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耀兵終於看了趙一峰一眼,但這一眼跟看外面的風景沒有什麼兩樣,只是淡淡的一眼,沒有任何的緊張和不安,感覺這趙一峰就是一塊石頭一樣。
趙一峰也很快的撲捉到了這個細節,他知道這是對方對自己的輕蔑,他看着陳耀兵說道:“小子,我現在告訴你,你別以爲你打敗我兩個手下就可以在我這兒耀武揚威,你可我知道我是誰嗎?”“我不知道,孤陋寡聞,要不你說說看。”陳耀兵看着趙一峰說道。
趙一峰一聽對方要自己說說看後,當下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說道:“我告訴我叫趙一峰,一峰會館就是我的,珠市地下社會的龍頭級別人物。”趙一峰本以爲陳耀兵會對自己另眼相待,起碼會露出詫異的目光,然而陳耀兵的眼神之中仍舊古井無波。
“趙一峰?這是個人名啊!可惜我不認識,不過以後就認識了。”這話說出來,差一點沒有把趙一峰給氣死,自己好歹也是地下社會的龍級別人物,對方居然熟視無睹的不認識自己,這讓他如何忍受。
“小子,年紀輕輕擁有這樣的身手,不得不說你是個人物,但,你還太年輕,趁我現在還沒有徹底發怒,你砍掉自己的一條手臂,也許你還有一線生機,否則…”說到否則時,趙一峰的眼裡寒光畢露。
從趙一峰的話裡不難看出他的威脅,陳耀兵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你說否則?否則什麼?你繼續說下去。”“否則我趙一峰今天就要了你的命,別以爲我不敢,我是地下社會的龍頭級別人物,我殺死的人,一隻手掌都數不過來。”“龍頭級別的人物?我不知道,不過認識一個人叫薛鎮山,這人老管我叫大哥,老想成爲的小弟,你說這人討厭不?”陳耀兵對着趙一峰露出一絲笑意道。
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冷氣,他們的呼吸甚至都因緊張而變得急促起來。
薛鎮山雖然在陳耀兵眼裡不算什麼?但是他絕對是整個珠市地下社會的龍頭老大,權勢滔天自不必說,而且他曾經是金樓殺手,金樓可是華夏國最神秘的組織,從這裡出來的殺手,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之人,哪一個不是百萬敵中取上將首級的級別人物,所以,薛鎮山被稱爲當之無愧的地下社會龍頭老大。
而趙一峰固然強勢,自己的實力也已經達到內勁境界,手下馬仔遍及珠市的各大港口,但跟他薛鎮山比起來還是差上一些,因此,他又有趙老二的稱呼,在整個地下社會裡,沒有人敢直呼薛鎮山的名字,如今陳耀兵居然敢這樣說,這話分分鐘都會傳入到薛鎮山的耳朵裡,薛鎮山的手段所有人都明白,趙一峰一想到薛鎮山脊樑甚至都有些發涼。
“小子,薛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趙一峰說道。
陳耀兵瞅了趙一峰一眼後說道:“我叫也好不叫也好,都是我的自由,況且,我當着薛鎮山的面也敢這樣叫,算了,趕快亮出你的傢伙吧!我真的有點等煩了。”趙一峰看着陳耀兵這樣有恃無恐,當下心裡也猛然一驚,但一想到對反的年齡,就算他是修行者,二十幾歲的修行者實力也高不到那兒去。
刷!趙一峰在陳耀兵猝不及防之下揮出一道亮光,這亮光是一把飛刀,飛刀幾乎在轉瞬間便達到了陳耀兵的喉嚨處。
趙一峰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的飛刀使用,他的飛刀已臻夠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夠在同等級別的的對決中永遠獲勝,甚至可以對付比自己級別更高的人,他看到陳耀兵這般有恃無恐,想來實力應該不容小覷,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對方說話的時機拔出了自己的飛刀。
飛刀如長虹一般,劃過了一條優美的弧線,陳耀兵的喉嚨就在這鋒刃的刀口前方。
看到這兒後,付南山的心中石頭差不多放下了一大半,飛刀一旦插入到他的喉嚨之內,陳耀兵斷然沒有生存的機會。
張雪則歇斯底里般說道:“陳耀兵小心!”而陳耀兵則面帶笑容的看着這把飛刀,而後他就好像拿着玩具一樣,將這柄鮮亮的飛刀拿到了手中。
他的手很慢,飛刀很快,可是令人感到怪異的是,迅疾如流星一般的飛刀居然和慢如同蝸牛一般的手就這樣接觸,而且接觸到悄無聲息,甚至聽不出半點聲音出來。
見到眼前這一幕後,所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付南山更是嚇得險些尿褲子。
這未免也太恐怖了,然而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現狀,陳耀兵欣賞着眼前的這柄飛刀。
“嘖嘖!這把飛刀還真不錯啊!”趙一峰似乎還沒有在震驚之中醒過來,他呆呆的看着陳耀兵,陳耀兵躲過他的飛刀,他能夠接受,他甚至可以接受陳耀兵直接用手接過飛刀,可是他不能接手,對方如此慢悠悠摘下自己的飛刀,對,那就是摘,而不是抓,好像飛刀的既定航線就是飛入到他的手中一樣,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的手在和金屬狀的飛刀接觸後,居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神蹟。
趙一峰急的汗珠都從額頭之上滑落了,眼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除了驚悚還是驚悚,如此鬼魅一般的手法,已經超出他了趙一峰的認識範圍之內。
但,即便如此,趙一峰也不想就此認輸,因爲他是趙一峰,他是那個不到絕望之處時,永遠抱着希望的人。
“好,好,幾天我果然遇到高手了,你的實力確實是令我佩服。”趙一峰看着陳耀兵說道。
他在等陳耀兵說話,因爲人只有在說話的那一瞬間,眼神纔會分神,只要陳耀兵分神,他便有了置陳耀兵於死地的辦法和手段。
陳耀兵的嘴脣微微一啓動,甚至還沒有說出聲音來,又是飛刀閃過,這一次飛刀的軌跡是一個巨大的拋物線形狀。