,可謂是出師不利。
不過,這更激起了剩下那六個小弟的兇性,更有甚者偷偷摸出了一把匕首,對着楊凡的腰眼扎去。
“小心。”王仲民看到這一幕,大聲喊道,同時人也朝前踏出一步,拼着被踹了一腳,一把把楊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一瞬間,楊凡就從王仲民的身後轉了出來,一把握住了那個拿着匕首的小弟的手腕。王仲民眼疾手快,立刻飛出一腳踢中了旁邊一個來救的小弟的小腹,這個小弟也立刻捂着自己的肚子蹲了下來。
“媽的。”楊凡罵了一句,狠狠一拳砸在這個拿匕首的小弟的面門上,握住他手腕的手用力朝上一番,這個小弟手裡的匕首立刻刺中了自己的胳膊!
楊凡隨即一把握住匕首,狠狠拔了出來,對着這個小弟的另外一隻胳膊,外加兩條大腿分別刺了一刀。
這個小弟倒是沒痛出聲來,不過,仔細看就可以發現,這傢伙軟趴趴的像是稀泥一樣倒在了地上,感情是痛昏過去了……
王仲民在這個時候順勢踏出一步,膝蓋狠狠撞在了那個被自己踢中小腹的傢伙的臉上,長毛的這個小弟也立刻軟趴趴的倒地了。
“還剩下四個,每人兩個。”王仲民對楊凡說着話,人也已經衝了出去,猶如戰神一般兇猛無比,抓住長毛的一個小弟,另一隻手握着的拳頭也擊中了另外一個小弟的胸膛,隨即一把拉住就要倒退的這個小弟,雙臂用力回攏,這兩個小弟的頭就像是南瓜一樣碰撞在一起。
毫無意外的,這兩個小弟都被對方的頭給撞昏了。
王仲民站在了原地,目光看向了楊凡,只見楊凡此時已然騰空跳起,一腳狠狠的踢在了長毛最後一個小弟的脖子上,隨着這個小弟的倒地,長毛的七個手下全被楊凡和王仲民給撂翻在地了。
“該你了。”王仲民一指長毛樑邦輝,淡淡的說了一句。
長毛樑邦輝早就震驚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沒多大殺傷力的普通男人打起架來會這麼兇猛。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打起架來身上散發的那種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就連身處戰鬥圈之外的長毛,也被這種氣勢所震懾。仔細體會了一下,長毛才發現,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打起架來,散發出來的這種氣勢,其實就是他媽的殺氣!
長毛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會殺人!而且,還他媽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不由自主的,長毛的目光落在了倒地的小弟身上。楊凡除了用匕首扎傷的那個小弟之外,其餘被他打倒的就沒見血。
而剩下的就不同了,那個被這個普通男人踢中迎面骨的小弟,褲管上已經隱隱有血跡,顯然是他的迎面骨部位出血了。而那個被他用膝蓋給撞昏的小弟,滿臉是血,鼻子都他媽的變形了。
至於最後兩個小弟則好一點,是被他頭撞頭撞昏的。可是,饒是如此,他們兩個的腦袋也見血了。用別人的頭撞頭,能撞出血來?這他媽的得多大的勁?
長毛第一次感覺到了心慌,感覺到渾身發冷,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淡淡的一句話,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催命符。
“啊!”長毛髮一聲喊,猛的轉身朝後跑去。
楊凡站在原地沒追,王仲民站在原地也沒動。看到長毛落荒而逃,兩人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隨即,楊凡拽出一根香菸拋給王仲民,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什麼他媽的玩意?”楊凡不屑的說道:“就這也敢充大頭蒜!”頓了一頓,楊凡又說道:“看來,今晚的酒是喝不成了,估計長毛要搬救兵。”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王仲民深深吸了一口手裡的香菸,淡淡的說道:“來一個倒一個,來兩個倒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